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言情莲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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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吉

第二天起床时全家都忙开了,今天宫中要派天使持节来行纳吉、纳征礼,全家老小凡是能动弹的倾巢而出,在大门外跪接天使。

这宣旨的使节不是别人,正是明王爷的亲外公——安国侯。圣旨上说什么我也没仔细听。只知道,从今天起明王爷就是太子了。即日入主东宫。二个月后以太子妃之礼迎娶严府小姐。好像瑞王爷、欣王爷也被封为瑞亲王、欣亲王了。

全家都很兴奋。他们当然有理由兴高采烈。太子女婿“没挑儿”,想得非常周到。礼品中,现金和实物,两全齐备;不仅有我的,还有爷爷、爹及其全家人的,而且连家丁、奴仆,也人人有份儿,的的确确是“甘霖普降”,“皇恩浩荡”。况且,经过纳吉和纳征,这门“皇亲”就算攀定了。按照传统习俗,一旦订了婚,我就是君家的人了。即使入洞房前,子轩有个三长两短,我这“太子妃”的名份和皇亲国戚的荣耀,也都到手了。

全家把安国侯迎进屋,寒暄了几句后,安国侯对着爷爷鞠了一躬:“太宰,老夫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让老夫与严小姐单独说两句。”

“当然可以!雪儿,陪安国侯到院子里去走一走吧!”爷爷吩咐道。

“安国侯,请!”说完我跟着安国侯的后面慢慢地走着。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走到鱼池旁,安国侯停了下来。回过头来望着我问:“昨天见着严小姐的笛子有些别致,可否让老夫再看一眼?”

我笑着从怀里拿出墨玉笛,并伸手从颈中拿出莲花玉佩:“或许,侯爷也想看一眼这个。”

安国侯脸色大变,俯下身子叩拜道:“天女宫第十四任长老参见宫主。”

我忙拉住他:“快快免礼!安国侯可是雪儿的长辈呢!怎可行此大礼。”

“宫主,老夫太高兴了!老夫膝下只有一女,女儿也早亡,陈家至老夫之后再无人可接任长老。而天命之女又迟迟不出。本以为定会有负先祖的托付,无法完成对杨家的承诺。没想到老天有眼。还能让老夫在有生之年见到杨家后人。”

安国侯把我引向池边的亭子里,向我娓娓道来:陈氏先祖原为天女宫第12长老,一直协助宫主打理风门的具体事务。当年莲后不顾:杨家不得干预朝廷事务的祖训。毅然嫁给南太祖。又碍于宫规,这风门的具体事务才交由当时的第12长老管理。

莲后离京前,找到陈秉的先祖——第12任长老,告诉他自己要离京。风门所有的事务及杨家所有的生意交由其全权代理并由陈氏世袭。直至下任宫主凭墨玉笛及血莲玉佩到玉壶山庄来找他们为止。并相托道:如果君家有难,希望到时陈家能助一臂之力。

陈家一直严守这个秘密,风门仍然是严格执行杨家祖训从不干预朝廷事务。直到当今圣上当太子时,风门探得消息,其二位皇弟要起事,陈秉念及当年莲后所托,才想法通知了太子,让太子有了准备。赢得了这次战役。同时也顺利即位。皇上即位后正逢宁河水灾,国库空虚,皇上开口问陈秉借粮,陈秉当即决定全部灾粮无偿由他提供,皇上大喜,封陈秉为安国侯。也御笔亲题将玉壶山庄改名安国侯府。

然后,安国侯有朝我行了个礼:“如今,宫主即已返京,这风门之事自然全部交还宫主。”

我笑着摇了摇头:“杨家既有祖训,天女宫不得干预朝政。我马上要成为太子妃了,又如何能接管风门?再说,雪儿还年轻,对情报及生意上的事也不懂。这风门还是有劳陈长老继续管理吧!”

“宫主此言差矣,老夫早就是朝堂上的安国侯了,不是更没有资格管理风门了。不懂之事老夫会慢慢教于宫主。老夫老了,再不交出风门之事,只怕要带进棺材里去了。”

“子轩及陛下知道风门之事吗?”我问道。

“这么多年了陛下想必也知道老夫手下有一批人深谙情报之术。子轩嘛,我从未与他说过,可他是个聪明的孩子,陛下知道的事他自然也不会不知。只是他们都不知,我手下的这批人就是当年杨家的旧部。现在你马上要成为子轩的媳妇了。陈家又没有后人,我把这陈家的所有家业交给你,陛下与子轩也不会怀疑的。”

这一环一环的套着,就是要我嫁给君子轩吗?

我暗叹了后气然后说:“安国侯既然如此说,雪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只是这情报之事,雪儿实在不感兴趣,可否由杨家另一后人,现暗门门主——我表哥杨清来学。至于其他事雪儿会向安国侯慢慢讨教的。”

“好!好!明日老夫会派人来接宫主与暗部门主的。”

“安国侯,雪儿是晚辈,别再叫宫主了,就叫雪儿吧!雪儿唤您外公可好?”临送安国侯出园子时我说道。

“好!好!”安国侯忙应道。

边说边走出了园子。一纵人等还在原地等候天使,安国侯与严承皓说到:“太宰请借一步说话。”我知道安国侯在同他说明日接我去安国侯府的事。

果然,大伙忙完后,严承皓来我房内找我。“刚才,安国侯说从明日起每日接你他的府里传授生意上的事,说子轩即为太子是不可能接管他的生意了,他偌大的家业总不能后继无人,这外孙媳妇也不是外人,趁着现在还没进宫,先把这生意经给你传授一下。进宫以后怕你就没空了。想不到这安国侯还真是喜欢你。送你这么个大礼。”说完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只是笑笑,并不答腔。严承皓只好继续说:“雪儿没话跟爷爷说吗?”

“不是一切都如您所愿了吗?您还指望孙女说什么?”我淡淡地笑道。

“雪儿,再过二个月你就要进宫去了,今后要再见面就不那么容易了,你确定要一直用这种态度跟爷爷说话吗?”严承皓有些低声下气地说。

“爷爷,很晚了。今天累了一天,您也早些安置吧!这段时间有得您忙得呢?”我依旧是客气有礼地说。

严承皓有些落寞地走了。他刚一走,清就出现在我的面前。

“为什么这样对你爷爷?你在生他的气?可你不觉得自己有点无理取闹吗?”清不客气地说。

我承认我是有些无理取闹,一想到严承皓与清一起算计把我嫁给君子轩,我就生气。清这么做我能谅解,对爷爷我就做不到。也许潜意识中我还是把他当陶帆吧。一想到他要我嫁给别人,我的心就像刀割一样痛。

“这是我的事,你别管!下午我与安国侯的谈话你都听见了吧!明日起你同我一起去安国侯府。”

清看了我许久,才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