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活着，又是为了什么？如果真的得到自己所爱，那倒也值得。
如果不能，他活不活，都没有意义，夺权，也只不过为了报复先皇之仇而已。
而水惊雪走到前院大门，犹豫了一下，又缩了回来。
她还没考虑清楚怎么处理和端木霁风的关系呢。
所以，不能在没决定之前，就老往端木霁风那边跑。
至少也要等她想清楚。
“水姑娘。”
羽的声音在后面传来，水惊雪回眸，月光将羽的身影朦胧地映在地上，他那墨瞳幽幽发光。
“羽公子。”
水惊雪淡淡地道，垂下首，重新凝望着那一片月下繁花。
清雅的菊花于月光下，花影重重。
“王爷如今清醒了一些，也……没早上的惨状，水姑娘可以去看看他。”
羽淡淡地笑道，早知道水惊雪还在犹豫，就应该早上让她进去，看看端木霁风。
也许，她很快就决定了下来。
水惊雪怔了怔，有些尴尬地笑笑，“羽公子……其实我……还没考虑……”
羽倒是摇首打断了她的话，“水姑娘，虽然以你的个性，王爷不应该要求你三从四德，但是……你和王爷已是夫妻关系，王爷在受苦，王妃去看他……也是应该的。”
水惊雪脸上蓦然划过几道黑线。
连羽也改口了……真是，全世界都知道她和端木霁风的关系了吧？
“再且……王爷以后也不会有其他女人，所以王妃请放心……”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有其他女人？”
水惊雪淡淡地道，一个男人要变，是变得最快的。
羽淡定一笑，“以在下多年对王爷的理解……王爷未曾为了一个女子如此，得到手的，他都会珍惜，好比如我们这一些暗卫一般。”
水惊雪郁闷地立在那里，手玩弄着及膝的菊花。
“王妃，王爷……是生是死，靠你了。”
羽说完，便轻然地走了，留下水惊雪一人静静立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