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都市浮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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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来搅和5

“不知道,什么意思?”

“是说我弟弟要钱了。”

“哈哈。”这下敏感的很,我以为你总是哈包呢!

“你没放屁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那么了解我!”我媚笑着说。

“你小肚鸡肠,只希望我和果儿在家,连我妈都不乐意。”

“你大肚得很,我小肚吗,我对我妈很乐意。”我点着他的肚子说。

就这样一早上从柳青和他的争吵到我们两个的斗嘴中各忙各的去了。

海关的宗哥来了正好给柳青碰上了,她当然不会放过这好时机。又听宗哥在给老易说:“帮我看一卦,还有没有机会。”

柳青不失时机地说“想往上升升!”

“这不动便吧,一动就要花钱。”

“花钱还不一定办得成,这世道!”柳青顺杆往上爬。

“嗯。”

“不知道老易有没有给你提过,我这里有个渠道一定办得成,办成后给钱,你是海关的。”

“嗯。”

“你想成为那里的正职?”

“不是,我想换另一个部门,那里有缺口。”

“副职就容易,正职就难点,他们可以做到连升两级。”

“我们那里有连升**的,看看我有没有这个运、这个命。”

“下半年有机会,努力吧。”老易边摇卦边说。

“这些事不能在外面说,我们关起门来说,我这个朋友认识中央部长霍正辉的妹妹霍燕,她是专门负责干部调任的。”

“我还说我认识**的秘书,吹,谁不会。”老易直言道,他没想到要帮柳青附合。

“人家是实实在在的,上次我们坐的车就是蓝田市公安局长送的。”

“骗子总是要设套让你看一次真的,争什么吗?摇一卦,不都清清楚楚的,谁能逃过我的火眼金睛,就看是不是贵人。”老易摇卦了。

柳青对宗哥说着:“只要霍燕来了,就能约出来,一起吃顿饭。这个饭钱你出,其实请人家吃饭的人多得是,请也请不到。”

“这个当然了,只要能把口岸办办公室主任一起约出来我见见面认识认识,吃饭小意思了。”

我好笑,一个比一个精,宗哥想见的就是可以直接提拔他的,能看得见摸得着的,而不是遥不可及的什么高官要人。

“地火明夷变水雷屯,这贵人在哪里吗?这五爻是,哼!”老易不满地说。

“你管她是什么人!就看能不能帮他。”柳青冲气了。

“那再看一卦。”老易说。

“我自己来。”柳青要她自己摇卦。

“山火贲,五爻、帮个屁!”老易说。

“你的卦也有不准的时候。”柳青就是不肯罢休。

哈哈哈,大家笑笑。

“不管那些,只要能约到口岸办办公室主任就行了。”宗哥也是清楚得很,他也是有能力的。

“就到年底,她能约出这个领导,就说明她有料,不要今年忙,明年忙,后年还忙。”老易不耐烦了。

“要等人家来了,接待一下,顺便的事,对人家来说。”柳青说。

“宗哥,我们走了,我们还有事。”

名人李老师和蜂华公司老总年前说的捐赠已经捐出去了。老易先把三万块捐去修庙了,本来人家是要捐希望小学的。

我说老公:“那另三万你出,你要一次寄去十万。”

“再说吗,积点德给女儿也好。”

可三万块对我们不是个小数目,我们房钱还没交完呢,我便说:“你叫宗哥捐吗!”

“我给他说说。”

我不由得和柳姐说着捐钱的事,“老易不知什么神通,叫人家捐人家也就乖乖的捐了。”

“有什么吗,李老师家一张饭桌就是五万,我们实在是没钱,要是衣食无忧的话,捐一点也是应该的。她家装修的金碧辉煌,也是人家有福气,看了那么多日子,不是延工就是这事那事,就偏偏昨晚的日子最好,人家就搬进去了。”

“老易怎么看的到晚上去了?”

“就取子时吗,希望水多,你看昨晚那个时候偏偏就那么大雨,如果福气不好,怎么会那么巧。老易在那里摇一卦,地天泰,看房子风水最好的卦就是地天泰。你说这怎么讲,人不信命不行,不管你怎么努力都逃不过定数,要么就认命,要么就超越命运。老易瞎搞什么吗,给他那师兄修什么庙?”

“是啊,我看他那师兄也不怎么厚道,可老易说现在修行了,是好人一个,何况那是修庙的钱他不敢滥用,会遭报应的,这点他师兄懂。”

“要说还是建学校,给那些小孩上学好。”

我也如是认为,搞什么封建迷信吗,装神弄鬼愚弄民众。可老易认为这是忏悔、祈祷的好方式,这是人天对话的好地方,这是叫人学好的好方法。这是普济众生,叫人向善的乐土。这是带人通向极乐世界的桥梁。

可是,生活中充斥的毒米、毒瓜子,餐厅里火锅上福尔马林浸泡过的猪肠,衣服上的甲醛超标,这等等的现象,我不禁在想,这是人类社会吗?人怎么可以没心没肺到这地步?但这就在我们身边,我们就身在其中。

有人说是我们的法律法规不健全才得以让不良商贩钻空子,把责任归咎于政府。可政府也是人组成的,一般的人,常规的思维,谁会想到人可以无法无天到这地步。所以政府的法律法规永远只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追逐,政府没有先知先明的预见。

那么我们拿什么来约束这些人的行为或者说我们拿什么来拯救他们的灵魂呢?古时候就有一村一庙堂,在如今被指为是封建统治阶级为了自己的统治强加在人民身上的精神枷锁。可不管黑猫白猫只要抓住老鼠的就是好猫,一村一庙堂总比一村联合起来造假贩假好得多。何况没有了信仰的人精神上要么疯狂、要么脆弱,就象赚钱赚疯了,其它什么都不顾了;或者如我在医院时看到的每年都有些人自杀。这庙堂我们姑且不管他是否能跟神通上话,神是否能帮上他,但至少一个人在没有其它任何人可以倾诉的情况下,去那里烧上一柱香,静静地坐一下,把自己内心苦闷的东西梳理一下,还是可以认命的;也可以给那些为非作歹的人一个忏悔的机会,让他活在这个世上有所敬畏,重拾作人的信心。

这样看来建庙堂的功德不亚于建学校,学校是小孩子的教育,庙堂是成人的教育。小孩子是学习知识,为日后生活的更美好打基础;成人是自省意识的培养,为当下建立和睦的家庭和和谐的人际关系而学习。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如果没有今天成人提供的稳定安康,我们又如何教育我们的孩子不重蹈覆辙,过上幸福的生活呢?庙是值得一修的!

柳青也是无话不说,“我昨晚梦到几个人抢我的包,我在声嘶力竭地喊别抢了,这是公家的钱,不是我的。最近我一直睡不着觉,自从到你家我的失眠好象多了,这次去贵州的第二天就开始失眠一直到现在,是不是我在那里碰上鬼了。”

老易的玩性不改,“那里的魍魉看见你,哎哟!这哪里来的靓女,我们跟上去玩玩。”

“说什么,真的,车陷在泥潭里,开不动了,他们几个去推车,我下来一个人站了十多分钟,那漫山遍野的全是树木、森林,会不会是那会遇上鬼了。”

“我最近梦见你爸了,是不是感应,预示着什么?”

“什么呀,你怎么会梦见她爸呢?她爸什么样?”我想心灵感应,你凭什么梦见他,你又没见过他。

“我见过他父亲,活着的时候。”

“是啊!我父亲去逝的时候,还是他和老太公采的坟,可能他从事这工作对这方面特别敏感。”

“世上真有鬼吗?”我不禁问。

“你还别不信,有个朋友说他一直认为这是迷信,直到有一个晚上他一个人走在路上,碰到一户人家房子很漂亮,主人恳请他去歇息。结果第二天他醒来时太阳高照,他发现自己在一座坟墓旁,这是真真实实的事。遇鬼的事我说过几次,关键是我这失眠,有什么办法吗?”

“这不简单的事,一会我念念咒,画个符给你就好了。”

是那么回事吗?阴阳失调吧!柳青从早就说失眠,年轻时就有。一个女人,单身十年,加上前面的婚姻不如意,正值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性盛期,失眠是难免的了。有报道说收集男人的体味治疗女人的失眠、痤疮等疾病是这个道理。没有男人的女人不仅是感情上无归宿,更要经受生理上的煎熬,所以总是有那么多女人总是在寻寻觅觅。

“爸爸,我们明天是教学开放日,你要来参加噢!”

“哼,爸爸,可能吗?妈妈去。”

“我不要你去,我要爸爸去。”果儿狡黠地说。

老公出我意料的答应了。

可出去了,第二天也不见他的人影,快到时间了他还记得打个电话来,“小芳,我这里朋友还正在点菜,果儿那里你先去,我一下就到,见个面十分钟我就走了,还有很多事。”

我对他说的话没有多少的把握,中午两点火辣辣的太阳他能扛得住吗,不过还是帮他带了件干净的衬衫,这天一动就汗流浃背。

学校里楼下胡芦丝、电子琴、长号、手风琴此起彼伏,师生们绘声绘色的表演让我很是激动。

“小芳。”

“你真的来了,我没看到果儿。”

“我去找找。”

“在六楼!”

“让她看见我,要不然灰毛毛的。”

老公也真来心劲,向来走两步路就累的慌的他,终于想到做父亲的责任了,一会牵着果儿的手来了,“果儿很开心,小芳你看着,我先走了,人家还等着我吃饭呢!”我跟上老公出门,看着给他换了衬衣,火热的太阳烤着,老公急匆匆地打的而去。我也真是多事,让他又累又花钱。

昨晚我不小心把果儿的珠子搞乱了,她一早就叽叽哼哼,反正周末不去上学,看我闲人一个,便没事找事,大热天要穿长裤,我说下午还要去跳舞,就穿上舞蹈服,免得我多洗一件,她就闹个不停,我打了两巴掌,她就哇哇大哭个不停,好象是没事干,锻炼肺活量一样,我看着心里烦,出门上山去了。我一进门她又闹,我又打一顿,她哭一哭就给爸爸打电话,爸爸的电话不通就发短信:“爸爸,妈妈打我,我考试得零分,不要怪我,怪妈妈。”这是她的拿手好戏,就这样我们闹腾着自己的闹腾,快乐着自己的快乐,老公也从来不在意我们之间的矛盾,他根本就不会想我们之间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

可这柳青一来,屁大的事都要翻给老易,本来就快嘴多舌,还可以显示她和老易之间的亲蜜关系,经她一渲染,一强化,好象我和果儿真的有什么心理问题。这就给老易说:“果儿遗传上你的样子了,过一段时间要发作一下。”说得好象她是多么的聪明,具有超常的眼力。可我听得心中甚为不快,小孩子吗,天性使然,这些闹腾不一会的事,在她心中根本不留一丝痕迹。可经柳青这么强行的贴个标签,说不定才是影响果儿心理的罪魁祸首。

柳青不时的炫耀自己一番,“我写这个公司的运转章程,你看这是我写的,我聪明呢!” 看见老易早餐吃青菜、面条说:“你现在喜欢吃面条了?”

“好多了,以前就吃粉、肉,一根青菜也不吃。这样吃你的糖尿病就好转了。”我也不失时机的给老易灌输饮食知识。

柳青更是不失时机的摆一下她的功德,“是啊!你看他在莞城时最严重,我给他定量、控制饮食,人也瘦了,好看了。以后跟那个白老妈(白云),天天带着到处去吃,一下又不行了。”

“哈哈哈,还是小芳境界高,白云和小洁争我,小洁打电话告诉小芳,小芳都不露声色。”

“不是境界高,是我不爱你。”我边笑着边靠过去在他的背上拍了下。

老公又要忙去了“走了,走了,我还有事,海王那里有人来接。”

“你不在家等吗?”

“太远了,我先到上海宾馆。”

“去我那里坐,你以后可以经常去那里,又凉爽又清静。”

“我才不去呢,都是一下子几十万、几百万的人,看不起我,一个个吹得天花乱坠。”老易冷嘲热讽道,他就没看好过柳青现在的公司和公司的那些人,还是吃醋了呢?

柳青每晚都是十二点,一、两点回来,要我说她辛苦不容易,看着活的很体面,衣服一套又一套,鞋一双又一双,和我的寒碜形成鲜明的对比,她是时尚的都市白领,我是窝居在家的家庭主妇,可也没见她买过什么给我们,反倒是常常在我家吃饭,我的水电费都高出不少。其实她也算是老易带来的人中最为自觉的,我也很想帮她,可长期这样下去也实在不是办法,我家一共两间房,她占去一间,老公只有睡在客厅,且不说我们想来点亲热不方便,就她这**回来就受不了,老公向来有一半的时间不在家睡,要是早一点回来,累得要命,睡早一点都不得安稳。开门、冲洗、阳台上刷牙、凉衣服叮叮当当,楼上楼下也可能听得清清楚楚,不得安眠,不过由于现在大家都认识而又不太熟悉,不到万不得以,象果儿踢毽子那样,也不会来兴师问罪。她看老易翻身还要叫醒摆龙门阵。这已不是一两个月,已经五个月了,不知还要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