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不说话,我也就闭上了嘴。不再与他瞎扯后的我,思绪又回到司音那儿。
唉,他托那个梦给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辆车朝着我飞奔而来,我没有注意——“小心!”
云笙急急地将我往后一扯,我被他的力带得不由自主跌进他的怀里。
幸亏他个子高,也幸亏他及时扯了我一把,我的脑袋只是撞到了他坚硬的胸膛,而不是整个人被车子撞飞。
“小妹妹你会不会走路的啊!真晦气!”最可气的是,那辆车的车主驰过我们面前的时候,还顺便骂了我一通。
“什么鬼……”我还没吐槽完,就看到云笙瞥了那个车主一眼。只一眼,车主便悻悻地住了嘴,开着车走了。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那是个什么样的眼神啊?从最初的警告,再到杀意,到惊醒,回复最初的淡然。
“没事吧?”
云笙低着头问我。眼神里有焦急的关心。
“我……我没事,谢谢你。”我苍白着脸,虚弱地对他笑了笑。
他的手还放在我的腰上。我低咳了一声,他才后知后觉地放开我。
“下次注意着点。”他的眼底有些什么,我看不清,也没心思去看清。
“还有……不会有人像我这样去救你。”
我起初没听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是什么。隔了三秒钟,才隐隐听出其中的微怒之意。
他这是,生气了吗?
可是他已经抛弃掉为了配合我的速度而故意放慢的步调,迈着大长腿头也不回地走了。
唉。他真是一如既往地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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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魔怔了。
上生物课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今天早上司音说的那番话。
复习世界历史……为什么要复习世界历史?
记忆中的世界历史,所占比重最多的都是西方资本主义世界的近代史。想想那各种因为资本纠纷而爆发的各式各样的战争,以及极不人道地侵略和奴役殖民地,我就感到一阵窒息。
“郑安安。”
命运之神格外眷恋我。在我正走神走得入迷之时,生物老师点了我的名字。
我一个激灵,应声站了起来。
“老师问你有氧呼吸的主要场所是什么。”同桌小声提醒我一句。
“线粒体?”我不太确定地回道。没办法,都说生物是最容易学的最简单的理科,但我的生物是所有科里学得最差的一门。
“对。”老师点了点头,不依不挠地问道,“那无氧呼吸呢?”
“呃……”我偷偷瞄了一眼课本,却发现介绍无氧呼吸的内容需要翻页。于是我挤眉弄眼地跟同桌求助。
“是细胞质基质,老师。”
生物老师终于放过我了,她点了点头,示意我坐下,继续讲下一个知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