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都市灰色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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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只恐醒时依旧到樽前

“终于让你个小坏蛋得逞了!”琳琳趴在身上,将我脸挤成各种怪状。

“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要负责啊!”我无助地把头埋在琳琳胸口,轻声啜泣。

“好——!一定负责到底,先敲个印再说!”琳琳俯身在我锁骨附近用力吮吸起来。

“喂!喂!明天我还要出门呢!”我左右扭动、使劲挣扎。

“好了!”大功告成的琳琳,满意地查看起自己的杰作。

完,明天得穿衬衣出门了。“比以前黑了,不过结实很多,现在看起来真的象个大男人了哦!”琳琳半跪在身上,细细地将我打量。

“是‘大’了!”我坏笑着再次将她压到身下。男女之间就是这样,只要有了第一次,接下来的无数次,就会变得自然而然。

**、**,然后再**,再做……这,几乎就是我们当夜的全部内容。“好痛。”将近凌晨4点,精疲力尽的琳琳高挂免战牌,将头埋在我大汗淋漓的胸前。“好香!”拖着浓浓的鼻音,她含糊地说了句,沉沉睡去。

有时候,习惯的确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刚迷迷糊糊地打个盹,体内的生物钟就在5点,准时将我唤醒。

恋恋不舍地睁开眼睛,将四处打量,真的害怕一觉醒来,昨夜就变成了一场梦。幸好,身边熟睡的琳琳、狼籍地面,还有那淡淡弥漫的,爱欲的味道,都无比真实地证明了,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轻轻放开琳琳,穿戴好衣物,包括那副片刻不曾离身的沙袋,起身下楼。

放步跑在沿河的马路上,新鲜的空气,夹杂着草木的清香,扑鼻而至。贪婪地呼吸一口,真好!是啊,年轻真好,所有和腰酸背痛腿抽筋有关的词汇,都与我无关。

一列出殡的车队,放着鞭炮,吹奏着《今天是个好日子》(……),从身旁缓缓驶过。伫足避让,目送车队远去。

跑完步,又在街心公园陪着早起的老头老太们,活动了半小时身体。街上的行人,终于开始渐渐增多。

回到琳琳家时,她还在迷迷糊糊地睡着,只是不知道啥时候起来过,又把睡衣套在了身上。冲去满身的汗味,刚准备躺下,突然想起今天是礼拜5,她该起床上班了。看看时间,已近7点,赶紧用力推她:“快起来,小心迟到!”

估计小东西着实疲劳过度了,转身抱紧我,含糊不清说句:“不上了,今天陪你!”便又埋头睡去。这样倒好,林副给的3天假,都可以和她在一起。放下身子,搂住琳琳,安心睡去。

在夏日的早晨,软软滑滑地睡个回笼觉,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最遐意的事。等刺眼的阳光将我晃醒时,已是10点。一摸空荡荡的身边,发现琳琳早已起床。此时,正象个小媳妇一般,在阳台晾晒我换下的衣物。

从背后抱住她,幸福,在这个阳光灿烂的上午,触手可及。“好了,快去刷牙,马上要吃饭了。”良久,琳琳才依依不舍地从我怀里挣脱。

靠在门上,眉眼含笑地看着小媳妇在厨房进进出出,这温馨的一幕,化作了我永恒的回忆。

“将就吃吧。”琳琳红着脸羞涩地冲我一笑。说实话,她烧的菜虽然卖相不好,但咸淡却刚好合适。看着我津津有味地大快朵颐,小媳妇也跟着食欲大振,两人比赛般地将不多的一点饭菜吃得精光。

吃完饭,琳琳象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拿出条新床单,准备去换。视线落在床上,顿时了然。原先的床单上,局部位置早已布满了班驳的污渍,隐约,还能看见几点淡淡的暗红。

回头看见满脸坏笑的我,又羞又恼的琳琳一把将床单丢在我身上:“都是你干的坏事,自己去洗!”乐得我哈哈大笑。

陪着小媳妇,收拾完一切,两人一同出门,去港城看望胖头鱼和黑子。自从我走后,琳琳和他们基本没见过面。也是,港城虽然不大,可两个完全不同圈子的人要想在街头偶遇,亦非易事。

临出门前,看着脖子上的吻痕,我无奈苦笑。琳琳在边上一本正经地呵斥:“笑什么笑,我都不介意,你怕什么!”最终,还是没能穿成衬衣,不是不想,而是没带。

路过药店时,琳琳再次伫足,推我进去帮她买药。通过她含糊其辞的解释,终于明白她要买的是“事后”。这下,轮到我不干了:“让我帮你买这个,不是破坏人民子弟兵的高大形象嘛!”

“你今天又没穿军装,难道还我去买啊?”琳琳不依不饶地耍起无赖。经过反复而又艰难的扯皮,最后两人决定,用石头剪刀布来作出裁决。

1分钟后,我低头冲进药店,贼眉鼠眼地四下一瞟,迅速确定目标所处位置。然后,轻轻甩动我那飘逸而又不存在的长发,冲服务员羞涩一笑:“美女,帮我拿下这个。”

40出头的老美女,欢天喜地地应声而至:“25块6,不要其他的吗。”

“再帮我拿盒这个。”老美女亲切而又善意的询问,及时将我提醒。

“要什么样的?浮点的?螺纹的?还是超薄的?”老美女热情饱满的声音,在不大店堂里,震耳发匮,引得其他顾客纷纷侧目。而我,则在群众们警惕,而又鄙夷的目光中,犹如一个被当场抓获的小偷,开始瑟瑟发抖。

“随便。”我扭捏着轻声回答。

“大号,中号还是……?”老美女本着顾客至上的宗旨,依然用她中气十足的声音,尽职地将我审问。

围观群众的眼神,渐渐由警惕而变得雪亮,由鄙夷而变得凌厉。“就它吧!”我丢下50块钱,随手抓起盒套子,突破重重包围,落荒而逃。

“哎,小顽,太大了侬只管来调好类(太大了你只管来换)!”老美女洪亮的声音,穿过厚厚的玻璃门,紧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