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嫣走出内间，先是小心看了他一眼，见他神色正常，方知什么事都没有。
“臣妾参见皇上。”云嫣微微福身。
段言峥淡淡说，“起吧。”
见其他人出去后，云嫣才说，“你那天不是说去去就回吗，你不回来不要紧，反正天色也晚了。但是你骗我就不对了，我等到好晚，二更后才睡。”
她说，骗她就不对么？她骗别人就行？段言峥看了云嫣一眼，“朕那天有急事，没来得及跟你说。”
云嫣叹了口气，“算了，也不是很严重的事情。反正，你的公事比较重要的。”
他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啊。”她话里带了几分委屈，“我被关了好几天了吧，还不行啊？”
“再等几天。”
她摆了个无奈的表情，“好吧，你说了算。”
“郑蔷，如果有一天你恢复了记忆，会不会……回到以前那样，与朕针锋相对？”他抓住她的手，不许她收回去。
云嫣心里有些慌，“你在说什么啊，能不能先放开我。”
“回答朕的问题。”
云嫣见他眼里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我……大概不会吧。”
“是不会恢复记忆，还是不会与朕针锋相对？”他进一步追问。
她皱了皱眉，好想说，都不会。
想了想，她说，“我为什么要跟你针锋相对啊？”
“这就要问你，你以前为什么要这么做？”
云嫣想起巧燕的那些话，“大概……是因为……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他怎么回事啊，明明知道自己不记得了，还问这么多。
“不记得么？”他眉间一动，松开了手。
“郑蔷，昨天说会回来，但是没有回来，是朕的错。但是，你会骗朕吗？”
云嫣垂下头，“不……不会吧……”
她的脸被捧起来，听到他刚硬的声音，“看着朕的眼睛，告诉朕，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