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一听见宝贝二字，立即一咯噔，竖耳细细听去。
张方路张着胳膊道：“你们净瞎说，我爸要是真捞上来过宝贝，还用得着租房子。”
话说完，前方那搜小船已停下，船上的人扑哧跳下海。六月奇道：“你们不是潜水队吗，怎么不被氧气瓶？”
张方路笑道：“我们这潜水队啊，跟你说的那种不一样。我们这是没潜水措施的，看谁在水下面待的时间长。”
六月罕道：“居然还有比这个的？”
张方路哈哈笑道：“挑战极限，是人类进步的源泉。你会游泳吗？”
六月点点头，张方路眨眼道：“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试试？”
一个女队员立即道：“张方路，你疯啦，出了事，你担待的起吗？”
张方路嬉笑道：“女同志看不起女同志，这可是不对的啊。”
六月笑起来，自告奋勇要下去看看。张方路道：“跟紧了我，受不了的时候，就竖起大拇指。”六月点头，张行远又教六月几个简单的水下手势。六月刚要下水，突然想起鱼尾的事。
在姥姥家的日子，她细细回忆生出鱼尾的那夜和其它日子有什么不同。终于，她意识到，那一天，唯一的不同，就是她吃了海鲜。有人对海鲜过敏，但显然自己的症状已不属于过敏的范畴。
脚底生出鱼鳞那次，她在浴缸里泡了很久，大约有一个小时之多。这让六月联想到，鱼鳞的出现，和水接触身体的程度和时间有关。可是这又解释不通，为什么在姥姥家泡脚洗澡，却不会出现鱼鳞。
六月有些迟疑，要不要跟着张方路跳下去。最终她选择了放弃，她不敢在众人面前尝试。没料张方路拉着她，直接跃入水中。
六月脑子轰然作响，向下身望去，自己仍然是两条腿，暂时放心。
向下再向下，几个人队员正盘腿坐在海底。张方路找好位置坐定，六月依样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