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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里哭得累了,起身去卫生间胡乱冲了个澡,为自己泡了一杯速溶咖啡,还洗了一个鲜红的烟台苹果。咖啡是雀巢的,那只全球著名的鸟巢十几年也没有变过,比女人经老多了。梅里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身上依旧穿着那件绿色的丝绸睡裙。丝稠睡裙是庄秋买的,就是那个房地产公司老板,庄秋乐意把她当做一个美丽的宠物来养,乐意每月往她的信用卡里打入一万块钱,还乐意时常给梅里买来各式各样的小玩意。
但庄秋不乐意梅里再去找别的男人。不乐意自己从香港回来之后,在望海花园看不到这个美丽的小妖精,更不乐意收听到有关梅里和其他任何男人的风流韵事。
在火狐夜总会里,庄秋对梅里说:“亲亲的小妖精,咱们这就说好了啊,你替我在这里住两年,时间不长嘛,就两年。统共只有720天而已。为了这720天,我答应一次性付给你一百万元人民币。…..然后呢,我再给你办一张工行的信用卡,每个月往里面再打一万块钱,用做小亲亲你的日常开销…….还有啊,如果你肯听话,伺候得好,我心情就会很高兴,而我一高兴呢,说不定啊,说不定那栋房子就是你的了。你说好不好呢…..”。庄秋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背在梅里光滑的下巴上摸来摸去,很像是在抚摩心仪的小猫小狗。
梅里一把扒拉开庄秋肥胖的手指,飞了一个眉眼,说道:“庄老板,您可真会做生意,不过您这样做岂不是吃了大亏,我梅里可值不了这么多钱呢。”
“啊,这个嘛,就不是小亲亲你该操心的了。只要我喜欢,值不值得都没有关系啦。再说了…..”庄老板重新把手指头伸到了梅里的下巴处,继续说:“这么绝世的妙人儿,给多少都是值得的啊。”
“谢谢庄老板,那就说好了啊。”
庄秋微微一愣,马上点头道:“原来小亲亲,不仅只有美貌,还有智慧啊。”
梅里在心里冷笑:“走着瞧,有你认识我的时候。”
“那咱们现在就走吧。”庄老板催促着。
“别急别急呀。”梅里撩起黑色的拽地长裙,一抬腿跨坐在庄秋的大腿上。身体随着音乐缓缓的扭动,暗中在庄秋的敏感地带使劲。“庄老板,再等等啊。再等等啊。”庄秋微微一笑:“好个小妖精……明天我就去开张支票给你。咱们这可就说好了啊。”
第二天一早,庄秋迫不及待地过来接梅里。直接把车开到了望海别墅。直接将梅里抛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自己脱。”庄秋很干脆,掏出支票塞进梅里的内裤里。
梅里一声不响地脱光衣服,一丝不挂地站在庄秋的面前。
“**腿,站在凳子上去。”庄秋命令。梅里犹豫了一下,照着做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梅里没发预料的。这个老男人居然很像研究课题一样开始研究查看梅里的**,他用手指用拳头,在梅里最娇柔的花瓣上粗暴地蹂躏,梅里的下身红肿起来,又干又痛,倔强的忍住不吭声。庄秋玩弄了半天,终于心满意足的吐出一口长气,脱光自己。仰面躺在床上,说道:“上来。”梅里爬上去。庄秋的尘根有气无力的耸立着。“把它弄硬了。”庄秋面无表情,冷冷的说道。梅里觉得自己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里,四周都是一个一个青面獠牙的怪物,张着血盆大口等她掉进去。梅里明白了,自己遭遇到了一个十足的变态狂。不同的是,这个遭遇是她自己一头撞进去的。因为她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认识庄秋的过程很简单,一个是心怀鬼胎的女人,一个是搜艳猎奇的男人,一拍即合。在广告公司的答谢会上,做为最大投资人的香港房地产公司老板的庄秋自然坐在了上席。梅里和一群漂亮的模特担任礼仪和接待。梅里不是模特里最出色的,年纪也偏大,二十六岁了,和二十一二岁的女孩子比起来,梅里已经太老了。但梅里有自己的办法。梅里不像其他姑娘表现得那样风骚,她看上去端庄优雅,穿着一套白色的西装套裙,裙子的长度恰到好处,勾勒出优美的身体曲线。梅里安静的站在角落了,目光定格在庄秋身上。这个男人其貌不杨,毫无特色。他很矜持很庄重很正常。啊,一个正常的男人。太正常了,尤其是看到这么多**露背的美女的时候。太正常就不是正常,梅里注意观察着,很快捕捉到一个微小的细节。这个高高在上正襟危坐的男人,眼光一旦扫射到一个漂亮的女人,灰黑色的眼珠立刻快速的转动一圈,跟着嘴角处的一根细小的纹路也轻快地牵动了一下,又马上恢复正常。变换的过程时间很短,只有三人之一秒。梅里眼力非常好,一见之下,立刻断定出这正是自己需要的那种男人。梅里微微一笑,从容的从角落里走上前去,开始扭动她的水蛇腰。梅里的胯骨活了,**活了,整个身体都活了。一个身穿正统西服套裙的女人却用最妖娆的步调在走路,在展示肢体以外的某种欲望讯息,这本身就极具诱惑力。果然男人的眼睛亮了。梅里不失时机的妩媚一笑,半是羞涩半是**。男人的眼珠就黏在了梅里的身上,再也挪动不开。
梅里关掉房间里的灯,拉开窗帘。站在窗前慢慢的饮着雀巢咖啡。咖啡没有放糖,梅里很热衷这种既苦又涩的口感。浓厚的液体滚在舌尖,马上在口腔里翻腾起来。再被缓慢地,一点一滴的吞咽进去,被输送到血管里,简直就像吞咽一个古老的爱情故事。月亮已经沉进云雾里,望海花园异常的安宁沉静。下半夜了,天马上就要亮起来。远远的东边的天空,已经有一线极其弱小的光线透出来了,要不叫多久,就会漫成一个完整的白天。
梅里的手机响起来。梅里接过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梅里扔下手机,不想接听。手机停顿了几分钟,又坚忍不拔的叫起来。梅里只得接了。电话里是一个沉郁犹豫的男低音。
“梅姐……是,是我。”
“你是谁。”梅里想不起这声音的主人。
“我,我是索棋年……钮祜禄•索棋年。”
“找我什么事?”梅里的口气很冷淡。不过是一场****,太阳一出来就应该遁形。
“梅姐。你,你没事吧……我不放心你。”索棋年在电话里迟疑着,选择合适的句子。
“我当然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你怎么找到我的号码的。”
“哦,我,我看你手机搁在茶几上…..就……就乘你洗澡的时候,偷偷往我电话上打了一下。”
……..
梅里想起来了,自己是有随手放东西的习惯。“算了算了,知道就知道吧,又不是什么明星大腕,也不用藏这掖着的。”
“梅姐,我,我想过来看看你。我,我不放心你。”索棋年说。
“是不放心我,还是不放心我的身体!你是我什么人。索棋年!你给我记着,打从你滚出我的家门起,我们就已经互不认识了。”梅里很粗野地吼了一句,挂掉了手机。这个在大街上给人画素描的美院的小师弟被梅里扔到了九宵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