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言情红酥手之宛如飞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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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生病还这么嚣张

(新书:红酥手之小阁零落登场)

后来老天没有下雪,婉儿却病了,这一回她病得很严重,高烧到四十度,脸红得跟番茄似的,老爹老娘一接到她那足以吓死人的电话,就连夜从家里赶来了,婉儿想,还是老爹老娘最亲,除了他们,她竟不知道要打电话给谁。

老娘一边给她敷冷毛巾,一边说道:“你这丫头,我说你是不是又欠扁啊,大冷天的,就知道在外边溜达,这可好,给躺床上去了……”说罢,眼圈儿都红了。

“行了,都病成这样了,你就不能少说两句?”老爹看着她额头、手腕儿、小腿上全敷着湿冷毛巾,也心疼得紧皱起了眉头。

婉儿已经烧得迷糊了,连神情也显出一种令人难以理解的淡漠,老娘从她腋下拿出温度计,惊呼:“这可怎么办,温度还是没降下来啊。”

“要不直接送医院得了!”老爹说道。

“你忘了,她见到咱的第一句话就是不要去医院,这丫头肯定是讨厌医院的那种药水味儿。”老娘说道,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说:“冰箱里不是有胡萝卜和甜菜吗,你去给榨成汁儿,我再去搞点果冰,还愣着干啥,快去呀!”

老爹虽是不大相信这种治疗方法,但女儿是老伴儿生出来的,也只有服从了。不一会儿,就端来一杯甜菜汁儿,老娘的果冰也制好了,透明的冰快里含着葡萄和草莓。

“闺女,起来,妈让你舒服舒服。”说着,将婉儿从床上扶起,慢慢地喂她喝下了甜菜汁,老爹看着就笑了,说:“老伴儿,还是我的这个好操作,你做的虽然秀色可餐,但貌似没什么作用啊,看她这样子,根本连嚼的力气都没有。”

“一边去,别在这唧唧喳喳的。”老娘说道,然后又让婉儿躺了下去。

老娘这法子还真管用,喝了几杯果菜汁以后,给她把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片刻便出了一身汗,老娘又拿毛巾逐一给她擦拭全身,累得她气喘吁吁。

婉儿悠悠地醒来,见老爹老娘在床前注视着她,不解地问:“爸妈,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你这丫头,还真烧糊涂了?不是你给我们打的电话么?”老娘有些气愤地说道,这生的一什么闺女?完全的过河拆桥啊。

“我给你们打的电话?”婉儿还是一脸怀疑的表情,说:“我都说什么了?”

“你说,妈,我身上着火了。”老爹认真地说道。

婉儿一听就笑了,呵呵,上官婉儿就是上官婉儿,连求救的方式也这样有个性。

“有好几个未接电话呢,你要不要看一下?”老爹拿着她的手机问道。

老娘立刻说:“让她先休息吧,等好了再看也不迟。”

“没事儿,妈,我看看。”

婉儿接过手机,看了一下就拨了过去,而且还不忘示意父母去隔壁房间休息一会。

“老伴儿,咱也累了,去躺会儿吧。”还是老爹善解人意。

两位老人刚离开房间,电话就接通了。

“你终于露面了啊?”韩子昔淡淡地说。

“什么叫终于啊,不过一个晚上嘛。”婉儿轻轻地笑。

“估计你还没睡醒吧,我们上次见面已经是前天的事了。”

“哦,敢情我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啊!”

韩子昔忙问:“昏睡?你怎么了?”

“没事,也就发了一下烧而已。”

“那天不是还好好的吗?何以至于发烧?”

是啊,我怎么好好的发起烧来了,等等,那天好像有和黎一决见面啊,他说什么来着?订婚?他要和林沁订婚?

婉儿又感到心里一阵难过,她终于明白,一直占据在她心里的那个人是谁了,是黎一决,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本想要报复的人,是她一再伤害一再辜负的人,现在他终于要离开自己了,要走向另一个女人的世界了,可是她的心却也随之而破碎。

“你怎么了?”韩子昔见她许久不说话,忍不住问道。

婉儿暗暗调整了一下情绪,说:“没,对了,找我有事儿吗?”

“我要走了,所以想跟你打声招呼,你好像是我在北京唯一的朋友。”韩子昔说到这里透漏出一丝伤感。

“你要去哪里?”

“不知道。”?????婉儿觉得这才是最神秘的人,来无影,去无踪。

“我以后还怎么找你?”婉儿问。

“不用,碰到了就碰到了,况且我本身就是去寻找人的,又怎能让别人再寻找我?”

“还是那个女子吗?”

“永远都只是她!”韩子昔的语气是那样坚定。

婉儿不禁感到一阵心颤,道:“那个女子真是幸福啊,连我都要开始羡慕她了。”

“你不用羡慕她的,每给人最终都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归宿。”韩子昔若有所思地说道,可是心里却是无比荒凉落寞,他的归宿又在哪里?他甚至连他要找的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老天,让他恢复记忆吧,哪怕是一丝一毫,只要是关于她的。

婉儿听见韩子昔如此说,也不禁想起自己的处境,于是暗暗伤感起来,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韩子昔叹了口气说:“飞絮,就聊到这里吧,你病还没好,多注意休息。”

“恩,好的。”

“再见。”

“再见,你一路顺风。”

就这样,韩子昔忽然就从婉儿的生活中消失了,除了那张画着大白菜的画,他再没给婉儿留下任何属于他的记忆。

婉儿又昏昏沉沉睡了几个小时,老娘不时会叫她起来吃药,这种感觉真好,婉儿想起她和娘亲在掖廷的时候,有一次,她也是生病了,娘亲也是这样日夜守侯着她,在她耳边说着令人心安的话,尽管那间房子的光线是那么灰暗,但娘亲那心焦的神情仍然格外清晰地烙在她的记忆里,恍若昨日。

下午的时候陈玄则来了,他还是那样,穿着一身名贵的西装,两手都不得空儿地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柯父赶紧替他接了,说:“絮儿在床上躺着呢,这回病得可不轻。”

陈玄则就一脸焦虑地朝婉儿房间走去,看见柯母站在门口,便停下来有礼地唤道:“伯母!我去看看飞絮。”

柯母虽然生陈玄则母亲的气,但也克制得极好,明白孰是孰非,便轻轻点了点头,让他进去了。

“你怎么来了?”婉儿有些惊讶。

陈玄则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答道:“是伯父打电话告诉我的。”

“这个特务!”婉儿咬牙切齿地说了句。

“你生病了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难道你还在生我的气?”陈玄则似乎对婉儿的这种行为非常不理解。

婉儿平静地解释道:“没有,我没有生你的气,只是觉得没必要罢了,不过是发了个烧而已……”

陈玄则似乎并不注意她在解释些什么,他默默地从水果篮里拿出一个苹果,认真地削着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