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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出乎意料

刘公公又从容起来说:“你看我这记性,一着急将什么都忘了。刚才大公子(袁世凯的长子袁克定)传话,让你和郑小姐马上就去呢。说有要紧事找你二人和计。我这怎忙,也不能误那边的事。你快请吧。”还没说完,他就转身走开了。实际这是他早就安排好的打发袁俊和郑小姐的办法。

袁俊和郑小姐受新思想影响颇深,二人拥护民主共和。他们担心袁世凯一时糊涂,做出复辟称帝的事来。

自从听到复辟的谣言,二人便关注此事。袁俊和郑小姐都问过袁世凯,关于谣传的事。

二人也都劝过袁世凯,“不要违了国人的意愿,冒天下之大不韪。”袁世凯对二人再三遮饰,以申明大义的口吻说:“你们误听谣言。我当什么皇帝!这当总统与当皇帝还不是一样的嘛。”

从那以后,袁世凯总是背着他们搞复辟活动。最近外面对复辟的事,传扬的多了。袁俊和郑小姐都怀疑袁世凯口是心非。二人正在找十分的证据,要力阻袁世凯复辟。

不知什么时候,郑小姐已站在了袁俊身边。她见刘公公匆匆走了,啐了一口,说:“阿俊,这里肯定有事。准是他们串通一气,在瞒着我们。他这是要把我们支开。大公子能有什么事,偏偏这个时候找我们。不去,盯住他!”又道:“大公子能有什么正经事,我不相信他。”

袁俊也正在沉思,说:“或许那里真的有事。”

郑小姐听他要去,又道:“我不想去。就是去了,不是受他的气,就是受他的摆布。我永远不想见他。”

袁俊劝道:“说这么绝干什么,不管怎样,他是上司。我们应该听从招唤。到那也同样可以知道他们的秘密。”“恨!”

郑小姐气愤道:“去就去,你不怕,我也不怕。到那你就知道了,大公子一肚子坏水,没好事。在这是瞒我们的,到那也是同样。”又无可奈何地道:“唉,反正我们是他俎上的肉,那就去任他宰割吧!”

她这句激起了袁俊的性子。“那也未必。凭他们父子的为人,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他能将我们怎么样!”袁俊忿忿地说完,就带郑小姐坐车去了。

二人坐在车上,郑小姐心里忐忑不安,总有一种不祥之感。她开始一幕幕地回忆往事。她有些担心袁克定打她的什么主意。她越想越觉自己要倒霉。不由自主,她心里紧张了。车到半路,她就想不去了。她斜一眼坐在身边的袁俊,想跟他说回去。她见袁俊二目直视,也在想着心事,反倒被袁俊刚毅的神态吸引了。她心说:“有他在我身边,我怕什么呢?”她紧张的心情舒缓了,没有开口。她便轻轻将头扎进了袁俊怀里。仿佛这样就更什么也不怕了。

袁俊一边猜想着就要发生的事,一边不由自主地抚摸着她。郑小姐感到又温暖,又亲切,又幸福。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最爱的还是袁俊,不是袁世凯。她也不由自主地向袁俊挨得更紧了。

说起这二人之间的关系,他们早就有过深厚的爱情。郑小姐的父亲郑丰,是袁世凯的幕僚。郑丰与袁世凯之间关系密切。

袁世凯当年送袁俊去日本留学的时候,郑小姐的父亲就有许婚之意。他要将女儿许配袁俊。他把女儿也托付给袁世凯,让帮助办理留学。袁世凯也明白了她父亲的许婚之意,就把袁俊和郑小姐一同送去了日本。

二人在日本相处了几年,很自然的产生了爱情。在日本,二人还结识了孙中山、黄兴、宋霭龄等革命党领导人,还结识了许许多多的爱国青年学生。所以,二人深受新思想影响。认识到国家只有实现民主共和,才能强盛。

孙中山曾多次会晤她二人。当得知她二人正在自由恋爱,孙中山还称赞她们的爱情是民主共和的新风尚。孙中山并表示愿意做二人的证婚人。二人听了,更加深了他们之间的爱情。

二人学成回国,郑小姐的父亲突然病逝了。郑小姐的家业逐渐衰落,她的婚事也无人主持了。现在郑小姐家中,除了一名服侍她的老妈子,只剩她茕然一身了。

袁世凯见郑小姐已出落成标致的大姑娘,他看在眼里,喜在心上,暗打她的主意。袁世凯将郑小姐留在他自己身边工作,将袁俊派去南京工作。他硬将二人拆开了。

袁俊虽然有时回来看郑小姐,但时间长了,她们之间的关系疏远了;感情也远不如在日本了。袁俊为了追求郑小姐,最后硬是辞去了南京的职务,回到了北京。他这才被派往袁克定主宰的特务机关工作。

袁俊曾几次向郑小姐提出结婚的要求,都被郑小姐婉言拒绝了。袁俊对她追求的那颗火热的心,也冷了下来。二人的关系变得平常了。

究其原因,曾发生过这样的事。袁世凯和袁克定父子俩,都为郑小姐的才貌所深深打动。

袁克定特别是对郑小姐的姿色动心。二人都对郑小姐表现关心和爱护,都想将她得到手。不论他们对郑小姐怎样,郑小姐也没对他们打开爱的心扉。袁克定总想抢先于父亲将她得到手。

一次,他趁袁世凯不在,来到了郑小姐的办公室。见屋里只有郑小姐一人,他便认为这是天赐良机。他不顾一切,上前先拉住郑小姐,然后用一双火辣辣的眼睛看着郑小姐哀求:“艳皎,你长得太美了。我爱你,你嫁给我吧。”说着,又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哀求:“我求你了,你就答应了吧。”

郑小姐碍于平时的面子,不便严词拒绝,只委婉拒绝道:“大公子,请不要这样。你府上自有三房四妾,各个都比我强。我自知不配。我也不想过早地恋爱结婚。”

不想,袁克定听了,欲火难耐,突然起身,抱住郑小姐又哀求:“你就成全了我吧。”郑小姐一慌,被他按在了地上。袁克定压在她身上,扯掉了她的下衣。眼看就要做出事来。郑小姐一边挣扎,一边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