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言情红酥手之宛如飞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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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什么破比喻呀

男子忍住痛,继续和婉儿跳,婉儿真佩服他的革命精神,丫的,敢打老娘的主意,看你待会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婉儿装得极像,一脚一个准儿,踩得那丫都快残废了。

那男子的脸都青了,今儿怎么那么倒霉啊,一开始就遇到一个长得像林黛玉出手像孙二娘式的人物!

“孙少爷,我和这位小姐还有事要谈!”一声冷冷的话语传来,陈玄则一脸严肃地站在他们身边,孙然这个众所周知的花花公子,居然连他带来的人都敢碰,真是不要命了么?

“玄则——”婉儿巧笑,搁在孙然身上的一只素手还仍然安稳如山,纹丝不动。

陈玄则脸色一沉,其实跟人跳支舞根本不算什么,但要是舞伴是孙然,那就得另当别论了,她竟然还一副自得其乐的样子。

“陈少爷,你不会这么小气吧,不过是跳个舞而已,我又没干什么?”孙然满不在乎的说着,虽然这个女人不是一个甜瓜,甚至还有些苦涩,但为了面子问题,怎么也不能轻易就表现出怕了他陈玄则啊。

陈玄则根本就不想跟他废话,只对婉儿说:“不早了,我们走吧!”

婉儿松开孙然那一边早已发麻的肩膀,乖顺地应道:“好啊!”

孙然却一把拉住她的手,挑衅地望着陈玄则,道:“陈玄则,你还真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啊,都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夫了,还在这演什么英雄救美人!”

陈玄则的脸色一变,连身体都明显地僵硬了,他看着婉儿,眼睛里闪过一丝痛苦和歉然。

婉儿的心里一惊,既而笑道:“孙少爷,我都不在乎,你在这儿着什么急啊?感觉我俩挺瓷实一样,咱也今天才见着啊!”

孙然尴尬得不知所措,竟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就是赶紧放开婉儿的手,婉儿狡黠地一笑,然后单手用劲一拉,孙然就乖乖地摔地上了。

“你……你……”孙然气得连话也没说利索,婉儿要不是因为蹬着一双超级淑女的高跟鞋,早就再补他一脚了。

“走吧!”婉儿细手一挥,就径直向外面走去了,陈玄则紧紧地跟在她身后,一路无言。

一直到出了酒店的大门,陈玄则才拉住婉儿,说:“你在这里先等我一下,我去开车。”

“不用了!”婉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我想自己走着回去,今天的夜色很美呢!”

“飞絮——”陈玄则低沉地唤她,然后说:“飞絮,对不起,我以为我能解决一切问题的,所以不想让你知道。”

婉儿微笑着,仿佛他的那些话是对别人说的一般。

“陈少爷,我教你一个处世真理好吗?不要对人说对不起,如果对不起能抹掉一切,那人生岂不太简单了,还有,更不要对我说对不起,你又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

“飞絮——”陈玄则不明所以地叫道,一种失望感也在心里蔓延开来,她就不觉得生气吗?就一点也不在乎吗?“飞絮,你知道,像我们那样的家族,婚姻都是商业婚姻,我和她……”

“那关我什么事呢?”婉儿强迫自己冷静,这个男人怎么能这样,刚让自己爱上他,又突然跑出个未婚妻来,为什么她爱情的道路总是这么曲折?

婉儿不忍再看他那双受伤的眼睛,只好说道:“那你快去开车吧,我等你!”

陈玄则这才收回目光,朝停车场走去。

在车上,陈玄则一句话也不说,他那种人本身就让人觉得有点压抑,现在就搞得气氛更沉重了。

婉儿没话找话说:“你未婚妻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听着就觉得听拽的,好像知名度挺大啊!”

陈玄则还是没有说话。

“我说陈少爷……”

“我说过让你叫我名字的!”陈玄则不满地纠正。

“那很重要吗?重要的是,你凭什么阴沉着脸?你生哪门子气啊,就算要气,那个人也应该是我啊!”

“那你为什么不气?你为什么不在乎?”陈玄则低吼。

婉儿一副受不了的样子,说:“我为什么要生气,本来就是我的不对啊,要喜欢人,要找人谈恋爱,也应该先搞个私家侦探查一下嘛,别一不小心就成了第三者插足,你未婚妻知道,估计得灭了我。”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说自己!”陈玄则命令式地说道,“你只要告诉我,你喜欢我吗?爱我吗?”

“以前喜欢,后来爱!”婉儿顿了一下又说:“现在都不了。”

车子猛然一个转弯,然后停在了路边。

我靠,玩命呀,她这条命可是倍儿珍贵,好不容易才从唐朝穿越过来的。

“为什么?”陈玄则愤怒地问,完全丧失了他平日里的冷静和严谨。

婉儿淡淡地看向窗外,道:“我娘以前跟我说过,女人最不能爱的男人就是名草有主的,因为那种爱太低声下气了,太委屈了,也太沉重了,不会有好结果的。”

陈玄则的眼睛突然就红了,他怔怔地看着婉儿,看着她慢慢地移动双腿,然后开了车门,再慢慢消失在这个城市五颜六色的灯光里。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到底是从什么时候他开始悄悄地追寻她的身影,开始静静地在一边听她讲话,开始欣赏她的为人处事,开始钦佩她的才华,开始无可救药地陷入了她的世界。

婉儿安安静静地走着,起先穿着高跟鞋,丫的,这鞋穿着也忒不自在了,干脆就脱了提在手里,她穿得很少,里面是那件名贵的礼服,外面是一件不算很厚的外套,可她一点也没觉着冷,走得特畅快。

快过年了,整个北京城都热闹了起来,到处张灯结彩的,婉儿不知怎么就想起柯飞絮以前看过的一本书,叫什么《红楼梦》的,里面的那个女主角林妹妹死的时候,外面是那么热闹,那么欢天喜地。婉儿觉得自己也是一样,你看大家都开开心心准备过年了,她一个人却跟个流浪汉似的在街头瞎晃悠。

回到公寓大楼,婉儿感觉已经晕晕乎乎的了,正想开门一头撞进去呢,没想到就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谁啊这是?没事站人家门口干啥?

“一边儿待着去!别挡着我的道儿了!”婉儿头也不抬,不爽地说道。

然后耳边就是一阵炮轰,“大冬天的,你光着脚丫子干什么啊,怕人不知道你脚白啊,瞧你那样儿,穿得不伦不类的,以为自个在走服装秀呢?”说罢就抢过婉儿手里的钥匙,跟在自个儿家里似的,开门开得比婉儿还专业。

婉儿靠在门框上没敢动,头重脚轻的,没准儿一动就得栽地上去。

“还傻愣那干什么?进来啊!”黎一决在里面大喊,心想,这女人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儿,该不会又喝高了吧?

婉儿抬起沉重的眼皮儿看了他一眼,小样儿,还真喧宾夺主了啊!

黎一决见她老站那不动,便走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刚触到立马就缩了回去,忧心地说:“跟火山喷发流出的岩浆似的,你怎么不说啊!”

婉儿张了张干裂的唇,半天才说:“什么破比喻啊!”

黎一决也顾不得婉儿的挣扎,直接将她抱到了她那古董床上,嘿,这床看上去还挺舒服,松软松软的,整得他都有点想睡觉了。

他在房间里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医药箱,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里面居然什么都没有,这女人只的是神经错乱啊,怎么一点生活常识也不长?

黎一决只得赶紧给他的个人医生张宇打了一个电话,估计那人还在美梦与现实之间徘徊,到婉儿家的时候还没搞清状况。

“一决,你什么时候搬这博物馆来了?”张宇就跟看西洋景似的,在房间里四处乱晃,一点也没有作为一名医生应有的责任感。

黎一决恼火地将他抓到婉儿的床前,说:“以为让你来玩儿呢?她发烧了,叫你来救人的!”

“OK,OK!”张宇连连点头,我靠,这个超级自恋狂什么时候也开始关心别人了,他从包里掏出药来交给黎一决,然后又给婉儿扎了两针,老天,这女人长得还真养眼,难怪一决那小子也动了凡心,半夜三更地还搭上他,那小子也没觉得一点愧疚。

黎一决端着药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张宇一脸专注地在盯着婉儿,他差点就把一碗药朝那小色狼摔过去了,正所谓朋友妻不可欺,没想到自己竟引狼入室了。

“张宇——”黎一决大喊,好像要把他千刀万剐似的。

“你轻点儿行不行?”还真是大惊小怪啊,不就看看么?美女嘛,谁不喜欢看?“一决,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学会金屋藏娇了?竟然一点风声也不透漏,我们还道你是一纯情少年呢?”

黎一决火大地看了他一眼,便轻柔地扶婉儿坐了起来,低声说:“飞絮,吃药了!”

婉儿听话地吃了药,又如婴孩般昏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