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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里的一颗心还在砰砰乱跳,不是因为紧张,而是觉得不可思议。那个看不出具体年龄的女人委实比较奇特,分明是个白痴,分明是个流**,却身怀绝技,沦落江湖。如果那副铁皮画果真出自此女之手,梅里敢断定,该女子绝对是个一顶一的画派高手。那种程度不就是每一个学画的人所梦想到达的境界吗?
天才和蠢材只是一步之遥,两者间的界限十分模糊。有一本心理学方面的著作好像是这样说的,但梅里记不起具体的书名。隐约记得大致的文字类似于这样的,这世界有许多不为目前人类所能解释的神秘事物,就是人类的大脑,我们通常也只能使用其中的百分之一,如果真正开放出来,人类的才智和能量无与伦比。光说婴儿吧,成人总是习惯运用自己的思维模式去解释婴儿们的思想,觉得小小的孩子根本不可能具备完善的思考体系,事实上,他们能想到的比成年人能够想象的还要多很多。只是他们不会说话,无法表达而已。-----还有那些所谓的,弱智白痴等神经疾病患者,其实,这些人的思维更是深不可预测,他们中很多人都是世俗世界以外的天才,具有惊人的特别才能。往往很难把他们归结为天才还是蠢材。
莫非,莫非---我遇到的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梅里想来想去,也想不出结论。
转过弯,已经可以看到了美院的浅粉绿的钢质大门,青砖墙壁上爬着颜色娇艳的粉红,深红的蔷薇花。蔷薇带刺的枝条向四下延伸,柔韧有力,托起无数的花朵。远远望过去,密密层层的铺成一织锦似的毯子,毯子中间露出雕花的玻璃窗棂。对这座热衷艺术的城市而言,K市美院就是K市人民自己的骄傲。
出乎意外,梅里在美院里没有找到钮祜禄•索棋年。她拦住一个匆匆走过的背着画架的男孩子,问道:“同学,你认识一个叫钮祜禄•索棋年的学生吗,我在找他。”
那男生很警惕,直愣愣地反问道:“你是他什么人,你干嘛找他。”
梅里不介意,她柔声说道:“***。你真好奇啊---。我是钮祜禄•索棋年的姐姐,来找弟弟的呀。”
男孩子还是不很相信的样子,问道:“姐姐,没有听说他有姐姐啊,你真是他姐姐吗----不像,不像。”
梅里妩媚的一笑,道:“姐姐还有假的,我叫钮祜禄•棋梅里。很长时间没看到他了,特意来见见他。”
男孩子似乎很生气,气呼呼的埋怨:“钮祜禄•索棋年一个星期前就走了,既然你是他姐姐,就该早点来看他。”
“走,为什么走。”梅里很惊讶。
“我哪知道为什么呀,好像是生了病---反正是生了一场病,好了之后就走了。还说是因为学费不够,上不起了。---”。男孩子一边埋怨,一边狠狠瞪了梅里一眼,径直走了。梅里独自站着那里发呆。有蔷薇花瓣顺着风向落下来,正好落在她齐腰上的卷发上,像一只堇色的蝴蝶簪子,爬在哪里,微微扇动着精巧的翅膀。
“梅里!--”突然有人在喊她。离开美院这么多年,还能听到有人喊出自己的名字,梅里觉得很亲切。抬头一看,一条灰色的影子已经冲到跟前。是一个匀称精干的中年男子,穿着一件灰色的厚衬衫。“喻教授----。”梅里轻轻地叫着,心里很愧疚。这喻薰教授正是梅里的指导教授,特别看重这个天赋聪颖的女学生,对她的不告而别十分痛恨不解。原是预备永远不再原谅的,可这些年过去,已逐渐平静。
喻薰教授走到梅里面前,有些伤感的说道:“果然是你,梅里,好几年没有见到你了,跑哪里去了,当年你突然离校,我心里真是难过极了。你是很有天赋的好学生,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有继续坚持作画吗?”梅里不知怎么回答,低着头不敢看喻薰教授。
喻教授长叹一口气,说道:“算了算了,都过去了---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梅里只得如实相告:“我来找钮祜禄•索棋年。”喻教授眼光一亮:“钮祜禄•索棋年?那可是第二个你呢,跟你一样有天分---”随后黯然伤神的说:“为什么我教的好学生都留不住。难道这年头艺术真的一文不名,被铜臭替代了------悲哀啊----”。
梅里赶忙问道:“他难道真的走了,为什么走,什么时候走的,哪里去了----。”喻教授痛苦地摇摇头,说道:“好像是经济上的困难,也有说是感情上的问题,年轻人的心思风起云涌,我真是没法理解你们-----太可惜了,太可惜了,两个多么有天份的孩子啊。”喻教授的眼圈红了,忙悄悄偏过头去。梅里看在眼里,非常难过。师生两个默默无言的站了好一会,喻教授一言不发的抽身要走,梅里突然说道:“喻教授,如果我能找回索棋年,学校还能收下他吗?”喻薰教授楞住了,好不容易回过劲来,立刻拉起梅里的手,动情的说:“梅里,太好了太好了。如果你能在一个月内找回索棋年,我保证让学校重新接收他。”
“哦,对了,有个海湾市的记者曾经来学院打听过你,人好像叫-----安源---。”喻薰教授临走时告诉梅里。海湾市?记者?安源?梅里实在想不起来,自己曾经交往过这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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