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远心头吃痛，不自觉红了眼圈道：“非的走吗？还有一条鱼没吃完呢。”
歌雅垂着个头，心情如从云端跌倒深谷。嚼了几口，那鱼肉却再也吃不出香甜。她几乎要哭出来，指着剩下一条鱼道：“这条我带走。”
张行远匆匆进舱取了张油纸，将鱼紧紧裹了，忍了泪道：“鱼泡了水，就不好吃了。”歌雅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张行远站在船板上，望着歌雅潜入海水中，眼泪刷的掉落下来。
六月看到这一幕，受歌雅和张行远影响，心情也低落下来。她叹了口气，睡梦中翻了个身。
六月的电话突然响起，南不周拿起电话本想挂断，他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是乔维明，立即毫不迟疑的举着手机快速进入浴室，将门紧紧合上。他按下接听键，对方喂道：“六月，吵醒你了吗？”
南不周不动声色道：“六月在睡觉。”
电话里立即没了声音，南不周静静的等着，许久，乔维明问：“你是南不周？”
南不周干脆道：“是我。”
电话那头再次没了声音，然后传来嘟嘟的挂断声。
乔维明捧着电话，一下栽倒在地，失落、屈辱，将他最后的理智抽走。一个人从黑暗里走了出来，声音中透着胸有成竹，“这回那你相信了吧？南不周正带着六月在三亚共度甜蜜时光，据我的消息，他们只定了一间房。你说，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呢？”那人停顿了一下，笑道“当然是在亲亲我我，恐怕，六月连你是谁都忘记了。”
乔维明的心在笑声中，四分五裂，那人继续道：“有南不周那样的男人，六月怎么会选择你呢？”
乔维明嘴唇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那人道：“跟我合作，你将获得巨大的利益。到时，害怕六月不回到你身边吗？”
乔维明熄灭的眼睛燃气一小撮火苗，他捏住了拳道：“那颗黑珍珠，是六月在梦里梦见的。”
那人哼道：“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我要知道的是，梦的具体内容。”
乔维明嘴中吐出两个字：“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