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差不多吧。他现在哪儿有心思听你汇报工作啊，你体谅点儿他吧！”她感叹着眼底却露出一抹由衷的开心又瞬间隐去：“唉，真没想到啊，会是什么事儿呢？”
“我刚回来，你都不知道我咋知道？难道没人找你了解情况？”
“没有啊，就是老黄把我叫去问了下咱们处关于特许审核审批的事儿。唉，权大利大害也大啊。”
“你说是为了特许审核的事儿？那个流程我看过，好像很严格很公平的。”
“嗨，程序还不都是做给大家看的？唉，估计刘处长这次被人坑了。”
“那你是怎么跟老黄说的？”我紧盯着她眼睛问道。
她身子朝后一仰靠在椅背上说：“我能怎么说？我只能如实说呗，告诉他们‘这项业务不归我分管，我不清楚’了。”双手拿起一份文件下意识地翻着，目光却散射着不知看着哪儿。
“那老黄怎么说呢？”
她扔下文件道：“老黄倒没说什么，旁边那个人问：‘你们对审核事项几个处领导不集体研究吗？’”她看我继续用追问的眼神盯着她，无奈得摘下眼镜，食指拇指揉捏着眉头说：“你说这话我怎么回答？我只好说因为我们处人手少业务忙，我们仨有明确的分工，各管一摊儿。大事儿我们俩副职向处长汇报，小事儿各自做主。他们又追问是谁分管，我只好说了是刘处长直接抓的，即使我不说这也是秃头上的虱子。”她的话滴水不漏但又句句直指刘处长，让我听了非常不舒服却又无可指摘。
我摇头苦笑着说：“能有多大事儿啊，就搞得这么惊天动地的。”
“哼，何止纪检监察啊，”她把头伸过来悄悄道：“据说是通天了，中纪委查下来的！”我惊得心脏猛一跳：这是个新情况！她怎麽知道是中纪委下来查的？连小宋这个包打听都不知道她居然知道……
“天啊，怎么会闹出这么大动劲儿啊？”我忽然想到在网上玩游戏时看到的一个游戏昵称，噗嗤笑道：“不是‘帅的惊动党中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