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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剑疯子没有回答他的

剑疯子没有回答他的话,突然又拦住刚才那个店小二,递给他一锭五两的银子,说:“去厨房把你们的油瓶拿来,再重新买几斤油。”

那店小二虽然不认识他,却是认识许一铭的,哪管剑疯子要他们油瓶干什么,再者五两银子买一桶油都够了,忙不迭的应着去了。

铁剑居问剑疯子:“你认为他们的油有问题?”

剑疯子说:“不是有问题,是有东西。”

油瓶拿来之后,剑疯子又朝那店小二要了一个大海碗。他将油瓶里的东西统统倒进了海碗里。

海碗里除了油,还有一条碧绿的小蛇,蛇还是活的。

铁剑居、铁华玉、许一铭三个人的脸色变得比那条蛇还绿。

剑疯子对铁剑居说:“今天算你幸运,在这桌饭菜端上来之后,你没有吃一口,也没再喝一口酒,否则,哼哼,这个小娃子就要去给你买棺材了。”

铁剑居这次居然没有说话。

铁华玉问:“这些饭菜不用说了,肯定是被下了剧毒的,难道在酒里面也有毒?我们是不是应该也让店小二把他们的酒倒掉?”

剑疯子摇摇头:“那倒不必。说不准解药就是被下在酒里的。”

铁华玉不明白:“那您为什么说我爷爷喝酒的话也……”

剑疯子说:“傻孩子,别说是酒,就算是水里面也可能有毒。只不过,这个毒一定会出现在我们这个桌上,而别人的桌上却又未必。想要把这家客栈的人全部毒死,下毒的人并不一定非得是高手,随便一个什么人,只要瞅准机会把毒下在水里或者油里或者哪里就可以了。但是,这次下毒的人目标是我们这一桌上的人,我们不见得一定是最先喝水最先吃饭最先喝酒的人,一旦有人因为喝了水吃了饭或者喝了酒什么的死掉了,我们除非昏了头,否则,坚决不会再沾这家客栈里面任何一样可以下肚的东西,自然我们也就不会被毒死了。下毒的人这样做,既不会达到目的,又暴露了他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

铁华玉说:“我懂了,真正下毒的高手可以把毒下在任何地方,也可以把解药下在任何地方。同样是茶水,在人家桌上可能是解药,但在我们桌上可能就是毒药。”

剑疯子点点头:“孺子可教也。我再告诉你一点:毒药的解药就像是宝剑的双锋一样,它对于一个中毒的人来说是解药,但是对于身体康健无病无灾压根就没有中毒的人来说,可能就是一种毒药。”

铁剑居对铁华玉说:“他说的你一定要记住。爷爷对这些东西知之甚少,所以才一直没有给你讲这些。”

剑疯子说:“铁老鬼,你这个人虽然很讨厌,但是你不知道的事情绝不乱讲这一点我很佩服你。”

铁剑居哼了一声:“我身上该你佩服的东西多着呢!”

剑疯子也不跟他吵,又说:“毒药这种东西虽然上不了台面,但是里面的道道很多。就像今天给我们下的这条小青蛇,就不是一般人能够下的起的。”

铁华玉问:“什么叫‘不是一般人能够下的起’?难道下毒这一块还有贫富之分?”

剑疯子说:“那当然。世上的毒大致可分两种,一种是草木之毒,一种是蛇虫之毒,能自草木中提炼毒药的人较多,能提取蛇虫之毒的人就要少的多了。因为有些蛇虫本身含有剧毒,但是并不容易提取,所以,即便是有的人能够从蛇虫身上提取毒药,一般情况下也不舍得用。”

铁华玉盯着海碗里那条小青蛇看了半晌,说:“照您这么说,今天给我们下毒的人一定是毒门高手之中的高手了?”

剑疯子说:“对。我刚才的话也没有完全说完:蛇虫之毒一般都有异味,能够提取蛇虫之毒的人少,能够在蛇虫身上提取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的毒药的人更少,普天之下,只怕也只有一两个人而已。”

许一铭脸色变了:“前辈,难道今天来的是那个冰魔女?”

剑疯子看看他,说:“你能知道这个名字也算你有见识。算起来,她也是我和铁老鬼那个年代的人物了。”他问铁华玉:“你是不是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铁华玉点点头。

剑疯子说:“这老魔头下毒的本领绝对堪称一绝。早年她门下有个弟子犯了门规,被她赶出山门,流浪江湖,那个人在江湖上没混三五年就博得了很响的名声。据说,他和那些一直待在冰魔女身边的那些人相比,下毒功夫是最差劲的。”

铁剑居说:“即便如此,那个小子的‘醉眼红尘’也已经是江湖上盛传的最为歹毒的八种毒药之一了。”

铁华玉吃了一惊,问:“这个人是不是‘千张面孔,一点清毒’吴奉?”

铁剑居笑了:“你这孩子没白来江湖上走一遭,知道的事情看来已经不少了。”

铁华玉脸色铁青:“我不止知道这个人,我……我还杀了他……”

铁剑居、剑疯子、许一铭三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铁剑居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真的杀了他?”

铁华玉强自压抑着内心的恐惧,说:“他不该对一个人下毒,我知道之后,就杀了他……”

铁剑居呆坐在椅子上,脸如死灰。

剑疯子喃喃的说道:“难怪会有这样厉害的下毒高手暗算我们,原来他们是为了你而来……”

第一七章苏苗苗

“冰魔女这个人除了毒功天下闻名之外,更加出名的是她的小气,她的瑕疵必报。即便是她自己逐出门去的弟子犯了错也只能由她自己来惩处,不许别人动上一根汗毛。所以那个吴奉虽然这十几年在江湖上十分嚣张,却也没有哪个门派敢动他一跟手指头。”铁剑居对鱼说:“华玉这次惹上了这个女魔头,咱们华山剑派虽然不怕,但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冰魔女下毒却要比暗箭更加难防。”

铁剑居虽然心知鱼躲在屋子里不出去一定是在想冷长白、平隐迹、卓仁、叶芳、闻修、苏慕奇、陶大智一班人的那桩无头公案,虽然他也希望鱼能够想出一个头绪,找出幕后的凶手,既能一役成名,又能为华山剑派满天下的侠誉增光添彩,但是,铁华玉的这件事情实在比任何事情都要棘手,其它的事情着实顾不上了。他带着铁华玉直接闯进了鱼的房间,对鱼说:“我想,我们三人现在立刻动身,赶回华山去。量她冰魔女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明着与咱们华山剑派作对!”

铁华玉刚才只是看着铁剑居着急上火,跟着他就闯进了鱼的房间,实是不知道他原来是做的这个打算。

此刻,铁华玉不待鱼说什么,扑通一声跪在铁剑居面前,说:“爷爷,孙儿不肖,让您老人家着急了。”

铁剑居噙声说:“爷爷就你一个孙子,咱们铁家就你一根苗儿,爷爷不替你着急谁替你着急?你起来,咱爷们儿就不信过不了这道坎!”

铁华玉坚持跪着:“爷爷的心意,孙儿完全明白。但是这件事情是孙儿一个人惹下的,孙儿一人做事一人当,谁也不连累!依着爷爷,咱们回华山去,只怕华山上下都会因为孙儿一个人人心惶惶。若是这样,孙儿甘愿坦坦荡荡的一死!”说着,就给铁剑居叩了一个头。

许一铭咬牙说:“华玉,这些你不用管!咱们华山剑派上下一心,一人有难,全部支援!看谁敢有非议,你许师叔先扎他个透心凉!”

跟着来的剑疯子却说:“铁老鬼,你这个主意臭的很。虽然冰魔女应该不会明刀明枪的和你华山剑派作对,但是靠着她神出鬼没的下毒功夫,只怕你华山上下不止是人心惶惶的问题,搞不好会让那女魔头毒你个鸡犬不宁。”

铁剑居怒视着他,厉声问道:“莫非你认为我家华玉孙儿就该留在这里等死?”

剑疯子瞪着他:“你这什么话?不看僧面看佛面,铁华玉好歹还是月月的孙子……”

铁剑居怒喝一声:“不准你提她的名字!”

剑疯子冲前一步,冷冷的说:“我提月月的名字干你屁事?”

两人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开战。许一铭伸出手臂,拦在两人之间,朝着剑疯子说:“前辈,您老人家要是看热闹,请您改天,求您别再添乱了!”又对铁剑居说:“师叔,您先别气,这事……”

鱼却一把将许一铭拉到自己身边,说:“许师兄,他们两位长辈之间的事情咱们不管!让他们吵,让他们斗,让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咱们本来就很被动,不怕现在再少两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