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是我急不急啊,挂职期限快要到了。姚书记你放心,我会站好最后一班岗的。”我笑嘻嘻地打着哈哈。一下又想到张局长的病,我不无担心地说道:“姚书记,您什麽时间有空?我们去地区医院去看看张局吧。他到底是什么病?实在不行我帮他转到乌鲁木齐大医院去。”
姚书记一脸凝重地说:“我也是这样想啊,还是转到乌鲁木齐给他好好检查下。老同志了,总是怕给组织添麻烦不肯去,又担心医药费的问题。哎,还是我这个书记没当好啊。”说着把抽得马上要烧到嘴唇的烟头狠狠摁到烟缸里。
“……我回去想办法,听说现在区医院有扶贫病房,看能不能挤进去。”我难过地想着,一个四七年参军的老干部,为新中国建立、为新疆解放拼过命、负过伤,一辈子两袖清风一身正气,为了给国家节约一点医药费有病老扛着。晓光他妈是医学院的教授,我怎么都得帮帮他啊。
“医院你去联系,费用我想办法。这次就是拖我也要把他拖到乌鲁木齐!”姚书记坚定地说着,哆嗦着手又点上了一支烟。
话扯远了,还回头说巴哈吧。
第二天,一个月白风清的晚上,我把巴哈叫来坐在葡萄架下,那一嘟噜一嘟噜的马**葡萄已经是绿中泛白发出成熟的甜香,一串串高高低低的挂在头顶。无忧无虑无心机的小巴哈勤快地摘了两大串,用水冲了下我俩一人一串捧了,吃着甜掉牙的葡萄聊天时话都是甜丝丝的。
“巴哈,愿意去乌鲁木齐吗?”我笑着问这个恋家的小丫头。
“干啥去呢?跟你去玩吗?”她忽闪着睫毛长长的大眼睛,一脸好奇地看着我。
“是啊,去不?”我忍不住逗她。
“去啊去啊,我还没去过乌鲁木齐呢!耶!你骗我呢?!”她先是兴奋后是怀疑地跳起来歪着头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