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黄药师
3873800000228

第228章 华山之巅

黄药师看见,又停下了,在一个较近的位置看着他们。黄药师走近后还发现,在那里也蹲着一个胖子,他在捂着脸抽泣着,可能是他的亲友也被打下悬崖去了。黄药师又看了看那个轻功很不错的人,可能是和衡儿时间长了,他也越来越明白生命的宝贵,对于这种拿生命开玩笑的人也很生恨。衡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于是慢慢地从他的背上下来了,还小声地对黄药师说:“放心吧,我在这里不会有什么事的。”她的意思是希望黄药师能救下一个遇害的人。黄药师也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两个人的比试,开始地时候还是好像实力相当,但很快那个轻功非常好的人就在悬崖上爬来爬去了。黄药师知道他不想和拿双剑的人硬碰,他就是要运用自己过人的轻功来取胜。那个持短剑的很明显轻功并不好,他能那样爬着,只是他的剑法厉害,为了能安全地爬在山壁上,他的两把短剑都已经变成了双腿一样,攻击力被限制了。而且那个轻功好的人在这悬崖上占尽了地利,他一定之前就在悬崖上练习过多遍了,所以黄药师明白这个持短剑的很快又会被那个轻功很不错的打下去。

悬念并没有持续多少时间,持短剑的被击离山壁了,但他只掉了一小段距离,又利用双剑爬在山壁上,只是那个轻功很不错的人没有再给他喘息的机会。飞速窜过去不停地攻击他抓住短剑的手,黄药师这时候才发现,原来他的鞋里也藏有利器,这就是他有这样厉害的轻功的辅助物了。而这个表面上看不出来的利器,更让很人掉下去之前才明白过来,太卑鄙了!黄药师轻轻拍了衡儿一下,就窜了过去。

正当那个持短剑的人被利器攻击到手部,一下子松开了短剑,往下掉的时候,黄药师一下子就拉住了他,又带着他很快地窜到一边,把他扔了上去。围观的很多人还看不清楚是什么回事呢,而能够看清楚的人,都只张大了嘴,因为眼前突然出现的这个人,竟然可以在悬崖峭壁上如平路般行走,补充一点,他是带着一个人的!或者黄药师都不知道,他长期背着衡儿施展轻功,负重爬山涉水奔走,轻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可能就稍逊于北斗仙翁和王重阳了。

那个轻功也很不错的人,还以为这一战又赢定了,凯料突然一个影子擦过,对手就不见了,连他都看不清是什么回事。他知道有高手来了,马上退开到一边,发现了背靠在山壁上的黄药师。他又害怕又不满说:“怎么不知廉耻到了两个打我一个的地步了!”黄药师扫了他一眼,也说:“我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廉耻,就只知道有人在鞋里藏着暗器!”那个人一听,脸色一下子变得更灰了,断断续续地说:“我又没有说过……没有说过不能用暗器。……”

“黄药师!是黄药师!”不知谁又大声说黄药师的名字了,然后很多人听了都莫明其妙,可能他们还没有听过这个名字。黄药师这时候又转过头看了看那边的衡儿,只见衡儿半蹲着在那道上紧紧地扶住一栏栅,也在看着他。黄药师知道衡儿畏惧高处,但又很担心他,所以明知道害怕却还是要看着他。黄药师向着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看,衡儿才慢慢地缩了回去。而这个时候黄药师知道后面那个人已经爬到过来并出招了,但他并没有转过头或者避开他的攻击,任由他的一掌把自己击起。

在围观的那些人看见黄药师竟然这样就被偷袭了,都叹气摇头了,就连那个轻功很不错的人都兴奋极了,想不到这样就成功了。可是,事情又并非按他们习惯的想法去发展。黄药师被击离悬崖之后,突然间转身抓住了那个人的脚,速度之快,让那些围观的人又重新提起了精神看着。黄药师这样用力一拉那个人,便把他整个也拉离了山壁,那个人害怕得大叫起来。那些围观的人都垫脚俯首,看着他们将怎么掉下去。但是黄药师又一扔那个人,并借力自己靠到了山壁上,用玉箫一勾勾住了山壁,把那个人也拖了回去。

那个人被吓了个半死,幸好黄药师还是把他也拉回去了,他惊魂才定,又看见离黄药师这么近,一脚就向着他的脖子踢过去。黄药师想不到这个人这么快又想到要致自己于死地了,他更是生气了,又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脚,轻轻一扔把他抛离了悬崖。那个人这次大叫起来了,“啊……不要不要!”黄药师松开了手,又一下子抓住了他的另一只脚,把他扔回到山壁上。

上面的观众越来越多了,黄药师又用力把玉箫打进山壁里,然后又捉住那个人的腿,把他轻轻抛起,转过头看了看衡儿,然后再伸手接住那个人。他不断地这样做着,几乎每一下动作都要望一望衡儿,才快速地接住那个人。围观的人这样看着他这样玩弄那个人,甚至有人笑出声音了。而那个人早已经拼命大叫了,黄药师因为担心衡儿,也没有再玩弄他了,把他放回到山壁上。这时候那个人被吓得脸色苍白,裤子都湿透了,其中一些围观的人看见了,都指着他大笑说:“看!他吓得尿尿了,哈哈哈!”大伙都大笑起来了。黄药师正要回去,又转过头突然攻击那个人的下盘,把他腿上几个穴道封住了。那个人看见黄药师过来,都吓得傻了大叫饶命,才知道黄药师是封他的穴道,也只能靠着双手死死抓在山壁上。

黄药师走了,但那个刚才也在喝采的胖子却过来了,他瞪着那个轻功很不错的人,喃喃地说着:“师兄,我现在就要帮你报仇了!”而那个人双腿已经动不了了,只靠手狼狈地抓在山壁上,他向着胖子不停地摇着头。不过这些黄药师都不予理会了,他已经重新背上了衡儿,在人群的喝采声中默默地走向山顶。

山顶上人数并不多,但这些人都静静地盘坐着,很明显他们都是一流的高手,其中有像石头一样不容易觉察出来的王重阳,还有欧阳锋!但又不是所有人都这么静,两把声音很快就吸引了黄药师和衡儿,而这两把声音他们都是熟悉的,是袁风和周伯通!他们正在亭子那边不知玩着什么游戏,大声喧哗着,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周伯通!”衡儿本来是想叫袁风的,但现在她好像觉得不能再叫他作“风哥哥”了,于是便叫周伯通的名字,这样同样会一下子就吸引到袁风注意。衡儿叫的是周伯通,但她看的是袁风,这样一个眼神的交汇,袁风一下子就涌出了喜悦,但也一下子收住了。黄药师让衡儿从背上下来了,自己则转过身看着周围的景物。

周伯通看见是衡儿,大笑着拍起了手掌,说:“又来了两个笨蛋,武林大会还有两天才开始呢,你们都是来陪我玩的吧?”他想走过来,但看见黄药师之后,又没有再走了。因为他觉得黄药师也有点像他的二师兄陆太乙,严肃得说不了半句笑话。衡儿一边走着过来,一边说:“我不是来什么武林大会的,我只是来玩的。”周伯通听了,又是手舞足动,对袁风说:“风哥哥,我先不和你玩了,你太闷了。”衡儿听见周伯通也这样叫袁风,都捂住嘴笑了:“风哥哥?嘻嘻。”周伯通听见,马上解释道:“我知道我比他大,是他叫我这样叫他的,谁叫我输了呢。”衡儿听到周伯通这么说,知道原来是因为袁风怀念她叫他作风哥哥,也没有再笑了。

袁风不好意思地走开了,也走到黄药师的旁边,对他说:“老妖怪,想不到你还是来了,看来我们又有机会比试了。”黄药师没有看他,只低了低头,说:“是的,我们要取回《九阴真经》,那样林瞪回来的时候,就是我们聚首研究真经之时!”袁风听到林瞪,又有点不高兴了,说:“那小子可能都把我们给忘了呢,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了,你还想着他干嘛。”黄药师没有再说话,只是抬起了头,看着天空。

这天晚上他们都在山顶上过夜了,衡儿又躺在黄药师的大腿上,袁风离开了顶峰。那个周伯通经过和衡儿玩了一会的游戏,才知道衡儿原来聪明得这样可怕,他吃尽了苦头了,被衡儿气得差点往悬崖跳了下去,现在都怕了衡儿,于是也跟着他风哥哥离开了。

初夏的天气并不凉,华山的夜空特别明亮,那繁星点点,好像伸手能触,很有一种浪漫的气氛。黄药师看着熟睡的衡儿,想着避开的袁风,在为袁风难过之余,更觉得自己的幸运。他想着想着,又突然听到不远处有人突然爬起来向着下面就逃了。什么回事呢?太突然了,黄药师又闻到一股有点特别的气味,他马上捂住衡儿的嘴。有人放毒,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万毒门,而且刚才欧阳锋也在,说不定又是他搞的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