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软塌上许久,这么些日子终于睡了个好觉,不受头疼的折磨。
话说那老头儿让韩宇繁辅佐代王登基,虽说代王早有了预谋,但此刻韩宇繁却真不知要替他做些什么。
洗漱更衣后,实在不可一直在宅子里呆下去,不能忍啦!可说到要去哪里却是毫无头绪。
自入代国,唯一认识的友人便只有秋钰,可如今她身处王宫,自己如今的身份与她又算是仇家,哪里能如此轻易相见。
将军府好在也算布置得很简单但还算雅致,前院四面有回廊环绕,中庭露天且极为宽敞,由宅门而入院内皆铺设了木板,中庭有一座小池,直达正厅前的木板水平拼接成一条宽敞的小道,将小池左右相隔,池面浮萍相映,还有百条鲤鱼嬉戏其中,韩宇繁找了张草席铺设在小池上的道路上,躺在上面仰视着天空。
这天气倒是晴空万里,只是空中高高挂着一轮刺眼的高阳,阳光直洒向中庭,天气炎热,也不免树上的蝉吵吵个不停,可这也是夏日的气息。
不管多么燥热,古人云“心静自然凉”,韩宇繁闭着眼只管像植物一样享受日光给带来的生机。
不知什么东西老是在自己鼻前轻轻地来回触碰,弄得鼻子老痒痒,直想打喷嚏。
忍不住了!韩宇繁张开大嘴,一个猛喷自己都坐了起来,揉揉鼻子,睁开眼时,眼前端坐这一位十分熟悉的青衣女子,手里拿着一个翡玉,翡玉下整齐地坠下一条流苏,一看便知是何物弄得韩宇繁鼻子痒痒了!女子长得清秀白皙,但是笑容里流露出未脱的稚气与俏皮可爱。
韩宇繁并没有恼羞成怒,只是装作很淡定的样子,站起身来,傲娇地整理了整理衣襟,好像不认识对方道:“你是何人?为何闯入本将府中?”
那女子持着玉佩的手竖起食指,“你你你你……!”心中燃着焦躁的火焰,气的语不成句,字不成章,倒是暴跳如雷。
“好你个韩宇繁!当了代国的将军就不认识我了!你个傻蛋!哼!你三年前一声不吭的就失踪了,好不容易打听到你的消息,我还大老远的从楚庄跑来寻你!你竟然……呜……”她装作的娇柔的哭声让韩宇繁没法继续装下去,韩宇繁只好妥协承认:“好啦馨怡,别装了。”
高馨怡任性地收起方才的哭腔,又是衣服傲娇的神情摆在脸上。
“你给我好好说说,三年前你护送主公入宫后怎么突然一声不吭就走了!”高馨怡语气严肃地质问,但却让韩宇繁不知该如何作答。
韩宇繁沉默了许久,犹豫了许久,天上的一片浮云渐渐散开,但他的心头的事情却没有消散。
也许他说他不知怎么睡了一觉醒来在一竹排上,随着溪水漂到了代国,醒来却是翻似烂柯人,一觉醒来已经过了三年,她会信么?
韩宇繁想了想,可是欲言又止,最终妥妥回了她一句:“这事情发生得离奇,上天也欠我一个说法。”
命运的安排,还需要怎样一个妥善的说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