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都市小女子升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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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鹰翱翔

大家伙儿在食堂里暖和着,一会儿热腾腾的土豆丝拌面上来了,大家吃完了嘴一抹,我结了账,告别了杜场长,转身要上车。他忽然喊了一声,让我等等。接着叫了个看着很精悍的半大老头来:“让他给你们带路,里面都是木道了,雪这么深,你们路不熟太危险。”新修的公路到此为止了。他随手又从柜子里抓出两只巨大的手电筒递给我和那老头。那老头坐上了打头的推土机,我把手电筒给了艾尔肯,他上了第二辆梁队长的车,我还是押后。

我朝杜场长感激地挥了挥手,继续上路。越走林子越深,光线越来越暗。崎岖的木道、寂静的山林,往日森林里喧闹的鸟雀、生灵们都踪迹全无,白袍银甲的松树如列队的勇士默立在大战之前。那些叫不出名的杂木林,巨大的树冠被厚厚的积雪压得直向地面伏垂。刚直的,已经被无情的压断,偶尔还可以看见一片倔强得不曾落下的红叶,顽强钻出积雪;柔弱的,似乎在用几乎低垂到地面的枝条诉说:在大自然如此暴怒下,除了卑躬屈膝我还能做什么?那些灌木丛就不用说了,全成了一个个雪白晶莹、美丽却看似毫无生命的大蘑菇。那些曾经快乐的松鼠、喧闹的鸟雀,你们还好吗?

忽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在这生死之旅上,我居然会想到那些鸟雀和松鼠,太弱智了。老师傅奇怪得从后视镜里瞄了我一眼,又聚精会神地盯着路面了。车行越来越慢,终于停止不动了。看着已经渐渐黑下来的天(说是天,不过是因为确定那是头顶的那个方向),我不顾寒冷跳下了车。刳嗤!雪一直没到我大腿根!我手脚并用艰难得往前挪动,临上车张局塞给我的老式军用毛皮手套管用了,我连扒带拱地到了前面,原来已经到了木桥那里。

狭窄的桥面,厚厚的冰雪,湍急的河水在靠岸边的地方堆砌出花样百出的冰雕,老天又给覆上厚厚的积雪。越靠近河心冰越薄,透过冰面可以看见碧蓝的河水在快速流淌。那老木桥不知道能不能经得住大型推土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