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黄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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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替天魔治病

“是……你!”天魔指着黄药师大叫着,眼睛又开始变红了。黄药师知道他功力深厚,那个毒药不能毒死他,但起码会有点作用吧。岂料天魔眼睛一变红之后,又大叫着向他扑来,完全没有中毒的症状。幸好黄药师早有防备,才能闪过这一劫,但他实在不能相信,这个天魔本来还是有毒发的样子的,一旦眼睛变红之后,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了。天魔又扑着过来了,黄药师也没有因为毒不了他而气馁,马上准备着第二着,把天魔引向火场。

天魔在连续几下扑空之后,眼睛越来越红了,口里还低咕着“杀!杀死你!”的话。黄药师冷静地运用轻功,利用屋子等障碍物来闪躲着。天魔的眼睛也越来越红了,身体也开始变形了,他咆哮着,横冲直撞,完全不把那些木屋石墙放在眼里。黄药师知道机会来了,他把天魔引到了那间早就装满柴火的屋子里。可惜现在的天魔完全没有中毒的样子,就算火烧起来了,他一样能轻松逃离。黄药师一连几次引了他进去之后,自己马上潜走,但正要点火时,他又出来了。没有办法的情况下,黄药师只有点着了火,再引他进去。现在眼睛已经火红的天魔,根本就像是一头野兽,而且好像完全不会思考,只追着黄药师不放。

黄药师在已经燃起大火的屋子里躲了起来,让天魔进去之后,运足功力点中了他头顶的擎天穴。但是这个天魔不单不怕中毒,而且穴位也是封不住的,他转头一下子就捏住了黄药师的脖子。黄药师知道以天魔的功力,他稍一运功就会把自己的头给捏掉,他随手打下上面的一堆柴火,火烧到了天魔的身上,烧着了他的头发,但他还是没有放手。万分危急之时,黄药师还是运用他的医学知识,重击天魔手上的穴位,这些穴位重击后手的指腕关节就会自动放松,在天魔放松的一瞬间,黄药师用潜龙之气轰击他,把自己弹开,才避过一死,同时他也从火场逃出。他背上的衣服都烧着了,头发也有点被烧焦了。那个还在火场中的天魔,却是慢慢地带着火从火场中走出来,真的像是一个魔鬼,火对他都好像没有什么大的作用。黄药师知道敌不过他,又想到衡儿的分析,于是马上又逃了,希望能支持到天魔眼睛变淡。

天魔昂首大叫着,更疯狂地对黄药师穷追不舍,还把那场熊熊大火轰散,导致周围的好几间房屋都被烧着了。黄药师越想越是后悔,想不到他和衡儿的计划没有成功,反而把村子毁坏成这个样子,更下决心要杀这个罪魁天魔。但此刻他只有逃命的份,因为他都被天魔的气焰所吓倒了。

不知过了多久,天魔的气焰终于弱了,黄药师知道是机会了,尝试着向天魔反攻了。天魔的功力还是在黄药师之上,他又一次把黄药师击飞了,虽然这次所伤不深,但又震到了昨天的旧患。黄药师也不敢和他正面交攻,同时运用他的灵敏的轻功和快而准的神剑掌法,拖着天魔打。

在他们长时间的打斗中,天色又开始暗下去了,也可能真是天魔眼睛变淡后功力减退,也可能是长时间打斗而且没有吃东西,黄药师慢慢占了一点儿上风了。他还发现天魔自从身体萎缩回原形之后,好像马上得了什么重病一样,时不时忍不住呻吟着。这是机会,黄药师越来越掌握到路法,终于轮到他一掌把天魔击飞了。但就在他要追击天魔时,天魔也利用他的速度一下子消失在夜色之中。黄药师想用耳朵找到他的一点声音,但一无所获,可能天魔已经逃远了,于是只有转而去扑灭那些还在烧着的火了。

衡儿回来了,还有不少村民,他们看见自己的房子被烧了都沉痛不已,但听到黄药师打退了天魔,他们又重新振作起来了,因为房屋不如生命重要啊。衡儿也要求黄药师去找王伯了,黄药师本来认定王伯肯定已经被杀了,但衡儿的要求他又不得不从,于是快步赶去那个山洞了。过了庙之后他还是处处小心,因为天魔虽然逃了,但没有受什么重的伤,现在出现自己还说不定打不过他。山上有人的声音,黄药师马上躲到一边准备袭击,但听着听着才确认这个人不是天魔,而是自己逃了出来的王伯。

黄药师把王伯带回去之后,发现他只有右手有骨折,其它都是些轻伤,也帮他包扎起来了。衡儿便急着向王伯打听天魔带他上去之后的情况,王伯惊魂未定,断断续续地说了被天魔带上去之后的情况。

他们想不到的是,天魔带王伯进山洞之后,竟然是向他打听黄药师的情况,王伯便说了黄药师是神医,什么病都会治,还提到了衡儿……衡儿听到这里又有点害怕了,因为很明显这个天魔是知道自己患有一种怪病,他还想黄药师帮他医治。他还会打听黄药师的情况说明他也挺聪明的,而且他一定会继续来找黄药师,因为王伯把黄药师的医术捧得太高了。

黄药师听到衡儿的担心之后,却不以为然,因为他现在掌握到对会天魔的方法了,只要拖到一定时间之后,绝对能打败他。衡儿知道黄药师总是对自己很有信心,本来她还想说出自己的顾虑,就是天魔可能会向她下手,但又不想让黄药师担心,也没有说了。

黄药师继续为自己疗着伤,他认为这一役之后,天魔也很可能会先躲起来。于是他便和村民一起修筑着被天魔破坏了的房屋,因为没有屋子,很多人就得露宿了。

一连过了几天,黄药师都忙着建房子,那边的村子又派人来请他回去了,因为黄药师走了之后,有几个人生病了。王伯当然要留着黄药师了,他说的理由太多了,其中提到天魔还没有杀死,黄药师便答应过去治好那边村民的病马上回来。但就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天魔又来了。

天魔这次没有发狂,他出现在庙前,而且双手各掳着一个小孩,要胁一样叫村民告诉黄药师,要他去帮他治病。黄药师和衡儿还有很多村民都集在庙前的空地上,因为听说黄经师能打败天魔,那些村民都没有那么害怕了。今天的天魔头发由于被烧过,更是乱得很,衣服也被烧得又黑又破了,但样子还是那样可怕。他左手举高一个小孩,做出要杀的姿势,村民紧张起来了,衡儿也急了,只有黄药师还是静静地在等着机会。

“你真没用,拿些小孩子来做盾牌!真丢人,还是躲回山上吧!”衡儿想气天魔。天魔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黄药师,他知道这个就是王伯说的黄药师的女人,有所想法了。他又昂首叫了一声,村民们听到叫声后不自觉地缩了一缩,有些人已经想逃了,黄药师这时候也要求衡儿和村民离开。天魔突然用力把两个小孩扔向黄药师,黄药师手急眼快,一跳再跳接住了两个小孩,但接住之后他彻底后悔了,因为天魔这时候扑向了衡儿!黄药师箭冲着过去,但随着衡儿“啊!”的一声,天魔带着她往山洞的方向跑去了。衡儿出事了,黄药师也没了理智地狂追着过来,那些村民们都只有远远地看着他们的背影。

来到山洞时黄药师才放慢了速度,这个山洞还是挺明亮的,黄药师能听到衡儿的叫声,幸好她还活着。黄药师一边走着一边向山洞里发话了:“千万不要伤害她,你要怎么样我都答应你!”这个山洞并不深,黄药师很快跟到了尽着,原来洞里面的顶部还通过石缝能见到天空的,天魔正坐在一石凳上等黄药师,衡儿也在他身边弯着身子咳嗽着。

因为衡儿在,而天魔要杀衡儿也太容易了,黄药师知道除了顺从别无选择,于是只有向天魔问道:“你究竟想怎么样?”现在的天魔还真就是一个人的样子,他看了看衡儿,说:“多美的一个姑娘啊,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了。”黄药师没有说话,衡儿害怕地缩到一角。“我从来就不想杀人的,只是病发的时候,控制不了才会杀人,你知道吗?我现在也随时可能控制不住对你这个可爱的姑娘不利。”天魔向着黄药师说。黄药师走近天魔,伸出一只手,说:“那让我看看吧。”天魔看着黄药师靠近,神情突然又变得有点紧张,眼睛也好像有点变化。黄药师怕他又要做出些什么,马上停止了向前,还向后退着。天魔慢慢回过神,明白黄药师的意图,说:“你想帮我把脉?来吧。”

为天魔把脉,本来黄药师不认为他患有什么“病”,但把着脉的时候,他才知道天魔身上的确有病。因为他的脉象根本不是人的,就跳动比正常人要快很多,而且跳动得很厉害,还会时快时慢,时强时弱。良久之后,天魔便问黄药师情况,黄药师一下子成了哑吧,因为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