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黄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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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新的矛盾

欧阳傲死了,黄药师也愣住了,衡儿开心地走到他的身边。“他不是我杀的……”黄药师说着,也伸手拥住了衡儿,他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了,只想抱紧衡儿。衡儿也闭上眼睛抱紧了他,她的担忧终于结束了,黄药师还是安然无恙。

良久,当他们要离开时,发现欧阳锋带着一队武者从一边赶着过来了。欧阳锋看见欧阳傲靠在大石上死了,可以看出他泛过一种喜悦,但马上又悲哀地说着“大哥……”就走了过去。黄药师也明白他的虚假了,没有说话,抱起了衡儿,往一边走了。那些武者没有追过来,只看着欧阳锋,可能他们现在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大哥,你放心吧,白陀山和大嫂、克儿我一定会帮你照顾得好好的……”欧阳锋这样说着,黄药师已经走到较远的位置了,然后停了下来,侧过脸对欧阳锋说:“就当欧阳傲是我杀的吧,你我之间情义已尽。”然后转过头,继续走了。欧阳锋没有对他说什么,只对那些武者说:“马上回白陀山,把消息放出去,我有重要事情要宣布!”

黄药师和衡儿都知道,欧阳锋很明显是想要成为白陀山的新主人,或者这也是他要帮黄药师对付欧阳傲的目的吧。不过他们都不想再理会这些了,他们对于这些恩恩怨怨都厌倦了,天下间的矛盾太多了,他们没有能力去一一解决,最好的选择就是避开所有了。

黄药师和衡儿没有多作停留,因为终南山离襄阳也不远,他们随即就起程前往了。一路上也没有停歇,一直走到晚上,又来到一条比较宽阔的江边。难道又是长江?黄药师也好像听说过长江应该在宋国境内,于是向江边的渔家打听,才知道原来这是汉江,离襄阳很近。经打听后他们更是知道,汉江这一段,也同时是金宋的边境,他们只需要从这里过去就行了,根本不用更赶去襄阳。

这是好事,他们便在渔村那里过了一夜,还听说他们可以帮他们过江,只是费用非常高。这个也不是问题了,黄药师一下就答应了,第二天早上就请渔家偷偷把他们运到江的对面去。由于战争时期,江边都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守兵在看守,只是这些渔家中也有专门做这样的过境生意的。两边的守军都对他们视而不见,也可能这样高额的过江费用,他们都有份的。

继续向着襄阳的方向走了一段路之后,黄药师又发现了在一处小山丘处,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味。凭着他几年的战场经验,他知道可能是有大量的人死在这里,但依照刚才守军的地理情况,这里是宋国的地方,守兵还在那边,金军是不可能突然在这里出现以发生战事,究竟是什么回事呢?衡儿也要求过去一看,于是他们又捂着鼻子走过去了。

翻过一小山头,才发现那里是一片尸横遍野,这些死去的人都不是士兵,但服装又有所统一,应该是一些大型门派的人。只是这里死去的有数百人,除了两国交战,还有什么原因要让他们这样生死相拼呢?太不寻常了,衡儿看见后又难过起来,为什么人们都总要这样互相残杀呢?

因为气味难闻,黄药师又背起了衡儿,衡儿也叹息着转过了头,没有说话让黄药师背着走了。然而这里的尸横遍野还不是唯一的,他们才走了几里路,在一树林里,又是满地的尸体,虽然不及刚才那里的多,但也令衡儿难过。这次又有所不同,这些人身多数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可能是死于中毒或者暗器。

黄药师更是觉得危险,向衡儿建议绕道了。衡儿点了点头,叹着气再次爬到黄药师背上,只希望不要再遇上这些情况了。她又回想起之前在长安那酒家遇到的情况,说不定这些人的死都是与他们那次的情况有所关系。

黄药师试着安慰衡儿说:“如果是金宋两国的士兵,战死在这里,他们是值得同情的。但这些各门派的人,他们大可以不必这样做,所以你也不用太伤悲了,他们都是自找的。”衡儿听了又忍不住驳斥他:“你错了,这些门派和一个国家也不一样有共同的性质吗?只是它们的规模比国家小很多,这些人都同样可怜,他们同样被安排到这里,为了可能与他们完全无关的利益而死……”

黄药师没有再说,他感觉到衡儿的哀伤,自己也同样有了哀伤。良久之后,衡儿才对黄药师说:“走吧,离开这里。”黄药师继续背着她向另一边走了,他知道衡儿其实还是很想去阻止这场他们还不知道的杀戮,但也明白到这不是容易的事情。

他们换了个方向南下,中午时分,来到一个小镇,又习惯地补充一下包裹和必要的物资。然而就在他们正在大街上买东西的时候,又遇到一群撑着伞的人,这些人在这样大晴天里撑着伞,装饰打扮都差不多,特别是伞子的几乎一致,黄药师和衡儿都一眼就认出他们,是遮日门的人。他们还是那样用伞子遮住头部,让同样高度的人只能看见他们的下巴,神秘地在大街上走着。

衡儿又联系到早上遇到的两次恐怖场面,知道这遮日门的人突然在这里出现,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究竟是什么原因让这么多门派的人在这一带集合呢?最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黄药师又一次意识到有危险,于是又赶快带着衡儿离开。而当他们才离开小镇一小段距离,又发现了不远处传来了有人在打斗着的声音。这次不同,至少还有活人,不待衡儿要求,黄药师就背着她冲着过去了。不管怎么也好,他们都不希望再有这样的死伤。

走近时他们才发现,原来在这不大的一片空地上,已经有数百人在站着了。这数百人又散乱地分成几堆人,在不同的位置站着,黄药师扫了他们一眼,这些人每一堆都是代表着不同派别的,同时他们都一起看着在中心位置正在打着架的人。

走近中间才知道,原来正在打架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袁风,另一个却是林瞪!为什么会这样的呢?他们竟然动起手来,而且还打得很激烈呢。黄药师一开始还以为他们是在切磋一下,但细看又完全不像在切磋,而且慢慢地他还发现了在一边一大堆人的旁边,大胡子日月也蹲坐着,可能还受伤了。

怎么说林瞪和袁风他们也是黄药师和衡儿的朋友,不能坐视不理,这次衡儿也要过去看看是什么回事了。黄药师便背着她一起过去了,在过去的路上,他们还发现这里的几堆人中,有些门派他们还没有见过的,而日月后面那些应该就是白莲教的人。他们现在对面站着的,却是卡奈和他的喇嘛们,为什么袁风和林瞪会动起手来呢?还有日月为什么会受了伤?他们暂时不得而知。

“住手!你们俩干什么了?!”黄药师大声地对他们二人叫了一声,林瞪和袁风双双出掌后弹开了。袁风转过头,看见黄药师,又看着衡儿,瞪大了眼睛说:“亲爱的,终于又能再见到你了!真是太好了……”又转过头望了林瞪一眼,说:“林小子,本帅哥现在有点事,先不跟你玩了。”林瞪也退开一边,看着黄药师他们。

“袁风你为什么和林瞪打起来了?你又逞强了?”衡儿看着他说。袁风听了衡儿这么一说,瞪大了眼睛,委屈地说:“亲爱的,你误会了,如果不是我,那小子把大胡子也杀了,他才是坏蛋呢!”“什么?!”黄药师忍不住说,又转过头看着林瞪,问:“你为什么要杀大胡子了?你们一直都一起的啊?”林瞪看着他,也转过头,走向卡奈的阵形。黄药师放下衡儿,追上了几步,继续问:“为什么?今天不说明白别离开!”林瞪转过头,他的两只眼睛都已经通红了,说:“因为大胡子和白莲教是一伙的,当年是白莲教灭我擎天派的!”他这么一说,黄药师又愣住了,但他还是说:“就算大胡子不对,你都不应该和卡奈他们一起啊!”黄药师这么一说,卡奈也不满了,说:“黄药师你怎么能这样说呢?虽然我们都各为其主,总是道不同,但我不会像某些人一样骗人。”说着他又看了看袁风,继续说:“还有,我卡奈一直都欣赏林瞪,还有你和袁风,也希望有一天大家能冰释前嫌,一起合作。”

“林瞪,你认为大胡子骗了你吧?或者他和白莲教关系不错,但一直以来他对你怎么样?你难道不知道吗?”衡儿也说话了,林瞪看了看她,又转过头看着卡奈,说:“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既然大胡子和白莲教是一伙的,他也就是我的敌人!我就要加入和白莲教对立的队伍。”衡儿还想继续劝他,袁风却抢过了说:“所以说你小子就是小子,什么都不懂!为了报仇什么都不顾了,是非不分,看你会有什么下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