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双眼，爬满皱纹的脸庞，深刻的双眼皮上隐约能够看见眼珠一动的迹象。
思绪回到了好久好久数不清是多少年之前了。
他沉浸在一片痛苦的沼泽内，没人来救
“爸爸、爸爸！”忽然少年的声音传来。
老人猛然睁开了眼睛。
他还很虚弱，只是微微的侧头，看见少年走了过来。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问：“你已经把话带给那个女孩了吧！柯儿”
“嗯”少年回答。
老人伸出手来，少年马上伸出手握住，眨巴着单纯的双眼凝望着他，看着他眼底的沧桑他困惑的模样让人觉得心酸。
“好孩子！“老人轻轻的拍着少年的手背。
“爸爸、我是不是又没要媳妇儿了。她变不成我的媳妇儿了”少年撅着嘴巴问。
老人的眼底闪过复杂的流光，深深的凝视着他说：“那孩子太苦了，没关系，以后爸爸再给你找一个只属于你的媳妇儿好不好！”
少年皱着眉头有点不开心却抿着嘴巴回答：“可我很喜欢她呀..”
“喜欢的人家不属于你，也强求不了啊”
接下来一阵沉默，少年怔怔的看着老人，忽而觉得头痛，用手捶着脑袋
“怎么了，柯儿？又头疼了..“
“唔..我没事，爸爸。我都忘记你身体也不好。我听爸爸的，只要爸爸身体好起来我就听爸爸的。”
“乖孩子..”
“柯儿是爸爸一生一世的乖儿子，会乖乖听话的！”
老人浅浅一笑，看着少年美好的笑容嘴角却泛着苦涩。
“对了，爸，媳妇儿…呃.不，可芯说过两天来看你！”
“嗯。”老人眼底似乎闪过什么，嗯了一声。
少年忽然站起身来对老人说：“对了，我今天还没帮爸爸削苹果呢，等我，我马上去”
说完他就动身去柜子拿出苹果来，然后再走近了卫生间。
看着少年的背影，老人脸上的浅笑凝住了。化成一抹感伤。
他想起了醒来之后医生和他说的话，医生说，他捐血的那个人名字叫做季羽梵。
这三个字有点遥远了，而后又听到那人的一些背景，就彷佛那尘封已久的妖孽从胸膛破堂而出，让他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