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挽留我很难过。”
她留不留下,跟他有没有挽留可没什么关系,她其实就想听他说句话而已。
可他就是不肯说,还老是讽刺她,太可恶了!
夏情欢很心塞,巴巴的望着他,只遭到他一记淡淡的凝视而已。
……
相比他们这里的笑闹,另外几辆马车都显得很安静。
琉璃和流朔同坐的那一辆,勉强算是甜蜜而小尴尬的安静,而权非逸和画惜那一辆,却是无比僵硬冷凝的尴尬,明明已经是春天,可那马车里的气流却仿佛腊月凝霜之际。
在这样的旅程中,几辆马车终于到达江南别院。
各人纷纷进自己的院子里休息。
夏情欢选定过去那间房,再回到这个地方,往事历历在目。
只是曾经在这里发生的过往,却并非那么美好。
“母后,你以前来过这儿吗?”
“对呀,母后以前就住在这里。”她指着面前那间房给儿子看。
饭团盯着研究了一会儿,“可是为什么这两扇门的颜色也不一样?”
“恩?”他不说夏情欢还真没注意。
仔细一看,发现两扇门虽都是楠木漆红,但是左边的颜色明显要比右边更深一些。
“权墨栩,这门怎么了?”她诧异的问。
明明记得自己前年来的时候是一样的,难道过了两年,其中一扇就褪色了吗?
权墨栩眸光微微一凝,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手指的那个方向。
门,好像也没怎么,只是当初……
“父皇。”小饭团在旁边扯了扯他的袖子。
权墨栩低头,“怎么了?”
“为什么这门的颜色是不一样的?”
母子俩不约而同的看着他,就连眼中的诧异也是如出一辙。
权墨栩心中一动,不自觉的抬手碰了碰小家伙的脸,又碰了碰夏情欢的脸。
夏情欢被他这动作碰到老脸一红,就听他缓缓的开口,“父皇也不知道。”
她看向他,就见男人目光深邃,棱角分明的侧脸俊逸出尘,却显出几分淡淡的疏寥。
“噢……”
小家伙有些失望,大抵是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他父皇不知道的事。
后来这事儿她也没放在心上,只是在晚间随口跟琉璃说起的时候,才听到了真正的原因。
“娘娘,这门是换过的呀。”
琉璃说罢,还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
夏情欢诧异,“换过的?那另一边儿为什么不一起换?”
她理解中的需要换门的情况,大概就是时间到了,或者有什么更好看更合适的可供选择。
琉璃目光闪烁,“娘娘……”
“直说。”
“就是当初您坠崖之后,皇上也跟着跳下去,也身受重伤。但是皇上还坚持每天都要去找您,大伙儿非得让他好好休息,他一气之下就直接把门给劈了,然后坚持要出去找您。后来时间紧急,谁也没在意这门的事儿,轻狂就随便让人换了扇差不多的,后来这事儿就过了。”
夏情欢哑然。
原来他并非不记得,只是不知道怎么跟她说而已……
这算是,考虑她的感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