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雅想起那个渔夫的儿子张行远，和那个在人类皇帝身边当差的黄顺，她笑起来，好奇道：“你接着说，我想听。”
炽沛本不准备再说下去，可是这是歌雅第一次请求他，他无法拒绝。他安慰自己，说说又能怎样，歌雅肯听他说话才是最重要的。他缓缓道：“人类不像我们，能在相见的第一眼，确定自己对对方的感受，往往，需要好久，才能肯定是否爱上了对方。
六月原本静静的听着，此时炽沛一番话，却仿佛说到自己心里。
她想起了和南不周的第一次见面，那时，她只是觉得他万般优秀，却没有想过其它。后来，他们在火车上相遇。在那个特定的环境，让她一时忘记了他的身份。他那样好看，又那样聪明，替自己分析头头是道。她心动了一下。再然后，回到了现实生活，他又成为了那个南总，而她，只是一个小小公司职员。于是，心动就像流星一闪而逝，连自己都忘记了它曾经的闪烁。
歌雅急切道：“还有呢？”炽沛接着道：“人类往往认不清自己，所以，有些爱情，在相互猜测中，错过失去。”歌雅叹道：“那多么可惜，人类的爱情，太复杂了。”
炽沛的目光转回歌雅身上，点点头道：“只有人鱼的爱情是真正的爱情，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而你，是爱我的。只是你还不清楚自己的感受。”
六月心头振荡，她望着炽沛，陷入沉思，她问自己，是否爱南不周，可是，她答不出。她烦躁起来，扭着身子想要将郁结抛入大海，然后突然醒来。
这一觉睡过了头，六月忙奔向厨房，南不周已在客厅看报。他看见六月，立即起身想要将她拥抱入怀，六月推了他一下。南不周一怔，昨天还好好的，今天为何六月会拒绝他。
六月慌道：“我不是讨厌你，只是……”后半句话，她不知如何说。南不周接过她的话道：“只是，你还不确定，是否爱我，对吗？”
六月惊讶的看着南不周，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