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仙侠黑灵人皮面具(方白羽中篇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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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失手

片刻之后,两个老者先后站起来,比画了几个复杂的手势,十几个人立刻分成两组,分别在两个老者的带领下,从不同方向奔那古堡而去,身影渐渐溶入黑暗中。

“邦!邦邦!邦~~~~咣!”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阿三嘶哑的声音回荡在古堡那空荡荡的街上,手中灯笼浑浊的晦光照着他孤独的身影,使劲把脑袋往胸前缩缩,阿三想,已经四更,又是一个难熬的寒夜快过去了!

就在这时,阿三感觉到暗处象有什么东西,不属于这儿的东西,这是一种在夜里讨生活的人对黑暗的直觉。

阿三举起灯笼,想看看究竟,灯笼却无风而灭。

一瞬间,阿三的眼睛一片迷朦,一股凉风吹过脖子,几乎同时,颌下有热热的液体喷涌而出。

然后,阿三隐约看到一张白皙的脸在面前闪过,接着,感到有冷风直接从脖子吹进胸腔。阿三恐惧地张嘴大叫,却只听见自己喉间发出的“咕咕”声......

“怎么回事?打更声怎么没有了?”彭彪侧耳听听,问道。

“操!阿三这衰人,又在偷懒!”听见打更声提前消失,守夜的武师忍不住骂了一声,接着笑道,“少堡主勿怪,大冷的天,阿三少叫几声也是常有。”

“我们还是出去看看,万一是敌人来袭,那就是我们的失职!”另一个守夜的武师讨好地对彭彪道。

“切!你也忒小心了,这儿是彭家堡,武林有数的世家,谁敢在老虎头上拔毛?”先前那个武师语露不屑。

“就算没有敌人,难保没有盗贼,我们都出去看看!”彭彪的语气不容反驳。难得查一次夜,他总希望有点事发生,好展露一下威镇天下的五虎断门刀。

三人提上灯笼,踏入门外茫茫无边黑暗中。

一声微不可闻的破空声,灯笼应声而灭。彭彪一凛,虽惊不乱,撩阴腿无声踢向虚黑,身形却闪电后退,眼角蹩见两个武师捂着脖子摇摇欲倒,而正对自己的,是一张惨白的脸直追而来!

黑灵!彭彪恐怖地想大叫,却不敢张口,只要一张口,劲力稍泄,必挡不了对方闪电一击。

手握刀柄,却软软地使不上劲,因为全身劲力均凝集到腿上,稍有分散,立入黑灵必杀范围!

一刹间,彭彪已经知道自己必死,只不过是多退五步还是七步而已。

一刹间,心中闪过黑灵灭门的种种传说,更想起对家族的责任,终使彭彪拼尽全力大叫----黑灵!

这声呼号,从胸腔迸出,冲上喉头,却被一刀阻断,激荡的气流从破口泄出,只发出两声奇怪的“嘶嘶”声。

彭彪软倒在地,喉间有血汩汩而出,他的嘴还在拼命张合,想示警危在眉睫的家人......

屠杀在继续,黑灵有条不紊地摸入每个房间,重复着千篇一律的动作,而高处,古堡望楼上,有一点磷火在不断闪烁,不断变换着方位,黑灵根据磷火的指示,在如迷宫般的重重屋檐间进退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