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都市小女子升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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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鹰翱翔

(一)残阳如血

窗外路灯昏黄,寒风裹挟着雪花从校园里干枯的树梢间呼哨而过,屋内的暖气散发出燥热的风。楼道里,唐班长大声吆喝着来邀我们去他宿舍喝酒,闲着也是闲着,无聊还得无聊,我和冷美人推辞了一下也就半推半就的去了。一进门,好家伙,那烟雾腾腾的。只见那张写字台已经被拉到了两张床铺之间顺着,一张床被拉了靠到桌子跟前权作了坐席,桌子两头又加了几张椅子,床上横七竖八的已经坐了七八个人,何大姐和小荆坐在靠窗的椅子上,一人手里一只鸡爪子。再看桌子上吧,几个茶杯,一摞纸杯。一个个打开的塑料袋里是羊肚、羊肝、花生米,鸡爪、鸡翅、鸭脖子,还有一袋干脆就是整个儿洗得干干净净的黄瓜和西红柿。窗台上是一溜酒瓶子,不算好也不算次,新疆地方名酒——伊犁老窖,大家嘻嘻哈哈地正在开喝。嫌斟酒麻烦,学了哈萨克的习惯,一个纸杯轮转喝。

我和冷美人进去一轮还没完,我们俩在桌子横头的两张椅子坐下,那酒杯也转到了眼前。冷美人大概是不习惯这种原始的场合,兰花指拈起了一只凤爪,樱桃小口一点点啃着,拒绝喝酒。我在县里见惯了这种豪放的喝法,看着被冷美人得扭捏折腾烦了的男人们,看看杯子里的酒,还好,只有四分之一,抓过来一口喝了。无视他们惊讶的、赞赏的、怀疑的眼神,一口热茶冲下了嘴里火辣辣的感觉,自顾抓过一条鸭脖啃了起来。我知道,这种场合,你越怯他们越会折腾你喝,大大方方喝了他们会怕你,嘿嘿。

在三秒的沉默中我抬起头来:“该谁喝了?怎么不往下轮了?!不是都在欣赏我啃鸭脖子吧?”说着用怀疑的无辜的嬉笑的眼神环视着他们,拿过酒瓶来倒了三分之一杯递给了坐在我旁边的唐班长:“当警察的哥们儿,该你了~~”

“哎哎,小梅还没喝呢……。”旁边一长得及其清秀俊美、带着副金丝眼镜的男子起哄道。后来知道,他姓华,计委的。大家起哄说他是我们班里的潘安,直接起了外号叫他“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