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荒!我从来都是不比你差的,偏偏你的命比我要好太多,顶着花魁的头衔,却连面都无需露一面,而我却要不停接客!无需出卖灵魂肉体,就有趋之若鹜的追随者,还是阁主选中的不二人选。自己眼前这位可能是自己少主的锦衣公子却对自己不闻不问,漠不关心。
柳云荒!你有什么本事,凭什么就能够过的比我好!
早晚有一天我姬妫会让你后悔活着!
看着姬妫领着她看上的男人往她房里走去,一路上还有说有笑的,席青妖甚是愤恨,一双狐媚眼睛狠狠的瞪着姬妫逐渐远去,消失在门内的背影,总有一天,这新仇旧恨她都会跟她一次算清楚!姬妫!
“真是个骚狐狸精!到嘴的肥肉就被她给抢了!”席青妖想到那锦衣公子就心痛不已,出手阔绰不说,长得又俊美,都怪姬妫那狐狸精!席青妖从地上爬起来,白玉般的手把薄翼的丝帕拧成了麻花,脚都快把铺在地上的厚毯子给跺穿了。
“姐姐何苦在这生闷气,那姬妫也太过于目中无人了~姐姐看上的男人她也敢抢了去。”只披着轻柔软烟薄纱,身着大红云锦牡丹样式肚兜,下身系着同为红色的烟纱罗裙,裙摆参差不齐,裙摆一周挂着铃铛,一路走来,叮当作响,一双葱白玉腿在裙中若隐若现,好不撩人心,骚人骨。
席青妖闻言猛地停下动作,扭头恶狠狠地盯着那不伦不类的女子,明明是大漠的衣着款式,偏偏要拿轻柔的云锦制衣,还要绣上牡丹,媚俗不堪。
“玉酿,你不好好去接客,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玉酿闻言倒也不怒,抱着酒壶,在席青妖身旁的椅子上翩然落座,双腿交叉,半坐半卧的趴在椅子手把上,动作行云流水,原先看着不伦不类俗媚的衣着在玉酿懒散的气质上倒是说不上的匹配和难得的个性。
玉酿漫不经心地仰头吞了一口佳酿,不咸不淡的开口道:“姐姐似乎——恨错了人,抢了姐姐生意的可是姬妫。”
“姬妫!那个贱人!”席青妖转过身去望着姬妫消失的方向,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听到身后玉酿的轻笑,席青妖又转过身道:“你少在此幸灾乐祸!我早晚也要收拾你的!”说完愤恨的走了。
玉酿对于席青妖磨牙切齿的样子很是满意,这次可是姬妫自己积得仇恨,接下来就看席青妖和姬妫互斗了。
接下来的一些日子,云荒也能减少些纷争了吧。
玉酿握着酒壶的手紧了紧,黑眸一转又恢复了以往慵懒的神情,轻启朱唇,壶口的佳酿如线条不断地流入口中,转眼,再流不出一滴。
也真是可笑,守着柳云荒五年了,为其默默做了这些许的事,为其转移了多少仇恨,却无人知其是为她而来,这辈子怕是连一丝柳云荒感谢的眼神都收不到了,更不用提是什么只言片语了,可怜啊,真可怜。
玉酿淡笑着拿手指擦拭着壶身,目光像是被黏在了壶身上,久久凝视:林纾枕,我不过是爱上了你,你却让我付出如此,五年了,你的救命之恩我早已还清了,接下来,你拿什么补偿我。
林纾枕,你可知背井离乡的我有多想念大漠。
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