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晃了一下，好容易才回过神来。
重涧立到了子幽的床前。
一个是旧爱一个是现任，二人对视，眼神中，无疑已悄悄地有了些敌意。
“月儿刚刚走，你来干什么？”子幽毫不客气，他实是不喜欢重涧，趁着他不在凝月的身边，想代替他的位置吧？
重涧微微抿唇，往日的风颜玉骨，如今少了几分风采。
思念折磨得他瘦了一大圈，无精打采，眼中总是有一种微妙的疼痛。
看得水惊雪有些心痛，所以，才留他下来。
但是，却不是留他在凝月的身边，而是留他在端木霁风的身边。
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孩子，让他走，未免太残忍了。
并且，他和烟儿的事，亦不是他自愿的。
是以，重涧现在成为了端木霁风身边的侍卫，而并非凝月的。
这样，对于凝月和子幽，也挺好。
一般的时间，见不着重涧，也不用那么尴尬。
“我只是……单纯地想看看你。”
重涧淡淡地说，眼中的哀愁，却也掩饰不住。
他立在那里，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凝月是他的劫，可是当年，他却这样放开她！
后悔莫及！
子幽轻笑一声，“我很好……月儿对我也很好。”
“嗯……我知道，比起你，我的确自愧不如。”
重涧低低地说，苦涩一笑，“当年……我太过于自卑，却无限地去伤她。最后……竟然发生了那种事，想回头，也来不及了！”
“想回头？重涧公子，你应该知道，现在的我才是附马。”
“我没死，我还活着，你觉得公主会看上你吗？”
子幽脸色一冷，果然，重涧有那种心思。
“没……她不会再和我在一起。我知道的……但是我只要见见她，几天看她一眼，就够了……我只是希望，你别再误会她。”
重涧低声道，不敢看子幽那冰冷的眼神。
子幽怔住了，没想到重涧这样要求。
不管如何，他对凝月，还是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