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一瞬间化为粉末,女子轻齿朱唇“看来,要去一趟军营了。”
“军营?”蓝衣女子疑惑。
“嗯,说是军营有人中毒,愿以千金求治。”女子坐到书案旁,执笔轻描。
画中为一男子,生的恍若天人,凤眼满含深情,最后一笔勾画,男子完美的脸型展现,嘴角似带笑意,似乎是在借这幅丹青倾诉着什么。
“又是这个男人,小姐你该不会喜欢上他了吧!”蓝衣女子只看一眼,便认出了这个男子。小姐琴棋书画那样不是难逢敌手,而这画十年里,景物画过不少,而人物她却只画一人,很难不让人乱想。
“怎么可能”女子淡淡回答,将手里物什放下。
“那你怎么只画这一个人,难道说这是小姐你想象出来的。”蓝衣女子故作好奇,又点了点头“是啊,人间那有这么美的男人啊!”
女子终于动容,似为好笑“灵依,你的话越来越多了。”
“额”一句话堵住了灵依的嘴,虽然闭了嘴巴,眼睛还是是不是的往画上瞄。
南画无奈,十年里她是想过画其他人,可只要一提笔,脑海里就只是他,但这绝对不是喜欢。
任谁能忘了一个在五岁就占了自己便宜,还给了定情信物的男人。
那个男人,现在已经娶妻生子了吧。是啊,当初就算他只有十五岁,现在也已经二十五了,在凡间这个年纪孩子都会跑了。
八年前她拿到玉牌,成为最年轻的佣兵之王后,刻苦钻研医术两年,加上以前的基础,一年时间成为‘毒医’,而什么被移除祖籍,废了太子妃之位,好像都是她自己干的,然后将清风院所有一夜之间移到画府,为不因人耳目,一把火烧了丞相府后院。自那以后,世上再无相府小姐,有的只是画府当家。
之后仅仅五年,画府成为第一府邸,毒医的私人住宅。想一顾鬼医真容的,不是中毒就是遇见蛇群尸骨无存。所以画府还有另一个名称——鬼府。
只一句‘左毒右医,天下恐之。或生或死,一念之差’
南画将画轴卷起,交给灵依,吩咐道“这次出去,我想好好逛逛。少则三月多则半年,你护好画府。佣兵会那边,送消息说我不在。娘要是来了,就说我出诊去了。若有求诊,一律挡了”
“是”灵依点头,接过画轴。
南画抬步,又回头“此去凶险莫测,你切忌不能暴露。”
“是”灵依回答。
很快,南画就收拾好了行李,其实也没多少东西,她全身加起来值钱的不过一枚玉佩,一枚戒指,一块令牌,其他东西早就被她放进了随身空间里。
南画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趁着天黑从密道里出了城。
白裙白纱长发,穿梭在阴森的林子里,步子轻飘飘的,看起来就像是出来觅食的孤魂野鬼。
忽然起了雾,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
南画猛地停下脚步,一双凤眸散发着清冷,换做是旁人,恐怕早已慌乱。
她闻到空气中飘荡着一丝血腥,还有厉鬼的气息,不觉惊讶,这地居然有鬼怪伤人,她岂能不管。
顺着血腥的方向找去,她隐在树上,观察着情况。
树下一青年男子与红衣女子纠缠在一起,痴迷之中,男子的肩膀已经露出森森白骨,血液顺着手臂滑落,滴在地上,月光照在上面,散发着冷光。
男子却浑然不知,一脸的满足。身子在女子…女鬼身上起起伏伏,眼看女鬼就要吸收完男子的精气,嘴上染着鲜血,脸上已经是得意的笑容。
忽然,一道冷光划过女鬼的脸颊,竟划破了女鬼的脸颊,一道细细的血痕渗出点点血珠。
魂魄生血,恐怕再吸收十人精元,就可修炼出肉身,可惜遇到了她。
女鬼立刻推开身上的男人,俏丽面容变得毫无血色,除了嘴角还残留着血迹。
迅速化了件衣服披上,看向方才的地上,满地枯叶上,只有一片绿叶躺着,边上还有点点猩红。
“何方妖孽,快快现身”女鬼慌张看向四周,没发现一点异象。声音嘶哑的就像是千年老尸,带着深厚的沧桑感,在寂静的树林里显得更加恐怖。
南画将手上把玩的绿叶扔下,脚尖轻点,踩着树叶缓缓落下。
女鬼听到身后有动静,慌张转头,看到一白衣女子立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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