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郁闷地说:“哎,难啊。说是列不到省道建设计划里……”他失望地说:“那刚才茹仙听错了?”然后又怀疑地死盯着看了我一眼:“好你个小丫头敢唬我!”我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
“真得有希望,虽然列不到省道计划,但是交通厅的阿厅长已经答应想办法。你抓住那个范处长,他是现管。”我悄悄对他说。
他兴奋得搓着两只血乎乎的大手憨笑着说:“太好了,太好了。我刚才又灌了两箱鹿血酒,等会都装他车上去。我知道,他们去跑项目跑钱也不容易。我就这点特产,他需要随时说话。”
晚餐很快就准备好了。我们说话的当儿,杨县长和哈莉旦早就在指挥着布置餐桌去了。酒是杨县长带来的伊犁老窖,是我们那里最好的酒了。饮料是县酒厂开发的沙棘果汁和野草莓汁,都是原汁原味,完全没有香精、色素的。还有一种他们叫女人酒的“色酒”,浓浓的红色,一开瓶是甘醇浓烈的花香,开始我以为是果酒,喝过才知道上当。原来是用45°纯粮白酒浸泡枸杞、红花、丁香、玫瑰,然后窖藏三年而成,包治一切妇女病,没病的喝了养颜美容、强身健体。哈哈,象广告吧?可惜的是这些产品因为产量小、又没有固定的销售渠道,最后随着县酒厂的倒闭全不知所踪了。
那天晚上,林场的杜场长来了,慕人村的额力切老人也来了。在我们开会的那个大客厅里,满满的摆了两桌。沙专员和姚书记哈拜陪着主席、厅长们、莉娜、范处长、刘处长坐了一桌。主席知道额力切老人的身份以后,很尊重地把他邀来与自己同坐在上座。
我和杨县长、杜场长陪着秘书们和其它处长、随行人员坐了一桌。钱处长不喝酒,又一向不喜欢热闹,也悄悄挤到了我们一桌。这下坏了,阿主席看着她空出来的一个座位,大声招呼我:“小紫,来!你坐这个买单的位子。”阿迪力风趣地说:“就是就是,你又是姑娘又是媳妇,今天你得好好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