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都市寂寞倾斜之都市稻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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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陷是一种过错(8)

8,

穆小娄的病情比我预料的还要严重。医生说她头脑里的囊肿突然急剧增大了,需要马上做手术,安城市中心医院虽然设备先进,但在肿瘤学科方面的技术还是薄弱。医院建议马上转院,最好选择去首都著名的肿瘤专科医院,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小娄静静的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瘦小纤细,卷缩着小小的身子,像一个与世无争的孩子,任凭命运的巨手把她抛来抛去。妈妈跪倒在小娄的傍边,欲哭无泪了。老穆惶恐地看着娘儿两个,急得团团转,一点主意也没有。

一看到我,老穆急奔过来,抓稻草一样死命抓住,连声哽咽道:“穆二,穆二啊,你可来了,快来瞧瞧小娄吧,小娄她,她已经昏迷了两天两夜了,还一点没有醒的迹象,急死人了。”妈妈扑上来,搂住我,光会哭了:“小葵小葵……”。

我问丁卡:“小娄是什么时候不好的。”

丁卡说:“医生说,小娄脑袋里的肿瘤很早就有了,一直也没有发觉,直到换肾的时候做全身检查,才查出来。虽然换肾手术很成功,但可能影响到了脑部,激发了囊肿的扩增,时间一长,就显露了出来。”

“有什么迹象吗?”

“嗜睡,无力,整天提不起精神,神智时而清醒时而糊涂,饭量也小多了。有时候吃了还会吐。”

“咦,我姐姐穆一呢?她怎么没来。”

提到穆一,丁卡不屑一顾,冷淡的回答:“出差了…….不来更好,就当小娄从来没这个姐姐。”

“这是什么话。”我很不满。丁卡张了张嘴,看到老穆和妈妈,什么也没有说。

“怎么前两天不给我电话?”

“本想观察几天再告诉你,没想到你今天自己就回来了。”

“我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是关于小娄的,不放心,就请假赶回来了。”

“还是你们俩有心灵感应啊。”丁卡叹息道。

我找到负责小娄的主治医生,医生告诉我:“这种暂时昏迷的症状一般维持的时间最好不要超过七天,超过了医治起来会比较危险。”

“是不是要开颅?”

“有可能。”

“我妹妹刚做过换肾手术,那会有影响吗?”

“这个可不好说…….我们到目前为之还没有遇过这种情况,医院在这方面水平不够,所以,最好还是尽快转院,让他们给彻底检查一次,最好也把换肾情况做个仔细分析。”

“那您估计费用需要多少?”

“因为你妹妹情况很特殊,恐怕费用不会很低。三十万吧,应该可以支付首期了。”

“三十万?首期?”我惊呼。

“恩,这是保守的估计。”医生很同情的望着我。

钱啊钱啊钱啊,我亲爱的钱啊。你快从天上掉下来吧,狠狠地砸到我的身上。老穆和妈妈的积蓄已经被换肾折腾光了,哪里还有多余的钱继续给小娄治疗。我所有的存款上次也都拿出来了,手里头最多也只有一万多一点点,杯水车薪,杯水车薪啊。

穆小葵,你的伤心和你妹妹的性命相比根本微不足道,你赶快打起精神来,去弄钱啊去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