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泡出汗再起来。”
她交代了一声，说完，便转身回到前头去了。
他跨进热水里，木桶虽然不小，但对他来说，还是显得有些太挤，说是泡，倒不如说他是缩蹲在里头，不过有总比没有好。
热水驱走了寒意，他叹了口气，放松的靠在木桶里。
几分钟后，热汗开始渗出，他有些依依不舍的起身，擦干身体，围着毛巾走出去，却在门外的凳子上看到他放在车上的衣服。
干的，而且滴水未沾。
外头风雨未减，他微皱起眉，不过还是套上了衣裤。
厨房的火炉上，摆放着她下去提给他的茶壶，显然她也把它给拿回来了。
茶壶冒着烟，轻响不休。
他走过去将它提到前面。
回到客厅，他发现暖阳正在等他，除了发尾和脚上拖鞋微湿之外，她看起来好得很。
冬日将茶壶放到桌上，替自己和她各倒了一杯热水。
她没有喝那杯水，只是淡淡的说：
“我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和床，你可以睡在客厅的地板上。”
“谢谢。”
她仰头看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沉默的走回房里。
“阳。”他轻唤她的名字。
她停下脚步，却没有回身。
“我不会离开的。”他诚恳的说。
“随便你。”她头也不回的说，然后轻轻关上门。
看着那扇门，冬日知道，她不相信他会一直留下来，所以他也没有再多说，只是抱起她放在一旁椅子上的被子，替自己在冷硬的地板上做了一个窝，然后躺下。
地板很硬，气温很低，但这么多天来，这是他第一次能放松下来。
他一直怕她半夜里溜走，所以始终不敢熟睡。
虽然他告诉暖阳，无论她走到哪里，他都能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