月光笼罩下的大地,静谧,祥和,人们都处于睡梦之中,到处都是一派寂静无声,美好安逸的景象。
一个面色惨白双眼无神,且披头散发的女子突然出现于街头,她步履蹒跚,一步一顿,好似醉酒一般,并且时而发出怪叫,在这空寂的夜里,显得颇为瘆人,让人心生颤栗。
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人摇摇晃晃的走来,细看之下,这人竟是一名拎着手提包下半脸上布满胡须的中年男子。
见到女子,胡须男一愣,或许是饮酒过量的缘故,胡须男并没有注意到女子的异常动作,还关心的问道:“大妹子,怎么大晚上还出来闲逛?”
见女子没有答话,胡须男睁开睡眼,却看见女子张开嘴,露出白里透亮的牙齿,一口咬来。
“我的妈呀,鬼啊!”,胡须男大叫一声,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而后仍掉手提包,一路狂奔而去。
这女子似乎不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依旧一步一顿的向前走去。
路边一家小型诊所,从里间出来一男一女,相互搀扶着,看样子是夫妻,极为恩爱。
“咯咯吱吱”,女子发着怪叫,面目狰狞,挥舞着手臂冲过来。
那二人一眼望见女子举止怪异,张牙舞爪的杀将过来,大惊失色,一齐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反身跑回诊所,手忙脚乱地将门紧紧关闭。
那女子扒了扒门,见门纹丝不动,发出一声似是懊恼的怪叫,而后继续向前走去。
待到闻讯赶来的民警将这女子围住时,已有不少人受到惊吓,甚至在这条街上引起了不小规模的恐慌。
被警察围住,这女子依旧神智不清的挥舞手臂,做撕咬状,虽然使用了钢化防弹盾,但依旧有几名民警显然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被吓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
“所长,怎么办?”,一个长得胖乎乎的民警问道,声音还在颤抖着。
韩立仁倒是丝毫不害怕,眼睛一瞪,道:“你说怎么办?还不赶紧给王组长打电话。”
“是,是”,那胖民警忙不迭地答应,立刻拿出手机,站在一旁通电话去了。
韩立仁不慌不忙的点了一根烟,深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雾缭绕,与周围的景象格格不入。
大约一小时后,接到电话的王国胜火急火燎的赶到张唯心住处,而后又和张唯心飞速赶来。
张唯心下车,一眼便望见了被警察包围的举止怪异的女子。
“张大师,您看,这可怎么办才好?”,韩立仁立马迎上来说道。
“无妨”,张唯心挥挥手,径直走向那女子。
韩立仁轻骂:“你们傻站干什么,还不赶紧给张大师让开路。”,围挡的手脚忙乱的民警幡然醒悟,立即让开一条仅能容一人通过的细小缝隙,不让那女子跑出来。
张唯心面无表情,缓步走向那女子,里间手臂乱舞发出怪叫的女子见一人走过来,立刻嚎叫一声,向张唯心扑来,周围人顿时紧张不已,为张唯心捏了一把汗。
张唯心好像浑然不觉,没有一丝畏惧,待到那女子近前,双手几乎都要触摸到张唯心的身体时,他猛的一弯腰,左手食指一点幽光闪烁,又一跃而起,疾如闪电般的点在了女子的额头,那女子立时如遭重击,手臂一颤,昏迷过去。
轻轻扶住女子,张唯心示意众人无碍,被震撼到的众人这才围上来。
张唯心问道:“这女子是触了邪了,韩所长,有没有鸡血之类的动物血液?”
“我这就叫人去办”,韩立仁指挥手下人,然后慢慢靠了过来,看了一眼那女子,不禁有些愣神。
见韩立仁看着那女子,面色不对,张唯心道:“韩所长,怎么了?这女子有什么不对吗?”
韩立仁脸色发白,有些艰难道:“这,这女的,是陶富贵的老婆。”
“哦?”,张唯心眼中顿时闪过一抹精光,暗道,如此看来,这女子中邪,并非偶然了,必与死去的陶富贵有关。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陶富贵刚死,他老婆就中邪了。”,王国胜疑惑道。
张唯心将人事不知的女子交给身旁的刘恺,后者忙接住,说道:“看来,我们似乎有了新的线索。”
“大街上不宜行事,韩所长,你应该知道陶富贵家的地址吧?能带我们去吗?”,张唯心道。
韩立仁答道:“知道,就在前面,不远。”
韩立仁引导着众人往前走了大概几分钟,停在了一个普通住宅前,大门是敞开的。
“这陶富贵家就他和他老婆两人,也没有孩子。”,韩立仁边走边说道。
众人一拥而入,都站立在院子里,并没有进屋,韩立仁也是进屋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便出来了。
不一会儿,一民警拿了一小瓶黑狗血进来,张唯心接过来,涂抹于陶富贵妻子的额头,双臂上。
黑狗血渗入,陶富贵其妻也是悠悠醒转。
见到这么多人,陶富贵妻倒是吓了一跳,看见不少人身穿警服,才微微心安。
张唯心轻声问:“我们是警察,你能告诉我们今晚发生了什么事吗?”
陶富贵妻看了看张唯心,又看到了一旁的韩立仁,见后者点头致意,这才操着浓重的陕西口音带着哭腔道:“我,我看到了我们家老陶了,他说不想走,舍不下我一个人。”
听及此言,张唯心脸现兴奋,急忙对韩立仁说道:“韩所长,我需要一烛台,一根檀香,一柄木剑,几张黄色纸符,请你赶紧派人置办。”
“是,我这就吩咐下去”,韩立仁回答着,派人出去置办这些物品,不大的院落立刻显得有些空荡,只剩下寥寥几人。
“还有,稍后我施法时,这院子里不能有超过三人存在。”,张唯心嘱咐道。
韩立仁点头答应,有些不解的问道:“张大师,您这是要干什么?”
张唯心打量了一下院子,道:“招魂。”
“招魂?招什么魂?”,韩立仁一头雾水。
“稍后便能知晓一切”,张唯心微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