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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挑衅

郭成梁收起枪,缓和了口气,说道:“刚才各位大师,为我们提供了不少方便。我们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为了搞清问题,摆脱你们的干系。我看这样:我只出十五名士兵,由你们三位大师分别带领,在寺中各处走走。我保证让他们小心行事,秋毫无犯。这样如果搜不出人来,我们收兵回营,绝不再给你们添麻烦。众位以为这样如何?”

方丈听他言语恳切,知道不让搜也是不行了,无奈说道:“既然将军有言在先,老衲悉听尊便。但愿将军一言九鼎,嘱咐好你的士兵,千万不要损坏文物,更不要乱动佛门微重器皿之类,颇留如来佛面。”

郭成梁道:“可以。”满口答应,又回身分付士兵们道:“你们这些人听着:你们马上跟三位大师去各处搜查。但凡能藏人的地方,无论哪里,都要仔细去看。发现贼人,速来报告。对寺中文物、典籍,贵重物品之类,都要小心从事。如有无故损坏文物,私囊宝物者,以军法论处!”

众士兵见营长表情严肃认真,全都胆怯。魏排长站出来说:“营长放心,这些人都是我们排的。我们只在搜捕罪犯,保证秋毫无犯。”郭成梁把他们五人一队,分成三队,带到方丈面前道:“方丈、两位大师:这就请吧。”

于是,方丈、法通、法明,三人各带一队士兵,分头向院内各处去搜。郭成梁和刘公公停在原处,东张西望等待搜查结果。二人都满以为士兵们很快就能发现,抢东西的人藏在里面。

刘公公道:“从他再三不让搜查,就知有假。这和尚一定藏在里面,很快就会搜出来。我们瞧好吧!”

郭成梁也道:“但愿如此。”

过了很长时间,士兵们将院中各殿、禅堂、空房、仓库、厕所、柴草垛,都搜遍了,没发现有人藏匿,纷纷回来报告:“报告营长:东面的所有房子、厕所、柴草垛,都搜遍了,没有发现有人藏匿。”

又一伙报:“报告营长:后面的所有房子、厕所、柴草垛,都搜遍了,没有任何人躲藏。”

又一伙报告:“报告营长:西面的所有房子和什物仓库,我们都看过了,没人隐藏。”郭成梁一愣,就觉得奇怪。他见还有几个士兵没回来,便没言语,又继续等待搜查结果。

这时方丈正带三名士兵在南面各屋仔细察看,结果也没发现任何嫌疑人。士兵们丢下方丈,跑步报告去了。方丈见这些士兵纪律严明,做事慎重,丝毫不偷窃、损坏东西,感到满意。他和法通法明又凑在一起,相互询问有无损坏文物现象。法通法明也都对士兵们满意。

法明道:“这伙士兵纪律很严明,每到一处都小心从事,对贵重物品,珠宝之类不摸不动,对文物更无损坏现象。他们值得赞扬。”三人对没有损失现象都感到高兴。

方丈道:“这下我们能消停了。他们应该撤兵了。”三人一边谈论,也向郭成梁走来。

三人走来近了,见刘公公和郭成梁凑在一起,也在计议。刘公公指手划脚的不知在说些什么。他们见方丈和法通法明走来,都面向了士兵。郭成梁好象故意斥责士兵们道:“那座高大的房子,你们进去搜过了吗?”众士兵个个低头不语。魏排长站出来道:“报告营长:那座大房子,卑职在外向内看过了,里面什么人也没有。”

郭成梁斥道:“废物!谁让你在外面看了?为什么不进内去搜!”

吓的魏排长颜色更变,连连说道:“卑职,失职失职。”然后连头也不敢抬,在那站立。

一个士兵道:“那不怪我们,他们不给开门。那门是锁着的。”

刘公公趁机向方丈道:“那座大房子,里面装的什么?为什么没打开门,让士兵进内去搜?”

方丈闻听,暗暗生气,就知道他们又要找茬儿。

方丈忍气压气,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刘施主,你问的那所房子,是敝寺的尚宝间。那里不是随时可以进去的。按照我们祖上留下的规矩,每月初一、十五,才能各开放一次。适才,我让你们的士兵也都在外面向内看过了。那屋子里除了舍利子、经、律、论,和一些其他佛门宝物、一些前人遗物之外,荡然一空什么也没有。那里也根本不允许藏人。请你们信守诺言,收兵去吧。”

刘公公一怒,又恶狠狠地道:“不行!不能这样了事。那座房子一定要进去搜!”

不容方丈允许,他又吩咐魏排长:“你去再调些人来,重搜一遍。一定要到那座大房子里去搜。”魏排长又跑步到山门外调兵去了。

见他们这样反复无理,不依不饶,气得方丈浑身颤抖,一阵痰涌。他没咳几声,便晕倒了。吓的众僧围住方丈,一阵呼叫:“方丈你怎么了?快醒醒!”

“方丈方丈,快醒醒!”众人怎叫不醒。

四小真人急忙跑去抬来禅床,将方丈用床抬回了屋去。法通法明急忙跟去抢救。众僧各个愤怒,就要和官兵拼命。

很快,魏排长又调来了一队士兵。

众僧已经怒不可遏,纷纷谴责道:“你们出尔反尔,不依不饶,气死了我们方丈,欺人太甚了!都滚回去!不许践踏佛门净土。”有人牵头,拉成横排,不让士兵过去。

士兵们见和尚拦路,纷纷端起枪,道:“你们这些秃驴,想找死吗?都给我们滚开!”说着有人就用枪杆子来打和尚。众和尚眼都红了,抓住枪就和官兵厮打。有人喊道:“官兵打人,跟他们拼了!”随之,愤怒的和尚各自施展武艺与官兵混战在了一起。

郭成梁赶紧掏出手枪,冲天响了几声,向和尚们吓道:“你们想造反吗?谁敢妨碍公务!格杀勿论!”

这时法明正在屋里抢救方丈,听见枪声,急忙与四小真人跑来,法明夹在当中,东扯一个,西拉一个,连哄带劝,才算将和尚与官兵分开。

刘公公还在一边紧催:“不理他们,给我搜!”

众僧又对他怒目而视,斥责道:“你敢!”法明也对刘公公的挑衅行为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