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的泪水不禁从韩宇繁的眼眶里流了出来,划过他的脸连成一条弧线。奇了怪了,最近为何总是神志恍惚,好像自己的大脑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一小太监匆匆跑进院内身后跟着背着药箱的太医,看到院内这一幕,跪在地上痛仰天哭流涕,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喊道:“王后娘娘,奴才来晚了……呜呜……”
韩宇繁把断了气的周念瑰轻轻地放在地上,冷冷道:“带我去见代王。”跪在地上的小太监起身道:“喏”便为他引路去了。
这会子是晌午,代王在窦漪房的殿中用膳。
到了院子里那小太监便让韩宇繁在殿外候着,自己把眼泪抹干后先进去。先行了个礼,道:“代王,周王后仙逝了……”
窦漪房为刘恒碗里填了个菜,与他对视了一眼,刘恒显然十分淡然,并无任何波动,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简单安排了周王后的后事便打发那小太监走了。小太监却迟迟不肯离去,优化却一副不敢说的样子,刘恒不耐烦拍案,吓得小太监直哆嗦。
“怎么了?还不肯走?要在这看着本王与漪房用膳吗?”
小太监下得腿一软跪在了地上,一旁的窦漪房轻轻拍了拍刘恒的胸脯,袖间透出淡淡的媚香。
“殿下莫急,臣妾看他还有话要说,殿下是把他吓坏了。”
刘恒,看了看窦漪房才消了些气儿,不耐烦道:“罢了,你有事快奏。”
小太监吞吞吐吐道:“殿下……周……周将军求见,已在……已在殿外候着了。”
窦漪房与刘恒心知周亚夫定是为了王后之事而来,周亚夫与窦漪房一直没见过面,但自打窦漪房入了代国王宫以来便对这个女人一直心怀不满,她一来到这里刘恒的魂好像就被她紧紧用钩子勾住,以至于每次下完早朝都往她的住处赶去,冷落了先前十分得宠的周王后。
“不见。”
“殿下还是见见周将军吧,或许他真有急事。”
“急事?恐怕是为了周王后这件事来的,失踪了这么久来见本王便是为了这事,不见!”
刘恒脸色气得快要涨起来,像院里当空的红日,拍案连桌上的碗筷都震起来发出了佩环敲击出的声响。
众人皆知周亚夫的性格刚烈执着,恐怕是代王下了逐客令他也是不会走了,哪怕等到次日朝阳冉冉升起时。窦漪房淡红樱唇勾起一丝抚慰之笑,起身,宫女为她轻轻整理了拖地的衣裙,窦漪房端庄地将双手摆在胸前走出内殿。
院中骄阳散发出的光芒发散出腾腾热气,也刺得令人睁不开眼,韩宇繁眼睛都不眨一下仍面不改色的站在庭院中央无树木遮挡的地方。
“去,拿把伞出来别叫将军被晒伤了。”
窦漪房吩咐了宫女去取伞,自己只能高高举起手用拂袖遮住强烈的阳光走到韩宇繁面前,韩宇繁抬起头用凶狠甚至是仇恨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位代王身边的“红人”,看清了此人的模样却被惊住,方才的目光忽然变得有几分惊诧,有些失神,可自己明明没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