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都市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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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遇而安,梦想着自己的梦想

老二两个占住了我们在大平学校的房子,我来了他们也根本没有让位的意思。老公也不再打算去学校教书了,准备去柳城干一段时间。

我到大平市的美容院求职,老板要我试做一下,不说老板慧眼独具一看我不是她们所需要,我自己也觉得很别扭,给那些臭男人洗脸,一洗一两个小时,我的脸始终是僵硬的,或者说我的礼貌客气使得那些男客人们不好意思放肆,老板怕我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势赶走了她的客人,或者说我的存在让她感到压力使她不得自在,虽然我是有求于她,我无财无势,我不美丽我不多话,但我的平静淡定会让客人误以为我是老板,这对她就是无形的威胁,所以她们宁可要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好使唤也不愿要我干事情。

我也活明白了,我知道找不到工作不是我的错,我的气质、我的形象在别人看来已是高不成低不就。就象人们常常说一些大学生到南方找工作,一时找不到合适的工作,去餐馆洗碗总可以吧。好象低级的工作可以任意去,其实小餐馆的老板他要洗碗的人就要洗碗的样,你大学生一看就是喝过墨水的,他不想使唤你也没必要给你什么恩惠,或者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就不想要你这样的人,你的存在会让他没法放松的哟三喝四,中国这么大不缺少洗碗的人,没必要学美国请大学生洗碗。我能理解老板她们的想法,我这个年龄在这个行业要打工已没路了。

女儿身上的疙瘩还没有好,我不得不带她到这里的卫生院去看看,也还好女儿一向也少用药打了两针就好了,我不由得羡慕起这里的医生护士的工作了,曾几何时我不就在卫生院干吗,这奔波了十多年连这份工作都得不到了,我这是干什么了,一生何求啊?

走在大街上,我想象着买张彩票中个大奖我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可要掏出两块钱去买那昙花一现的梦想不如给我女儿买点包子吃来的实惠,我还得自己走出条路来,我必须积累经验、积累钱。我便要求住在镇上老公买的铺面里,希望它是我的梦想的第一个切实的台阶。

我和老公、三弟媳赶场天一起来看,我原想老公花了很多关系买在国税与地税之间的铺面起码也是个铺面吧,没想到是如此破烂的地方如此破败的房子。前后左右连通着五小间,顶上隔有一层,从上到下又黑又脏,房间里凌乱不堪的放着许多猪饲料和兽用药品,散发出一种难闻的气味。

要住人的话需要好好清理清理,老公又有事了,叫三弟媳帮我收拾收拾,他认为三弟媳帮我是应该的,他认为他的三弟媳会帮我的。弟媳表面上滑溜溜的,婆婆说的人面前笑嘻嘻的,有多鬼精别人不知道,她心中有数。 弟媳指手画脚地说:“墙壁可以用白纸糊一糊,我结婚时的房子就是用白纸糊的,现在老太公住的房间,看起来还干干净净。”是啊,这墙粉刷不了,墙面不平,中间的墙壁还是木板隔的,刷不了,白纸我算一算价格太贵了,我用不起。

弟媳站了不到十分钟就溜掉了,在我收拾整理的几天里,她的影子也再没来晃一下,我没指望谁能帮我一下,自己动手从前到后从上到下刷扫,隔层上面黑洞洞的,听说有死老鼠什么,可能还是传染源吧,我好不容易爬上去清扫,把多余的东西清理掉,把墙脚的半袋白灰撒在上面消毒。

老公从来不管我的事,不管我怎么去住,女儿这么大了他没意识到要我们住的象个人样。婆婆拿来了些旧报纸,我糊上去和这环境相比还是干净了许多。

在我收拾房子的几天里,每天晚上回虎头寨住,来回还要花两块钱路费,我想还是趁天早,早点往回走路还能省一块钱,我抱女儿走走,哄女儿自己走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身边宁静的田野也让我平静了许多,我象一颗尘埃来自偶然,我是一叶浮萍唯有随遇而安,天色已黑,腿脚已累,家门也近了,弟媳坐的三轮车呼啸而过,她看到我和果儿叫车停下来了,叫我们上车,我也好面子,不想让她觉得我穷得连一块钱都掏不出来就坐上了车,到站了我抱着女儿下车,掏钱是慢了点,弟媳说她没钱了,她的钱给过了,我也没想过要沾她的一分钱。

老公不是我和女儿的资产,他是那一大家人的摇钱树,谁缺钱了就来拿他摇一摇,谁有事了就去拿他抽一抽。

水娃妹妹又没法活了,跑到铺面里找他哥来了,她的老公追来了,小孩也抱来了。小易不在,我看他们情绪不佳走出去,好让他们自已好好谈谈。我瞥到她的老公咄咄逼人、气势汹汹的说个没完,他们的小孩就呆呆地站在旁边,我不由自主的想冲进去伸张正义,可转念一想这阎王敢惹吗?再说了这妹夫已扬言说如果易学乾让水娃跟他离婚了,他就把易学乾杀了。他做得出,他已经杀过人了,而且是无缘无故的,杀小易他也未必杀得到,不过我进去说两句,所有的仇恨都转嫁到我和我女儿身上,对付我们于他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说杀我们,就戳我们两刀我们也受不了。看妹妹一直坐那里挨他骂,静静地没有一句话,我还真佩服起妹妹的坚毅来了。

老公曾帮助许多乡里乡亲的打官司,帮人家办离婚,但到自己的妹妹身上他显得很无奈,他不想去跟妹夫针锋相对,他知道凭他的能耐要办个证不费吹灰之力,但是他不想惹祸上身,他这里一大家人,妹夫没有人性,什么事都干得出,妹夫到虎头寨找妹妹来送了两块豆腐,他都叫他妈扔了,怕下了毒,这方面他倒是想得很周到,小心的很!

铺面的房子我收拾的差不多了,看妹妹来了就帮她绣了眉,我希望她振作起来,从稀疏的眉开始,改头换面。我从西安买来绣眉的工具还需要试用,我的技术还需要练习,所以第一个就给她做了。

不两天小易就悄悄地把妹妹带上一起去柳城,如果妹夫找来了就说不知道,还应向他要人。三弟媳去打工了,把两个大小孩给她妈妈照看上学,把小儿子留给婆婆了。

我需要从家里搬点东西搬张床去,弟弟弟媳都不在家,婆婆可以做主了让我搬一套沙发搬一张新床去,那床是搬到房间才拼起来的,我们两个没法拆,还怕拆坏;再说了铺面的地板又潮又湿,我怕拿去这新床下面太低发霉变坏了,我不敢暴殄天物。我拿了三弟媳淘汰下来的旧床,再没有床可拿;婆婆的木板草床更没法搬,一动就散架;彩电在家里收不到信号,放着也是费物,我当然乐意搬去了。

我到大平学校去拿我的被褥用品,找不到人,我到二弟媳的保险公司去找,人家有别的名字我没找到,但我已找的公司沸沸扬扬,就差没找老总了,老总我也很熟悉,就是海口大平公司的老总调回来了,我也不想打搅人家,我想二弟媳不会不知道了,但从没见他们帮我拿一件东西来。我们在大平已两度安家,东西不少了,大件的他们用,我也搬不了,那么远我还怕花运费;被褥、锅碗瓢盆、日用品那么多,我想他们也用不完,一般人都还会嫌弃别人用过的东西,还有我的衣服,看他们两个讲究的很,堆到那里也占地方,给我拿来用也应该吗,不料他们吞了就再也吐不出来了。

婆婆要我从家里拿两床破被子,一些零用品,我洗洗晒晒就算能过日子了。我真不明白婆婆为什么不说说她的二儿子,叫他带回一些来给我用?小易在家的时候,老二也常回来,他来拿米拿菜,还要盯上别人送小易的礼品,他总有那么多不得已的恩人需要去送,小易、老妈总认为送的合情合理,认为他的二弟、她的二儿子处事周到、为人达理,但怎么就是看不见他的大嫂需要本来就是她自己的东西呢!

我算是安定下来了,在乡村的镇上,平日里也安静的很。每逢三六九有集市,也就是这里人说的赶场,小商小贩、四面八方寨子上的人们来这里买卖东西,也是人头攒动,闹哄哄一天。婆婆叫人用家里的木板拼成大的长方形木板,在门前租给摊贩,每张木板每次可以租得两块钱;城里的小贩嫌搬运货品费劲,把一些货品存放在这里每月给十块钱;旁边理发的,占我们一席之地,接我们电源每次可给一块钱。这他们早已形成惯例,周边商铺的人家都这么做,不用我说什么,他们会主动给我。唯独一对老夫妻不给钱,还寄存他的东西,看起来还很不满,据说我们买房子前一直是他们在使用,老头子是个兽医,以前在这里工作,乡村转制后这里他一直无偿使用,这下好象断了他的财路,不满的很。我的日子也就靠每个赶场天得的十多块钱维持,但他们的那一块、两块不给,我不会追去要,他们的东西放就放了,反正有的是地方不会影响我什么,我还没到计较这事的分上。

我想还是要从美容方面着手,我从西安带来的东西可以开展一些简单的美容工作,如绣眉绣眼线、高分子双眼皮、祛斑美白,另外我想试图用中医的耳穴疗法、中医验方进行美容,这样我不用花多少钱购置东西,我也不忍赚多少钱。这里的卖豆腐的女人、几个小店的女人赚点钱也不容易,看得见脸上大片大片的斑舍不得买祛斑霜,再者一到城里那美容小姐推荐的又贵,我非常同情她们的情况,我深感赚钱的不易,美容于我也是初涉,就当她们是我学习的试验田,借助她们我能学到经验就可以了。

我看到门口卖的便宜又好看的短袖衣服自然想到了婆婆,也是她的帮助我才得以在这里生存,没有什么应不应该,她不伸出援手我也不能去强迫人家,所以我从心底里感激婆婆,买了两件衣服让邻家的女孩带回去,一件送婆婆,一件送外婆,我有点不好意思,我曾因小易家盖房在她家住过半个月,本应给她奶奶送件衣服表示感谢,虽然这衣服很便宜但我还是掏不出钱,只好硬着头皮叫她帮忙带回去,我想有点钱了再答谢人家。那样的便宜货再没碰上,我也不会讨好人,跟婆婆说起衣服就实打实地说了多少钱,婆婆也觉得衣服很好就怀疑可能是从哪里偷的来这里销脏,怕给抓住就赶快便宜兜销了。婆婆说得对,我可能成帮凶了,这样的便宜看来也是不能占!

婆婆赶场天也常到这里来,有时带点米带点菜,这让我很感动,自然也亲近了许多,家长里短的事也和她随便聊聊。

从婆婆的言语中得知二弟媳好象还懂事,过年给她和外婆每人送了条裤,不过后来把送给外婆的裤子又拿走了。因为外婆耳聋,看老二两个吵架误会了什么,说了几句。这就是老妈十分心爱的二儿子,他会做人的很,一年到头从家拿吃拿喝,过年买条裤子还特意让他老婆送给老妈,让他妈觉得他老婆多么孝顺、乖巧,他妈也就感动的不得了。我的老公招呼也不给我打一声,家里要多少钱就给多少,反而他妈、他的弟弟还觉得我用多了。

从婆婆的言语中得知三弟媳的油滑精怪,她甚至偷婆婆的菜、油、米,能顺手牵羊的东西她都不会放过,能让几个小孩找奶奶吃饭就找奶奶吃,她自己的东西可都收得紧紧的,这去打工前把她的房间门锁起来了,钥匙交给她自己的妈妈了。婆婆愤愤不平,她还没死;女儿不懂事,她妈也是浑账,做出那么缺德的事。

也不奇怪,有其女必有其母,有其母必有其女。三弟媳打工去转了一圈就回来了,找不到工作,看了看她的老公;也许她就是想出去观光旅游。她有的是钱,两年跑车的钱,铺面的钱,不会蒸发了,都进了她的腰包;老太公借助小易的面子得的红包、算点日子的钱都给三弟媳保管。三弟媳帮他家生了两个孙子,功比天高,理应大哥都为她卖命。

三弟媳这转一圈回来,洋气的很,别人还以为是港姐到乡下探幽来了,谁会想到她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她在我面前一方面摆出不比我城里来的大嫂差的样子,她的孩子也穿的洋气得很,一方面总是叫穷,穷的一点东西都没带回来,却一边去叫别人帮她送东西给她嫁在远方寨子的姐姐,是她给她姐姐的小孩买的衣服和他们观光的照片,是那人没想到她会躲着我问出来的。就这么大个地方,我可以不闻不问!可什么叫无情,没有人比我感触更深了,这些年拿了那么多,换不来给我女儿一件小衣服,还得的越多越怀着深仇大恨一样地对我。

不管别人怎么待我,落后就要挨打这是铁的定律,我没有好命可以让老公来怜爱,我只有靠自己寻找发展。我还是帮三弟媳绣了眉,我必须多积累点经验。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筋骨、劳其心智、饿其体肤。我不是能有大任的斯人,但我也不能这样过,我至少不应跟这些草民计较什么,我梦想着自己的梦想,我脚踏实地地过我的日子。

没想到很快老公回来了,接我和女儿去柳城。看来老公毕竟还是老公,稍有点办法就想把我和女儿带在身边。

我们动身去柳城之前先去了大平市一人家住了一个晚上,从下午到那家,不管他们在说什么,电视一直开放着,一直在批判***。那家人可能对***根本没听说过,小易的朋友遍天下,传***时可能没轮到他家,所以人家压根儿就没一点反应,一直在问风水、算命的事,就是瞎聊也沾不上***的边,电视对他们来说真是聋子的耳朵,摆设。小易虽然是***信徒,但是当算卦时他向来都是钻进去了,两耳不闻别的事,他头抬起来也对着电视,但他的确视而不见。我在纳闷怎么回事?哪里来的录象非议***,不可能呀!中央电视台一号新闻主播邢质斌谁能请得动,不过我本不多嘴,不去打搅他们,我也要看着女儿不要闹,以免影响他们的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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