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都市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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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寻乐趣2

“昨晚你回来四点钟血糖是7,有史以来最低值,今早又上去了10.9,看来胰岛素起作用了,不过这早上空腹血糖更高,是糖尿病的黎明现象吗?你白天两次胰岛素间隔的时间拉长一点,你现在早上九点十点打,晚上六点七点打,中效胰岛素的作用维持十二个小时,到晚上半夜两次的作用叠加起来了造成血糖太低,早上又因间隔时间太长而高血糖。看来吃饭还是要注意。”

“我知道,昨天我就吃白菜了,所以就低了。我觉得我怎么对什么事都越来越麻木了的样子,不象以前那么冲动。”

“可能是吃素的原因,人家说食肉动物凶残,象狼、象虎,食草动物温驯,如牛、如羊,你去餐馆吃饭,只要少吃点肉,其实什么菜都可以吃,关键是量要控制好。”我忙着收拾,老公上班去,他还是越来越听话了,昨晚竟破天荒地给我说了句对不起,这在他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十多年来吵吵嚷嚷,他从来没向我道过歉,发脾气出门去,即使知道自己错了,故意打电话借问谁谁的电话号码之类的事,听我的心情,决不会就错事说他自己的不是。

天热了,果儿回到家把裤子蹬到地上去开电视看了,我大声喊:“你怎么那么象爸爸?”

“我是她女儿吗!”

“你为什么不学点好的,都跟些坏习惯。”

“要怪就怪遗传基因,不是我的错。”

我边收拾边说:“你借口找的好的很,你别想象爸爸一样了,我不管住你才怪了!”

“谁叫你生我,你都没经过我的同意就生了我。”

我好笑:“你看你都这么大了,这举手之劳都要摆给妈妈收拾,你也该学学了!你的头还晕吗?”

“没感觉。”

“看来就是缺少维生素,手上的倒刺都没了。”我学了那么多年医不能当饭碗,但可以让自己少花钱也算是好处,女儿从小到现在很少生病,偶尔感冒我也是找几块钱的药给她吃吃,我自己把自己更不当回事,如有不适向来是取最便宜的药,也幸运也是缘于我对药理的了解常常药到病除。反观这两年国家重视起来的抗菌素滥用,曾一度导致人们买高价药,身体越来越金贵到无药可救,我想学医于我这就是最大的收益吧!

看到女儿的一份试卷,我说:“这是什么?”

“上星期的单词考试。”

“怎么才考77分,你们班最高的考多少分?”

“97分,我们班还有考37分的呢?这只不过是暂时的,临时的,说明不了什么?”

“你怎么不说你跟97分的整整相差20分!”

“我77分你都这样,那考37分的同学的妈妈不要自杀!”

“哈,你这是蛮讲道理还是蛮不讲理。”

女儿教训了我,女儿也教育了我,我何必要吹毛求疵呢?就看她的作文:

假如我是万能女孩

假如我是万能女孩,我会变成一朵云。我会飘浮在辛勤的劳动人民上空遮阳,在干旱地区下雨。

假如我是万能女孩,我会变成魔术师,变出无穷无尽的书来供贫困山区的孩子们阅读。

假如我是万能女孩,我要变成特大会飞的吸水机。我会飞到水灾地区吸走多余的水分。

假如我是万能女孩,我会跑到动画片《为影忍者》里学会忍术。我会跑到《青蛙军曹》中和摩亚一拼高下,比比谁的词汇量丰富。我还会跑到《我为歌狂》中,让叶峰和楚天歌和Maggie教我弹吉他。我还要跑到《奥林匹斯星传》和《梦里人》等等有趣的动画片里游玩一次。

假如我是万能女孩,我要成为女牛仔,到西部开枪打倒“荒野枪男”。

假如我是万能女孩,我要成为全宇宙第一首富,那些钱我要资助给没钱读书的小朋友。

假如我是万能女孩,我会...我要...

我不得不为女儿的思想而骄傲,她的动画片也没白看。

果儿近几个晚上天天上床睡不着,我也没多问,只是给她本书叫她看着入睡,今晚做作业时她突然对我说:“妈妈我两个星期没去练书法了。”

“我说你怎么最近不拿纸了!为什么?”

“我不想去了,跟那些人在一起心情不好,说谁的纸贵了,谁的纸便宜了,尽是些费话。”

“你的借口找得好得很!”我平和地说。

“我总算解脱了,今晚我可以睡个好觉了。”

“你还会有心事,难道说这几天晚上睡不着觉与这事有关?为什么不早告诉妈妈?”

“我上次告诉你,你骂我,叫你买了那么多纸,还有二十多块钱的毛笔。”

“你还会怕我,那你现在为什么告诉我?”

“告诉你我就轻松了。”

我没想到女儿有大人一样的感受,练书法我看她是早已没多大兴趣了,但还是强迫她练习,没想到会给她这么大的困扰,为此失眠真是得不偿失。我一直梦想把女儿培养成全能手,看来要做罢了,让她轻松的愉悦的学习可能才是最重要的,我便一再向她说明有什么事给妈妈说别装在肚子里了。

《超级女声》是我和女儿都喜欢看的节目,我们常常边看边评头论足。超级女声比赛不管谁唱的多难听,不管那动作多别拗,评委老师都会把缺点说得象优点一样让人家能够愉悦地接受,这年月有人发疯要说有个性,个性张扬,与众不同。我说果儿婷婷带零食你就说她是美食家,你看你的作文写成什么样,没营养她才那么瘦,她高兴吗?”我拍拍女儿,“易傻瓜,嗯,易宝贝。”

赫菲尔紧急地做了个‘主啊,快帮帮我’的手势,使得她的票数后来居上,而且五个评委一致通过,是不是这个手势、这个“主”如儿童剧《快乐星球》上的思维控制器,传递了一种信息使其它人不知不觉中都把票投向了她,如果她真有特别的优势的话早就应该脱颖而出,而不是和另几位一起站在PK席上,事实似乎又一次证明上帝的威力无处不在,信奉上帝、信仰宗教就会带来好运。超女们学学吧!

不说惊魂一瞥,但确是掠过眼帘的那一刹那就定格了,超女胡灵我今年的最爱,如同去年李宇春一样,我们平头百姓,不需要象评委那样掂量来比较去,再三衡量,大伤脑筋的去取舍,我们仅凭直觉,我不得不感叹我的直觉之精准,可这次截然相反,不仅是一个,而是我所喜欢的歌手一个个突如其来的离开了,这让我大跌眼镜。

婚前财产公证会成为一种时尚的趋势,应该象早些年的结婚体检一样从法律的形式固定下来,《夜来女人香》这么谈着,整体社会的诚信缺乏可见一般,已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无论生老病死,无论贫穷富有我都爱你的誓言成了昔日黄花;我可以给你爱情,但我不可以给你我的命的想法受到了重视,如果我失去爱情但至少我不会人财两空。爱情已被现实生活磨去了神圣的光环,现实的人们更重视实实在在摸得着、看得见的金钱。恕不知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佛经来说夫妻、父母子女都不是来自偶然,是因果循环、因果报应的结果,既如此你能将它活生生了断?

有个笑话是说一市长和夫人坐着奔驰轿车穿过大街看见脚手架上的一建筑工人,当年市长夫人的初恋情人,市长对夫人说如果当年你嫁给了她,现在就是泥瓦匠的老婆为糊口操劳而不会是市长夫人坐在奔驰车里兜风;夫人说如果我当年嫁给他,现在当市长的就是他而不是你。

这段话非常耐人寻味,也和我国的易经文化不谋而合,当一对男女结婚,不是简单的物体组合,也不是形而上的感情结合,它更多的可能是不为人所知的气场的结合,夫妻之间的阴阳交流改变了各自原有的气场,旺夫旺子的说法不应该是一种迷信,从古至今的无数事实已经证明,有些人在一起就是平安顺利,甚至飞黄腾达,而另一些在一起则磕磕绊绊、甚而劫运连生,而这样的结合看似人为实有很深的渊源,以对方的种种不是离婚不过一种借口而已,这一切似乎冥冥之中早已注定,讨债还债这一切了结了就自然而然结束了,我们又何必多此一举公什么证呢?

再次观看《阿信》使我感受颇多,被人依赖总比依赖别人好。

是啊!老公的心事不断,水娃妹妹进监狱了,风娃三弟闹离婚,他跑柳城跑大平,胰岛素也没心情打了,血糖又窜到了17.7,还说自己已炼就了金钢不坏之身,能淡然处之。

是啊!二十年了,为他们操劳、为他们心碎,什么样的激情也该消失怠尽了。你可以给他们倾囊相助,但改变不了他们的品性。看来贫穷不仅仅是砥励人前进的基石,还会使人心灵荒芜、野蛮,形成人格缺陷。这从阿信的父亲、哥哥身上可以看得出,老公的弟弟妹妹也不例外,物质的给予只能光鲜他们的面子,也更强化了他们扭曲的心灵,浮华了他们的眼睛。老公把自己搞得焦头烂额,还美其名曰有能力。

我总觉得要与人为善,谦虚忍让,特别是对家里人更应逆来顺受以求和睦相处,看了《阿信》直让我觉得有些人我们永远不必去理会,他们就是天生的贱骨头,尊重不得,要不然他们就当你贱骨头了,骑在你头上做威做福。阿信是不幸的,但还有人替她说句话,他是那个年代的特例,我则是这个年代的例外,一时是一个穷酸大家所有人的眼中钉,所以我感同身受地追这个电视剧。我本来不愿意看到太多负面的东西,那些穷困、磨难、不幸的画面一下就跳过去,《外来媳妇本地郎》得人心之处就在于它的正面反映,尽管也有吵吵闹闹,尽管也有斤斤计较,但和谐融洽的大家庭气氛让人舒缓,让人开心。而《阿信》则让人有太多的感伤,尽管她的坚毅让人钦佩,如同我的老公一样身边总有些至亲的人折磨着她。

老公最近总带着个什么舅舅出出进进,这会又多了个人一起来了,我从对讲机上一看到就心情刹变,说是给舅舅找到工作了,就去上班行了吗,还这三更半夜带上瞎转什么吗,一次次带到家里来,烦不烦吗?

“这是侄子。”

我没吭声,人家有的地方住吗,你拉来干什么吗,我们家又不是又多好,他们睡一个晚上,我又要洗半天,看老公四平八稳地坐下要打电话了,那两个人上卫生间搞得又脏又臭,我想上厕所都觉恶心。“你公司那里不是有地方住吗?”我不悦地说。

“把身份证给我。”老公冷冷地说。拿上身份证对那两个人说:“我们走。”理都不理我一下就走了。

我气愤于老公的作为,他的脑子好象从来就少根弦,却常常在这种情形下对我的表情怎么那么敏感,我还是马上想到他打的胰岛素可能没了,叫着他从冰霜里拿出来给他,他郁闷地走了,我郁闷地呆在家里。我想是我不近人情,看到他的客人没有好脸色,几分钟后就打电话给他,他一看是家里的电话号码就挂了,我再打他就关机了。

我知道他这一走不知又是多少天,他要身份证可能要去柳城了,他妹妹关在牢里听说快病死了,他要去看。水娃还要大哥把她的骨灰拿回家跟父亲、老太公埋在一起,这给大哥出了个两难的问题。易学乾曾想如果死了就把骨灰带到广州这边找个风水好一点的山头埋了,带回家怕别人笑死了。我不知道这妹妹怎么想的,打着恋家的旗子,死了也要给家人难堪。

老公知道我身在福中不知福,他知道我没钱了,他要我尝尝这没钱的滋味,他看我这么不识好呆,他要我感受无依无靠的处境。是啊,房钱物管这个月都没还没交,多少有点闪失我都扛不过来,他还那么多事,总觉得我跟着他享了多么大的福气,还要我惭愧没跟他生个儿子。我想多亏就这一个小孩,我常常还能定得住神,要不这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我手上紧巴巴的我不知道我怎么活,我靠着你养!你就无休无止的滥用我,这人就从来没间断过往家里带,你行善积德,我累死累活,你是大孝子,一年十多万给你妈、你弟,对我的父母一年都挪不到给几百块钱表表心意。我就这么贱,活该我这么穷,就让我穷到底,就让我真真去体会讨饭的感觉。我就这么没有人性,不体谅你的人,就让我感受你的不可多得吧!

我气呀气,还是忍不住给他打电话,内心还是想听到他的感觉,他不开心我不安心,电话不通发短信:“你怎么那么小气吗?还在发二两脾气,没你我就饿死了,你知道什么叫大器晚成吗?小心没有后悔药的。”‘大器晚成’也算是自欺欺人,也算是自我安慰吧!给他个套,我知道他不会理会,玩笑罢了,我也没什么气了。

我在想爱情是什么?爱情是一种感觉,这种感觉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就象老公的手,随便往我身上哪里一搭,我就很满足很享受的一种感觉油然而生。我们有时候质问一个女人怎么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在外偷女人呢?我想如果一个女人对老公还有这种感觉的话,就算他不够忠诚,那又何苦一脚踹开呢,还要搭贴上自己的小孩,又去苦苦寻觅呢?我们活生生的一个人不可能不要老公,那将是另一种炼狱式的剪熬,难贵也有那么多女人争一只眼闭一只眼过日子,这可能也是最智慧的做法吧!

老公还没走,回来了,跟我解释说:“说实在的,我也有三十年没见了,想想他也是外婆当年到那深山里的邻居,是那山寨里外公的排行十弟的儿子,还有那个是三叔的侄子,他们一直都在深山里,从来没出过门,好不容易来深圳想赚点钱,我们能帮他就帮一点了。”

我还以为多多少少有点什么亲戚关系,看你舅舅长舅舅短的叫得那么亲热,原来真是一点边也挂不上。

“我们积点德,要用知慧帮助人。”

“我看你常常是感情助人。”谁哭哭啼啼你就同情谁,谁装腔作势你就关切谁,谁有事没事一幅落难的样子你就去帮谁。

“你看我是不是进步很多了,你不高兴我就带他们出去了,也不跟你吵。”

“难得!不过现在是进步了,从过年来倒真没发什么脾气,遇到那么多事心情也还能平静,要象以前,你又不知要痛苦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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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个南美朋友,他的作品一直被盗版,从未授权过,直到2011年,他的正版作品才在中国面世,这部作品的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