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朔月之夜变成人,而宴是在月圆之夜变成魔,他们两人虽是孪生兄弟,却依旧很不同。
他们一个是人,一个是魔,只不过偶尔表现出魔与人的样子。
而他们的父亲,明明知道宴的情况,居然还在去东宫之前说那样的话,要以宴的眼睛为证据证明企图弑君的人是不是宴?
端木屸越想越生气,这是什么父亲。
“当年我……”南宫岄开口要解释,话为出口便被端木屸打断:
“别跟我提当年,你这十八年你都做了什么?”
“我在做准备,等时机到了便到幽梵谷把你母亲接回来!”
“时机?永远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母亲刚回到幽梵谷就死了,她是魔族的公主,魔族人是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可她却死于血崩,你给了她多大的压力,你说啊!”
再度听到端木雨死去的消息,南宫岄再也支撑不住,颤颤巍巍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是我没本事!我虽然登基为帝,实权却掌控在太后手中!”南宫岄颓废地靠在椅背上。
“你没本事?你再没本事,保护一个女人都不行吗?你没用到利用自己的儿子吗?”端木屸双手握拳,脑中端木雨一人躺在冷宫的场景始终挥之不去!
“是我对不起宴儿!”南宫岄起身,缓缓地往龙椅走去。
“你现在就放了他和百里优!”端木屸转过身。
“我也是刚知道宴儿的身份的!”南宫宴抬眼看到了端木屸眼中的愤怒,他起身缓缓往墙边走去,“眼下所有人都还当他是皇后的儿子,丞相的外甥,单凭他依然绝对不可能弑君篡位……”
“你够了!”端木屸愤怒地冲到南宫岄身前,“现在是为除去丞相等众党羽而让宴在死牢受委屈,他是堂堂南遥国太子,因为弑君篡位而被打入死牢,你要他今后怎么见人?撇开现在宴的事情,当年你又是顾及什么事情而把母亲打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