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惊悚《迷岛第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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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阿瑟约摸四十岁左右,戴了副茶色眼镜,因为脸上有道刀疤,非常好认,估计是作战中留下的。

“刚才那个得克萨斯人赢了几把?”阿瑟问道。

“6把,先生。”在他们对面的一个红头发红胡子男人平静的回答道。刚才就是他阻止自己的妻子在船舷上大喊大叫。

“舒马赫,可以不要赌了!舒尼吵着要去船头!”红发男人的妻子又开始扯动高亮的嗓子,并且指了一下身边的舒尼,只见一个小男孩使劲扭动小身体,急切地想要摆脱母亲的束缚往船头跑去。

舒马赫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他们先去。

“舒马赫!你忘了曾经说过什么吗?”女人变得愤怒,本来和蔼的脸开始扭曲,有人扭头看着红发的舒马赫。

舒马赫急躁的把手上的筹码押在“大”(18-34)上,对身边的一个戴眼镜的男人说,“提姆,如果这把赢了,给我继续押大,我马上回来,我还有些事。。。”他指了指妻子,希望提姆能明白已婚男人的苦衷。

提姆是个谨慎的美国传染病医生,他和舒马赫只是在赌桌上交谈过几句欧洲和美国近代的关系,对于这么重大的“任务”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不,不,舒马赫先生,恐怕我作不了主。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提姆不自觉地往后一站,表明了他的立场。

“罗宾!要不你来?!”舒马赫朝着提姆的同伴,另一个美国人请求。

“俄。。。”没等罗宾说话,舒马赫就跑了,哄着老婆和孩子往外走去。出门前还不忘看了罗宾一眼,似乎要给足他做一回赌徒的勇气。

“怎么样?先生们,你们谁来代劳?”米雪儿觉得这幕戏滑稽,有些轻蔑的看着这两个手都不知道往哪放的男人。

“我来替代!”两个男人中间挤出来一个女人。穿着性感暴露的连衣裙,**若影若现。可女人怎么看都不应该这种打扮,因为她长得就像贤妻良母,所以,大家的脑子里只有一个词——“别扭”。

“来啊,对面的大兵们,我们来赌一把!”女人朝着他对面三个强壮的军官抛了一个媚眼,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弄得在场的所有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够了!萨拉。”罗宾拉住她的手。

萨拉笑着摸了一下罗宾的脸,转而狠狠的抓了一下说道,“你给我闭嘴。你凭什么教训我,还不和你的提姆大叔回房间逍遥去?”

提姆涨红了脸,某种程度上这是一种侮辱。提姆愤慨地向休息室快速走去,罗宾显然有些左右为难,犹豫了一会,真的跟着提姆去了。

萨拉表面上一点都不在意,又把自己的筹码押在“大”上,喃喃自语道,“还有没谁跟的?”语气中明显带有雌性的成分,希望有能力的雄性回应。

“我买小!”阿瑟把手上的筹码都扔向萨拉的反方。直勾勾的看着萨拉。

“哈哈,这把热闹了。”默罕默德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拿着一个纯金的酒壶,慢慢地度步而来。

“您来啦!想要什么?”米雪儿媚笑了一下。

“我?让我看看。”默罕默德仔细的看了一下台面上的战局分布后,从怀中掏出一个又旧又破的怀表压在19这个数字上,还问了一句,“今天是19号吗?”

米雪儿点点头,拿起这个破烂的赌资打量一番,突然把所有筹码都退到一边,众人不知所措。

米雪儿认真地说道,“默罕默德先生,我们接受不了你这么大的赌注,这块100年前的怀表我真地不能接受。如果我输了,船也要给你。到时我怎么向弗朗西斯柯先生交代呢?”

顿时,这块又旧又破的怀表闪烁着金子般的光芒。

默罕默德思考了一下说道,“你知道我赢的几率太小了,如果你赢了,至少你可以拿走半条船,何乐不为呢?不要太看重这怀表,对我而言,能和各位一起娱乐才是最开心的事。”

没有人吱声,在他们面前,就是一个大亨,众人都觉得渺小起来。

“好了,要不这样吧,我抵价1000元,米雪儿,你可以给我这个机会了吗?”

默罕默德简直没有把钱放在眼里的意思。

米雪儿想了一下,又把筹码都拢过来。

“好,既然这样,我不扫您的兴致了,那我可要开咯?”没有人摇头,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19这个数字上以及数字上的金表。

米雪儿推动旋转盘,把一个银色的弹珠放入盘内。

弹珠闪耀着眩目的银光,在各个数字间跳动,承载着众人的希望。

渐渐的慢了下来,人群就更紧张了。几乎所有的人都聚了过来去,想看谁是大赢家,财富就取决于这个小弹珠,是件多么有意思的事啊。

但是有两个人没有靠过来,反而向船尾的甲板方向走去,脸色异常凝重。

一个是刚才那位年轻的中国人,另一个则是一直依靠在沙发上享用美酒的年长军官,那三个军官恭敬的叫他拉塞尔上校,那个大黑帽眼神迷离的看着他俩的举动。

弹珠就要停下来了,19离它不远。默罕默德的脸上开始绽放出一丝微笑,掏出一块白色丝织的印有他名字的手帕。

“快停下来,红色19!红色19!”默罕默德没有出声,倒是杰克大声叫嚷着。

结局就要尘埃落定,可上帝在此时却开了一个玩笑。

整个大厅忽然停电了,本将要爆发的悲喜剧骤然转变成哑剧。

就在众人发愣的瞬间,赌场和船尾甲板连通的门被撞开了,一声凄惨的救命声让胆小的女人们顿时吓破了魂,所有人同时能感觉到有物体以及快的速度呼啸而过。

“嘭!”火光电石间,枪声响起。接着就是一声野兽般痛苦的嘶吼。

“电!快去拉应急电闸!”不知道是谁的声音。

几秒钟后,大厅从黑暗中恢复过来。

结局比赌局还精彩,一个年老的男人躺在地上,衣服被撕成一缕一缕,皮开肉绽,头皮掉了一块,脸上都是抓痕。眼神中像是看见了魔鬼,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看到这个恐怖的场面,女人们愣了一秒钟才开始忘乎所以的喊叫,那个日本女人还把女儿的头紧紧护住,女儿则把一只小猫的头也紧紧护住。他们躲在日本男人的怀中,尽管男人不高大,可还是尽量抱住自己的家人,用缓和的话语安慰着。

拉塞尔上校没有收起还冒着青烟的手枪,沿着地上的一滩血迹,往下层甲板跑去,边跑边说,“阿瑟,过来看着尸体!你们保护好大厅里的人。”

“上校,危险!”大兵纽曼提醒道。

可拉塞尔已经消失在楼梯的尽头。

离尸体最近的不是人,而是一只小狗。黄白色可爱的短毛吉娃娃,这一幕,也是又是上帝的杰作,可爱的生灵与死亡的尸体捱得那么近,咫尺之遥却反衬出了世间生与死原来就是那一丝间隔。

“快!皮皮,快过来!”他的主人是个标准的南欧美女,一头黑色的长发掩盖不了慌张,想要靠近尸体抱走小狗,又不敢。倒是小狗“汪汪”叫了几声,聪明的回到主人的身边,神经质的东张西望。

阿瑟把尸体反过来,这个看上去刚从坦桑尼亚国家公园被抬回来的可怜人的致命伤在喉管,被咬得鲜肉模糊。

“凯文先生,这是凯文先生!”有人认出来了。这个老男人几小时前还在甲板上活蹦乱跳来着。

“噢!这个可怜的残疾老头,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海文,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们!”有人想知道真相了,只有海文最接近答案,虽然只是比死神远了一些。

“就在你们刚才玩的时候,我听见船尾有微弱的呼救声。我和那位上校先生都察觉到了,于是我们就赶过去。”中国小伙子叫王海文,他用流利的英语解释着故事的开头。

“你听见凯文先生在叫什么,是吗?”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女人问到。

“恩,是的。”海文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

“是什么?”带黑框眼镜的女人似乎饶有兴趣地问道。

海文有些不太喜欢这种单刀直入的语气,本想说的话停顿在喉咙口。

可沉默毕竟不是办法,几十双没眼睛都在等待着答案。

“凯文先生在喊叫着还他的手杖,是的,一根手杖。”海文低沉的说道。

默罕默德喝了一口酒,对着海文说道,“哦,可怜的小伙子,你是不是听错了?一根手杖就招致了这个令人沮丧的结果?太不可思议了。”默罕默德非常具有同情心的看了老凯文一眼。

海文还没回答,那个角落里的小矮子就张开他那张没有牙齿的瘪嘴,“乌卢阿达,库西萨塔。”

大家都微微有些惊讶,但是戴黑框眼镜的女人显得突然的没由来的激动,像是遇到了世界第八大奇迹一样!

拉塞尔上校还没有遇到过这么古怪的事情,在他作战生涯的几十年间,从没有一个敌人能逃脱他的追踪,何况有个**养的敌人还中了他一枪。血迹在迷宫般的客舱层消失了。顶上的灯开始一闪一灭,拉塞尔强烈的克制住心中的一种感觉,那就是久违的恐惧。按理说,自从三十二年前他亲手杀死第一个敌人开始,真的就没有其它的事可以胆颤他,惊悚他。

但此时,他就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没有人,只有远处飘来的及其轻微的异响,他没有办法形容,也许很多人也有这种经历,独处的时候,从心头一瞬间跳出来的单音,转瞬即逝,你是不会留意的。因为你处在这个车水马龙,嘈杂的世界。即使是噩梦醒来,你仍然可以通过外界的自然声苏醒,知道自己还在这个世界上。可。。。拉塞尔耳中一直重复着这种单音,他现在只想回到刚才的赌场。立刻!他开始不自觉地倒退,握紧手中的枪,大汗淋漓,步伐间的距离不断缩短,每退一步,他都要仔细的左顾右盼。他觉得处处都是危险,每个房门内都是恐惧。

在倒退到第十一步的时候,他感觉到右侧有个房间的门开着,也许是虚掩着。里面有“哗哗”的水声,他的心一紧,他倒不是被水声吓退了,而是因为他闻到了一股气味,一股骚动味。他听到了单音的起源处,现在听来,更像是一种喘息,一种参杂着不安,急迫,不耐烦的喘息。

拉塞尔知道自己不该退却,他应该勇敢地推开门。门里就是答案。。。

水声没有了,喘息声更加急迫。拉塞尔用左手掸掸右肩的灰尘,这个很管用,他第一个上司曾经告诉他,这样做可以立刻消除紧张,可是今天却不管用了。

拉塞尔还是屏住呼吸,慢慢推开房门,里面只点了一盏灯,昏暗的房间内站着两个人形的东西,幽绿色的眼珠正对着浴室的门,而有个人正吹着口哨准备从浴室里出来。

“站住,危险!”拉塞尔大叫,同时他眼前一花,拿枪的右手一阵刺痛,枪掉在了地上。

“他是谁?”默罕默德低声地问着米雪儿。

“您的问题我没法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他是谁。”米雪儿也非常疑惑。几个水手奇怪的看着米雪儿,仿佛在问,“这不是你们的游客吗?”

“他让我们都离开这艘船,这艘不详的船,被诅咒过的旅行。”戴黑框眼镜的女人紧张的说道。

“鲁西阿巴科塔伊。”那个神秘的大帽子一边说,一边走到凯文的尸体前,翻动他的眼睛。

“他说地狱之门已经打开,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女人继续解释道。

女人接着用同样听不懂的语言朝着大黑帽解释着什么。

大黑帽用手合上凯文的睁着的眼睛,声音更大了,“鲁塔,图塔瓦,马息歇里!马息歇里!阿亚瓦利!”他朝默罕默德慢慢走来,眼中充满了疑惑。

默罕默德继续端着酒壶,没有畏惧的样子。

女人的声音也随着加大,“他说贪图印加财宝的人不会有好下场,不会有好下场,就让太阳神安静得躺在死海之岛,不要去惊动他!”

米雪儿忽然挥手说到,“抓住他!这个胡言乱语的人!”

水手们愣了一下,随即一哄而上,他们可不信邪。

大黑帽转过身朝船头跑去,就在他即将消失在黑暗中的那一刻,他以非常复杂的眼神看了默罕默德和海文一眼,即像是忠告,又像是警示。

紧接着,他和紧追的水手们一同消失在黑暗中。。。

戴黑框眼镜的女人也冲出去,但是被默罕默德呵斥住了,“克劳迪娅博士,你不能去!”

带黑框眼镜的女人站住了,慢慢的转过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所有人都像是在看一出戏,都已经晕头转向,还没有缓过神来。

默罕默德没有问答,他喝了一口酒,接着又喝了一大口。

“救命!”楼下的某个地方一声嘶吼打乱了楼上的沉闷。

“是拉塞尔上校!”纽曼看着阿瑟和托得。

离楼梯最近的海文已经一声不吭的冲了下去。

拉塞尔被按倒在地,所有的劣势都是来自于几秒钟的迟疑。拉塞尔想不到对方竟然有猎豹般的速度串到他的面前,用爪子挠下他的枪,把他按倒在地,黄褐色的犬牙慢慢地向他喉咙逼近。他们是半人半兽的怪物!拉塞尔在思考的时候,就迟疑了。

还好他经验丰富,一脚踹掉身上的这个怪物,另一个怪物一边淌着血,一边用身体撞击浴室的门。里面的人吓得不敢发出声音。那个淌血的怪物暂时放过浴室内的人,和他的同伴一起攻击拉塞尔,拉塞尔的枪被他们踢走,一时间,抵挡不住这个两个怪物野兽般的撕咬追逐。

眼看就要被逼到一个角落里。

此时,门口冲入一个人,对着两个怪物就是几拳。怪物们被打闷住了,淌血的那个甚至被打倒在地。拉塞尔在电影里见过,这是中国功夫。

拉塞尔以前怎么都不相信,漫不经心的几拳可以打碎石头,现在他不得不承认,真正的中国功夫确实厉害。

门口的人越来越多,怪物幽绿色的眼睛开始慌张。疤脸阿瑟说了一句,“闪开!”海文和拉塞尔同时朝边上靠。

“砰!”阿瑟一枪打爆了躺在地上的怪物。

“留下一个!”海文阻止道。

就趁着这个空隙,活着的怪物抱起地上的尸体,撞开房间内圆形的防水窗,跃入冰冷刺骨的海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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