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疑惑的眨眼。
还没来得及想什么,便感觉身子猛然腾空,小肉包子抬眸,便看见雪胭一半柔美,一般却宛如被一条红色巨大蜈蚣占据的残缺容颜。
它倒抽一口气,身子死命的就想要往外蹦,却被雪胭死死地按在怀中。
掩唇一笑,“雪胭”看着魅月,指尖困惑的绕着太阳穴转着圆圈,“小娃娃你这样狠心,你爹妈知道不。”
魅月扬唇天真一笑,吐出的字眼却毒辣:“姐姐你伍佰减半,你尚在的亲人知道不?”
“雪胭”面不改色,目光淡淡的一扫怀中的小肉包子,裂唇一笑:“我亲人死的一干二净,妹妹不若代替姐姐去问上那么一问?姐姐感恩戴德。”
“还不不要的好。”魅月羞涩低头,脸红道:“姐姐亲人早已死光月儿提及姐姐伤心事已然不好意思,姐姐还要月儿去问他们知道姐姐伍佰减半不,这伤口上撒盐的事情,月儿若是做了,还是人吗。”
“我不介意的。”“雪胭”抚摸着小肉包子,柔柔一笑,可怖的红色因她这一笑仿佛活了般,看着更让人无法直视。
“姐姐到底是谁?”魅月可爱歪头,决定不在那件事情上纠缠,直奔主题。
“我是你姐姐啊。”没有任何犹豫的,雪胭回道。
“能当你妹妹月儿当真是荣幸,不过还是算了,姐姐你已经没有亲人尚在了,月儿还小,很是惜命的。”魅月摇头拒绝。
两人来来去去几番文绉绉却探不出任何有用的话。
轻拍着怀中的小肉包子,“雪胭”抬头,撞上魅月的视线,前者眸中满是笑意,让人看不清任何情绪。后者目光纯真,周身无形散发着几乎媲美实物的杀气,偏生目光却是恍若不知事的孩童。
二人相视一笑,“雪胭”张嘴,还待要说些什么,却竟然是神外来天的吐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愚忠你够了。”
魅月邹眉,不解“雪胭”怎么会突然吐出这么一句话。
怔愣只是一瞬,“雪胭”捂唇,笑的荡漾:“哎呀呀,正主醒了。”
小肉包子战战赫赫,惶恐不安的被压制在怀抱之中,闻言它疑惑的抬头去看雪胭的面容。
就在声音出现的那一刹那,它心中与雪胭因契约所建立的联系更强了一些。
会是主人吗?小肉包子有些疑惑不解,抬起的挠头却是什么还没有看见,便被一直纤细白嫩的手大力的拍上脑门,随后便是“雪胭”眯眼,裂唇露出白色的贝齿温柔的笑,小肉包子牙齿打颤之余,自娱自乐的想着,若是没有右半边脸颊因此笑而活动起来的红色巨型蜈蚣,它想它的主人还是一个美人的。
“小肉包子耶。”听着这荡漾上调的语调,小肉包子艰难的咽了一口唾沫,它想不通的是明明上一秒还陌生的人,怎么下一秒给它的感觉这样的熟悉,这个问题小肉包子还没有用它那脑容量不多的小脑袋想明白,便见雪胭笑的温柔到让人寒颤,不急不缓的声音缓缓道:“我真的是你的主人啊,绝对没有任何水分的,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货。让你失望了,本宫没死。”
一字一句,如扎入小肉包子的心窝,让它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
完了完了,它一心觉得主人出事的小心理,一定让主人很是不开心。
“姐姐,是你吗?”魅月歪头,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抬头,眯眼,目光没有任何情绪看向魅月。
魅月却像是终于确定下来了什么,猛然一乐,丢了剑便像我扑来,嘴巴张张合合,魅月声音愉悦的笑:“真的是姐姐,月儿的姐姐回来了。”
冷眼看着魅月扑来的身子,我身形一个错步,躲了开来。
“姐姐?”魅月扑了个空,歪着脑袋不解的咬着食指,她眼眶泪水蔓延,似乎下一秒便会哭出来。
我目光看着魅月脸上委屈的表情,没有动容那是不可能,抚摸着小肉包子的动作越变越慢,我深吸一口气,怎么也不敢相信乖顺天真的魅月拿起利刃,竟会是这样的果断干脆。
她脸上还挂着孩子般熟悉的微笑,可在这一刻,在经历过了魅月动了杀心的那一刻,我心中只有不知滋味的讽刺。
诚如小肉包子所料,被吞入白虎腹中发生了一些小小的意外。
比如说什么遇熟人啊,被迫拉着叙了长时间的旧,最后外加神经间接性鬼上身,虽然在老友久经沙场的煞气下很好解决了问题,但事实证明,突然上别人的身一时还来不及有痛感的人伤不起啊。
瞧脸上这伤痕,愚忠,你是想死吗?
我眯眼,视线淡淡一瞥魅月语气凉凉的出声:“怎么月儿此时,不想杀了我吗?”
“不是,不是,姐姐你听月儿解释,月儿我……”闻言,魅月知道惹了雪胭不开心,急了,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魅月抽咽着,焦急的解释:“月儿的本事是预言,因昨日月儿夜观天象,看见一个暗红的星星靠近姐姐的星星,知道姐姐是遇到了麻烦,所以月儿是想帮姐姐的。月儿真的是想要帮姐姐的,没有想要伤害姐姐的心的。”
魅月用力的摇着脑袋,似乎只要她摇的越用力,便越可证明她所说之话的真实性。
“哟。”荡漾的语气,出现在脑海中,紧接着的是某个人叽叽喳喳的乱叫:“小鸭子你不也有预言的本事吗?何时预言还要夜观天象这跳大神的玩意?暗红的星星,是指老子吗?老子不就上了你一下,用的找这样吗,就凭咱俩的关系,我还不是想上就上。”
“愚忠,女孩子家家,说话就不能含蓄一点吗?外加脑袋缺根弦是病,得治。”哪怕早知道这货出现在身旁,在听到她的声音,我还是有些纠结。
“谁说我没治,就是一直没治好而已。”霸气的声音,紧接着是一阵沉默,某人似乎是在纠结自己一直都在努力治病,但怎么却是一点疗效也没有?
我翻了个白眼不知该说些什么。
“啊哈。”突然一声激情荡漾的笑,某人类看不到的生物撸起袖子:“上了你老子已然很抱歉了,不过对于你这小小的委托我还是可以答应的,别急,老子这就给你挑断一条弦。嘤嘤嘤,原以为是乖顺猫儿的孩子,原来竟然是没有睡醒的狮子吗,啧啧,小鸭子,你的眼睛一定是被眼屎给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