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琳子的死啦硬拽之下，六月被迫跟着她逛街。其实哪个女人不爱逛街，只是六月因为没钱，所以对逛街有恐惧症罢了。她跟在张琳子身边，看的目不暇接。她已经很久没有上街，不知道如今年又开始流行复古鞋了。
张琳子左试一件，又换一套，不一会就买了大包小包。张琳子不停的出入试衣间，拎包的人自然变成了六月。六月并不介意，她看着模特一样的张琳子换衣服，然后给出出主意，觉得是一件挺开心的事。
两人正逛着，张琳子指着一个柜台道：“那里的衣服最好看了，不过太贵，我三四个月才舍得买一件。”六月跟着张琳子过去，坐在沙发上看她试衣。六月望去，每一个价签后都有N个零，她不禁吐吐舌头，这哪里是衣服，简直比人皮还要贵。
一个十**岁的小女孩跟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走了进来。六月起初没在意，以为是女儿跟父亲，张琳子瞥了一眼，冲六月使眼色。女孩随手指了五六件衣服道：“这件，这件……”专柜小姐立即笑容满面的跟上，女孩接着道：“除了这几件，剩下的一样一件，我是165的尺码。”
在六月和张琳子惊愕的眼神中，老头掏出卡一刷，女孩的微笑像钻石般灿烂。
张琳子摇着头道：“我已经老了，没有年轻人的魄力了。”六月被张琳子逗的笑起来，“你才多大啊，就说老。”张琳子颓废的倒在沙发上道：“我都二十八了，眼看就奔三，不能跟十**岁的小姑娘比了。哎，我当年怎么没她那么勇敢呢？”
六月问：“你觉得她那样过的好吗？”张琳子认真道：“我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但是我过得，真的不好。”
张琳子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呆滞的望着天花板。她的脚下，堆积着用青春换来的美丽装饰。六月伸出手，主动在张琳子的手背上轻轻捏了一下，试图给予这个缺失的女人一点同性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