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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翻云覆雨(9)

“先将这个红毛鬼的走狗给我烧了。”教主大声的命令着,几个押解黄仁仁的汉子将他架了起来,向青铜大鼎移去。黄仁仁本想大声求饶,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越是求饶反而死的更快, 心中突然声出一计。于是震慑心神,学着电视剧里人物的摸样大笑一声道:“哈哈!不想我天平军闽越侯今日命丧于此,可笑!可笑!”。

“且慢!”教主突然道,此时黄仁仁离那烧的火红的青铜大鼎只有几分米之遥,他清楚的感觉到鼎中喷出来的热气,全身粘满了冷汗。

“你是大屏军的人?”教主又道:“你在大屏军归何人统属?”

黄仁仁脑子转个不停,他知道大屏军已分成天王,东王两大派系,如果自己选错,估计这小命也就没了,他突然想到历史书中天王洪秀全自从攻下燕京后便日日在天王府中寻欢作乐,一 应事物都掌握在东王杨秀清手里,那么笼络这些地方教会多半就是东王杨秀清了。

那教主见黄仁仁许久不答,恼怒道:“来啊!继续行刑。”黄仁仁又被数人抬起,这次离青铜大鼎更近了。

“我是东王属下。”黄仁仁只感到热气扑面而来,心中惶恐,顾不得许多,连忙道。

“慢!”教主又道:“你既然是东王属下,可有何凭证?”

黄仁仁死里逃生,心中镇定了些,正要作答,他身边一名押解他的青年,突然道:“教主,这人脖子上有枚十字架。”黄仁仁低头看了看,这才想起新教给授予自己的十字勋章,心中暗 怪自己不该将它带出来,对方要知道自己拜的是洋教,还不知会用什么法子折磨自己。

教主走下神坛,来到黄仁仁身边,拿起吊在黄仁仁脖子上的十字勋章打量了许久,对身边一中年教徒道:“东城,你去过燕京见过东王,瞧瞧这可是东王的信物。”中年教徒恭身一礼, 凑到黄仁仁身边,端详了会道:“属下在燕京见过这种十字挂饰,东王府似乎也有这种类似的东西,恐怕这人真的在东王手下听令。”

黄仁仁心中松了口气,这才想到大屏军起义之时打的是拜上帝教的旗号,十字架恐怕也是有的,教义与教会也有些雷同,只是教会自称上帝的仆人,而拜上帝教则是天王是上帝的儿子。

“还不松绑?”那教主脸上亲热了许多,拍了拍黄仁仁的肩膀道:“多有得罪。”

黄仁仁惊魂未定,只感觉自己到阎王爷那走了一遭,却连忙换上一副笑脸:“原来是自己兄弟,初时我还以为你们是满清鹰犬,吓我一跳。”

那教主拱手为礼道:“原本就是一场误会,兄弟是白莲教教主陈红灯,不知朋友姓名。”说完他扫视四周见上千信徒楞楞的望着自己又道:“还是请朋友到内室说话,东城,典礼由你主 持。”

陈红灯的内室简洁明亮,陈设也非常简单,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觉,黄仁仁在陈红灯的再三谦让下这才先坐下,陈红灯随后也坐了下来:“不知东王殿下遣兄弟来上京地界可有何事 ?”

黄仁仁微微一楞,信口胡扯:“此时我大屏军连破满清鞑子江南、江北两座大营,又占了炀州、波州等重镇,东王欲扩大战果,袭击涑州、上京,收复长江以南,所以便令兄弟前往上京 夷人租界与夷人谈判,希望他们莫要插手。”

“哦?”陈红灯惊讶道:“东王殿下不是欲抵御外夷么?怎么又与他们谈判,难道事态有变?”他眼中透出一丝疑虑,右手悄悄的靠近悬在腰间的长刀,只要黄仁仁答不出,便将黄仁仁 拿下。

黄仁仁如何不知,慨然笑道:“教主有所不知,东王虽嫌恶夷人,却希望先灭满清,再御外侮,若鞑子与夷人沉瀣一气事情倒更加复杂,遂调我与夷人虚与委婉,麻痹夷人。”

“哦。”陈红灯恍然大悟,打消了疑虑,笑道:“兄弟是个粗人,不明白此中的道理,若大屏军要攻上京时,兄弟可做内应。”

黄仁仁心中回想起以前的历史知识,貌似在上京还有个小刀会,属于天地会支派,似乎也与大屏天国有勾结,为了增加对方的可信度,故作神秘道:“那自然再好不过,只是上京小刀会 首领李阿池也愿意与大屏军摇相呼应,若如此,教主可和他相互联络,大事成矣。”

陈红灯尴尬的笑了一声道:“李阿池的大名小弟是听过的,不想他已与大屏军有了联络。”

“哎!”黄仁仁轻叹一声道:“这些可全是重要机密,兄弟看教主确是反清志士这才如实相告,只望教主莫要传出去才好。”

陈红灯站起身道:“兄弟若将此事传出,愿千刀万剐,不得好死。”顿了一顿随即坐下:“那个鬼婆子怎么处理?”

“什么鬼婆子?”黄仁仁不得要领,不禁问道。

“当然是朋友一起带来的那个夷人。”

黄仁仁这才明白,原来这鬼婆子就是叶卡娜,心中不禁笑了笑,道:“这人我要带回去,我这次来上京与夷人谈判,夷人的首领也全是她引见的,此人至关重要。”

“那好,到时兄弟就将这鬼婆子带走,兄弟几时回了燕京还望向东王美言几句,我白莲教虽然对兄弟有些得罪的地方,希望兄弟莫要见怪。”陈红灯道。

“这个自然。”黄仁仁不想和他多纠缠,故作一副惊讶的摸样道:“今天是什么时候?我昏迷了多久?”

“只昏迷了一天,我们这迷药剂量小的很。”陈红灯答的有些尴尬,语气中带了些歉疚。

“啊?”黄仁仁拍了拍额头:“不好!不好!恐怕迟了。”说完转身对陈红灯道:“小弟还有要事要办,叨唠了。”

黄仁仁心惊胆战的带着叶卡娜离开普驼山,回到营区门口,他先叫了个士兵将叶卡娜送回英使馆,在营区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杨文定的戈什哈过来给了他一样上京道台的任命状,黄仁仁 心中奇怪,急忙找来李天右。

他举着手上的貌似圣旨似的黄布道:“这是什么东西?上面的字怎么像蝌蚪文,鬼看的懂。”

李天右接到黄布,仔细念道:“奉天浩命,皇帝昭曰:两江总督制下上京道庶民黄仁仁承齐兴清白之风,忠君可嘉。彰表其为上京道台,诰赠黄仁仁为安抚使司副使,钦此。”李天右念 完,眉头一皱道:“这咸丰怎么给队长发个圣旨?”他是复兴会成员,立场一直是反清的,见满清皇帝封黄仁仁为道台,先是心中不喜,接着又是疑惑,以为黄仁仁将复兴会出卖给了满政府 。

“鬼知道?这圣旨不是由太监来颁布的么?怎么一个小护卫直接送来就行了?也太儿戏了些吧?”黄仁仁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黄布倒真是圣旨,他将圣旨从李天右手中夺过来,仔细的 抚摩了会,感觉布质柔软光滑。

“太监是不能出京的,难道你不知道?”李天右惊讶的望着黄仁仁。

“啊?我忘了。”黄仁仁不好意思的耸耸肩,心中依稀记得电视剧里在慈僖年间有一个叫安德海的汉奸跑到了外地,被砍了脑袋。

“黄队长,大家是自己人,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满清皇帝为什么要封你为上京道台?”李天右一脸严肃。

“不知道。”黄仁仁又摇了摇头,他也觉得比较蹊跷,自己在上京衙门里天天当着县令的面骂咸丰王八蛋,没想到撅个冷,居然有人拿热脸贴过来:“前段时间我倒是去涑州见了江浙巡 抚杨文定,送了万把两银子,请他能够批准我们挖矿的权利。”

李天右恍然大悟,接着又开始兴致勃勃的给黄仁仁洗脑:“你瞧瞧这满清腐败到了什么地步,那些十年苦读的秀才、进士没有银子只能做个候补道台,你再瞧瞧,像你这样大字不会写一 斗,连毛笔都握不住的浑人花一万两银子就能补个实缺道台。”

“好!你厉害,你能握住毛笔,你握给我看看。”黄仁仁反唇相击,事实上他们中一人是经过现代教育的人,而另外一个是喝洋墨水长大,对毛笔这东西本身就带着写恐惧心理,谁也好 不了多少。

李天右原本是想揭露满政府的腐败无能,没想到戳到了黄仁仁的痛处,连忙找了个由头开溜。

第二天黄仁仁则带着一干特务连成员,前往衙门宣读了皇帝的旨意,直接让王福荣收拾东西滚蛋,解散了师爷、幕僚、衙役等一干吃白饭的家伙。这段时间他又是忙着建厂事宜,又要应 付那些前来告状的百姓,有时还要被地方乡绅邀去喝酒,忙的浇头烂额,不过这是他第一次当官,虽然辛苦,倒没有多少怨言。

咸丰六年秋,《望厦条约》届满十二年。M国在水东国、浪漫国的支持下,再次提出全面修改条约的要求,遭到咸丰皇帝拒绝。英、美、法等国决心对华夏发动一场新的侵略战争。

10月,水东国利用“亚罗号事件”制造战争借口。“亚罗号”是一艘华夏船,曾为走私方便在浣月水东国当局注册,但已过期。10月8日,广东水师在“亚罗号”上逮捕几名海盗和涉嫌水 手。水东国驻广州代理领事巴夏礼在水东国驻华公使、浣月总督包令的指使下,致函清两广总督叶名琛,称“亚罗号”是水东国船,捏造华夏兵勇曾侮辱悬挂在船上的水东国国旗,要求送还 被捕者,赔礼道歉。叶名琛初据理力争,但旋又妥协退让,将全部人犯送到英领事馆。巴夏礼为进一步扩大事态,百般挑剔,拒不接受。

黄仁仁受到水东国大使馆的召见,“第二次鸦片战争爆发了。”黄仁仁怀着矛盾的心理来到英租界,此次水东国大使恐怕是要自己完全表态,到底是站在水东国人一方侵略华夏,还是与 其为敌。黄仁仁特意将满清的官袍换下,穿上水东国中尉礼服,今天的表现非常重要,黄仁仁得让水东国人知道自己非常坚定的站在他们一方。

进入大使馆,黄仁仁在一名熟识的参赞带领下来到了公使的办公室,他紧张的整理了下仪容,轻轻的扣门。

办公室里传来一道严肃的声音:“请进!”黄仁仁连忙旋转门把,打开房门。

水东国公使普鲁斯年纪倒不是很大,只有四十出头,一头金色短发修剪的非常整齐,他的鼻子异常坚韧挺拔,曾经在水东国海军服役,一直以性格刚,行事果断受到水东国报界的极力吹 捧,这次水东国外交部将他调往华夏接替包令,已经说明水东国人已经等不及要教训教训北京的官僚了。

“公使阁下!”黄仁仁礼貌的敬了个英式军礼:“阁下召唤我来有什么事么?”

普鲁斯不理会黄仁仁,聚精会神的拿着笔在一份文件上龙飞凤舞的写着什么,过了许久才放下笔抬头望了望黄仁仁道:“黄,很高兴见到你。”

“我也同样。”黄仁仁道。

普鲁斯似乎有些疲倦,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道:“我在泰晤士报看过关于你的文章,报纸上说你是远东的十字军将军,对此,我非常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