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黄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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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救人的条件

终于,傍晚时分他们赶到了大理国的皇宫前面了,这时候衡儿又虚弱到极点了,心跳很缓,那小腿中毒位置附近都已经坏死了。“衡儿!我们到了!你快张开眼睛,我们已经到了!”黄药师不停地帮她打通穴道,然后就是输真气。然而一刻多钟过去了,衡儿还是没有什么反应,而且心跳几乎像停止了。黄药师没有放弃,一边大叫着一边又通穴又输真气,还由于用力过度,手指头都被衡儿的护甲刺穿了。

旁边那两个铁掌帮的人看见,都摇头摆手,周伯通就哆嗦起来了:“赶了那么远,现在才死了,早知道就不要那么卖力了,累煞我了……”黄药师根本没有听他说什么,只不停地继续帮衡儿点穴输真气,手指头都沾满鲜血了。他还是没有停止,一边努力一边叫着衡儿的名字,他这样子,让周伯通都感动了,没有再哆嗦什么了。

衡儿又抽动了几下手腿,微微张开了眼睛。黄药师看见泪又涌出来了,他继续叫衡儿坚持着,告诉衡儿已经到达目的地了,又继续不停地输着真气。黄药师嘴角已经满是血丝了,那两个铁掌帮的人看着,都被黄药师感染了,也帮着叫衡儿要坚持着。只有周伯通傻了地看着衡儿,因为他明明看到她已经死了的,想不到这样还被黄药师救回来了。

一会功夫之后,黄药师又突然背上衡儿就跑了,其他人愣了愣才追着过来。黄药师知道衡儿真的再撑不了多久了,他现在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拼了命地扑向大理皇宫。然而大理皇宫虽然不及宋国和金国那样守卫森严,也是有守卫守住门口的。“什么人?”这个口音黄药师还能听懂一点,因为有点像他母亲小时候说的口音。“我们是终南山全真教过来的,拜见你们皇上的……”周伯通在后面一边喘着气一边说着。那个守卫听了,说要去通传一声,就往里面去了。然而黄药师怎么还会等你通传呢?他一冲过去,见人就进攻,又把那些守卫要么定住了要么击晕,他已经豁出去了,往着里面就冲。

后面的周伯通才赶上来,就被那些守卫围住了,他也不能解释了只有动手了。那两个铁掌帮的看见,还退到一边不敢过来了,因为这里的守卫还挺多的。周伯通再怎么也是北斗仙翁的徒弟,所以这些人并不能将他怎么样,反而是他当是玩游戏一样戏弄起那么些守卫们。

“有人要刺杀皇上了,快来人啊!”随着守卫们的吼起,越来越多的人向着这里集中了。黄药师扫了一下四周举起武器要向他下手的守卫们,又慢慢地掏出玉箫。片刻之后,那些守卫们要么就一个个像是化石了一样动不了,要么就是直接被击倒了。他们根本没有还手之力,直到四个将军围了过来之后。

这四个将军的武功都很不错,而黄药师因为背着衡儿,又奔波劳累了那么久,真气耗得差不多了,所以还有点应付不来。他想要动杀机了,因为如果不是用绝技逐渐一个一个把他们打倒,这样磨下去,就算打赢了,衡儿都已经出事了。正当他无计可施的时候,一把声音突然响起了:“黄药师,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吗?容得你乱来的吗?”随即场上所有人都停手了。是大理皇帝段智兴的话,因为黄药师突然来犯,惊动到他了,他便过来看看是什么回事了。

“今天我是来找你救人的,你一定要救她,我会答应你任何条件!”黄药师说着,从背后抱过衡儿,又马上盘坐为她输真气。大理皇帝这时候才发现,原来黄药师背后是衡儿,也看见衡儿已经虚弱得不得了了。他便说:“这个人我一定会救!你真的可以答应我任何条件?”段智兴这么一说,在场的几个将军都马上跪下了劝他三思。段智兴听了,只向他们做了一个手势,那几个将军满脸的忧虑,又站起来没有再说话。

黄药师听了,马上点了点头,举起右手就发誓,说:“只要你能救了衡儿,我会答应你任何条件,就算为牛马,作奴隶,绝不反悔!”段智兴看了看他,点了点头,便过去用手指一指指向衡儿的风池穴。想不到他这么一指,作用却很大,衡儿马上微微睁开了眼睛。“我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只要答应把衡儿让给我,永远做我的皇妃,就行了!”段智兴这么一说,黄药师却一下子懵了,但现在衡儿这样,他还没有心思去多想什么。段智兴看了看衡儿,又看了看他,继续说:“当然,你可以不答应的……”“不!”黄药师马上打断了,说:“马上救人,……我……我……我答应你!”黄药师回答得非常快,这个回答对于他比任何东西都重,只是任何条件,都不比衡儿的性命重要。

“皇上,你要保重身体,三思而后行啊!”后面的大殿这时候走出一个大臣,一边走一边劝着说。然而段智兴转过头就骂:“这里没你的事,马上滚回去!”那个大臣听了,一下子跪下了,但他并没有离开。段智兴又转过头对着黄药师说:“哈哈哈,你记住你说过的话。其实衡儿做你的女人,是她最大的倒霉,你凭什么配得起她呢?这个天下间就只有我配做她的男人!”

黄药师听着听着,又一下子打断了他说:“你快救人吧!我一定会遵守诺言的!”这时候正慢慢苏醒过来的衡儿,听到他们最后这两句话,也想明白是什么一回事了,她的眼角又流出了泪水。段智兴没有再说,只是大笑着抱起了衡儿,就往着大殿的方向走过去了。那些将军和大臣们都跪下了劝他,可是他越笑声音越大,根本听不到他们劝什么了。

黄药师还是愣在那里,他脑里一片空白,就只在想一点,他希望衡儿真的能躲过这一劫,就算真的要他永远再见不到她了,他都愿意了。那些文武官看着那个像木头一样动都不会动的黄药师,想对他说什么,但他都好像听不见了,只得离去了。段智兴又要为一个女人用一阳指这个消息已经传开去了,全朝上下议论纷纷。其实他这种过份的行为早就让群臣不满了,但不满又能怎么样呢?

周伯通也进来了,那两个铁掌帮的人却没有上来,他们离开去等裘千仞了。周伯通看见黄药师那样呆了般站着完全不动,那些受了伤的守卫们都还在慢慢退下,个个人都在离场了。他知道刚才可能发生什么事了,便对黄药师说:“怎么了?这么快就没戏了?有没有搞错啊?我才刚到啊!”然而黄药师没有理睬他,他只在计算着时间,等着衡儿的消息,外界的一切他好像已经感知不到了。

周伯通在他面前左晃右晃,又做鬼脸又挥拳挥腿。可是黄药师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又不敢真的向黄药师动手,于是没趣地走开了。“这里是什么鬼地方啊?怎么没有一个人能和我玩的啊!天啊……”周伯通大声叫嚷着,又走进了大殿。

天黑了,黄药师还是愣在那里,他闭着眼睛,不断地祷告着,衡儿一定要没事,衡儿一定要平安。本来那几个将军派了人看着他的,现在都把人调走了,因为他们都明白到黄药师现在对他们没有什么威胁了。黄药师很想去看看,衡儿是不是已经没事了,或者是不是已经出事了,但他知道衡儿的情况,知道可能要用很长的时间才能救得了她。也知道如果自己这时候再做点什么,很容易会影响到段智兴救治衡儿的。

在另一边,段智兴抱着衡儿到了他私人的练武秘所。这个秘所环境非常好,也很清静,里面点燃着数千支的蜡烛,照得明亮如白昼。段智兴用清水洗了洗手,然后对衡儿说:“美人,朕今天就要在这里用天底下最厉害的武功来救你。你放心,只要我肯,没有救不了的人!”衡儿因为段智兴刚才那么一按,已经有了点精神,她听了摇了摇头,说:“我不希望你救我,我已经是黄药师的人了,你作为一国之君,怎么还这么糊涂?”段智兴听了,又说:“你别误会,就算黄药师不答应我的条件,我一样会救你的。你要知道,这天下间,就只有你值得我去救!”衡儿听了,也知道段智兴什么时候都以为他自己如何了不起,根本不会从别人的角度去想问题。

“美人,现在把你的衣服都脱下吧。”段智兴说着,开始运功了。衡儿听了,连忙摇头,说:“你别乱来,我宁可死在这里!”段智兴听了,笑了笑说:“放心吧,我从来不会勉强女人的,也只有女人向我提这些要求!”衡儿还是没有动,段智兴收住了功,又问她:“怎么样?我要救你就必须这样做,你以为还有什么女人我没有见过吗?!”衡儿想到黄药师,又有点头晕了,她看了看周围点满的蜡烛,说:“我可以脱衣服,但必须把灯都熄灭了!”段智兴听了,笑了笑,说:“公主殿下,没有光线我怎么能治疗你呢?”衡儿听了,坚定地说:“那只留下一盏!”段智兴无奈,于是双手一合,向着一边一指,那些蜡烛便从近而远依次地熄灭着,然后他又向着另一边一指,直到只剩下他和衡儿中间的一盏蜡烛还在发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