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都市寂寞倾斜之都市稻草人
381200000120

漂流瓶中的世界(8)

8,

至于河西小葛又怎么成了红星一一,这里面还有点巧合。从军校滚出来之后,小葛身心具焚,对命运的风云变幻感到惊惧和愤懑。突然失去了众人的欢心和光明的前途,看不到丝毫的希望,眼前是茫茫的黑夜。

安城是回不去了,他不能灰溜溜的回去。该怎么向葛爸葛妈,向全市的父老乡亲们交代呢?就说,啊,我大名鼎鼎的河西小葛回来了,像只灰老鼠一样被人家开除了。因为我**了一个女人?或者,因为一个女人**了我的命运?

M市也不能留了。军校才子先奸后弃的丑闻将以军校为圆点,以核裂变的速度向M市的大街小巷扩张。用不了多久,他就声名狼藉。

不用那么麻烦,不如你们干脆一刀把我结果了利落。就像红楼梦里说的,刺喇喇喇个大厦倾……落了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多省事。

版本之一:

河西小葛东游西荡,转战于酒肆之间,浪迹于江湖之上。喝着醉生梦死的酒,过着昏天黑地的生活。

这一日,这小厮来到一处小城,此城山明水秀,空气香甜。河西小葛抬头一见,城楼上明晃晃三个斗大的汉字:玉圃市。河西小葛喝的面皮赤红,脚步踉跄,只觉浑身发软,眼神虚飘,口中念念有词道:“***?这是什么地方,天下竟然真有这么下作流氓的地名?怪哉啊怪哉。

河西小葛走到一座精雅的酒楼跟前,向酒保要了一坛千年老酒,自管自狂喝起来。喝到云里雾里的时候,滚到了桌子地底下。被一个富态多金的女人救起。女人是来猎奇的,自然对绝世的美男子多多关注。就在河西小葛进来的时候,女人已经注意到了他。女人大惊失色,天下的美男子多了去了,何曾见过眼前这位的?

各位看官:您看他:身长八尺,玉树临风。一双美目,两道秀眉。面如冠玉,色绝九州。女人看得眉开眼笑,色胆包天。忍不住在搀扶的时候悄悄一亲俊泽。河西昏昏沉沉,不辨东西南北,直觉胸腔中有一团烈火。

这样的狼狈形象,在他,也是羞辱。只是这羞辱比失去大好的前程来得痛快,是一种全新的体现。

鲁迅先生说,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爆发。

河西小葛选择了后者。

女人将河西送到自己华丽的大床之上。河西醉眼朦胧中觉得自己痛恨的梅里就站在眼前,以俯瞰的姿态正对着他研究嘲弄。小葛的烈火熊熊燃烧,扑向女人。没想到这女人武功高强,很快就制服了河西小葛。这女人是专门来物色美男子的。误打误撞碰上了万念俱灰,义愤填膺的河西小葛。小葛正对前途感到迷惘,对女人锥心仇恨,对人生无所谓的时候。有人在旁边稍稍指点一下,就一头扎了进去。

事后,女人甩给河西三万块钱。河西以为自己会很生气,会把钱照着女人的脸上无情的甩过去。可是,结局是,河西小葛只是冷冷的盯住钞票,仰天狂啸起来:既然上天注定了要我登上另一座高峰,我必然将藐视群雌。

等到河西厌倦,为时已晚。习惯成了自然。

版本之二;

河西小葛不是由于结识了女人才变成红星一一的。他是由于结识了灰马别克才成为红星一一的。

灰马别克是个相当神秘的人,常常流连与玉圃市的各种娱乐场所。人都说他有一双慧眼,善于挖掘具有绩优股品种的俊美男人,将他们编辑在册,做为玉圃市产业链上的重要环节。灰马别克结交的人物四面八方,为寂寞难耐,寻根揪源的各类女人们暗中牵线搭桥,收取一定数量的中介费。

不过,灰马别克很有职业道德,明白这毕竟不是万恶的旧社会,是网络时代了。也晓得保持彼此之间的单线联系和神秘性是非常有必要的。别看他其貌不扬,灰了吧唧。但能从一个人的日常行为和神色目光中准确判断出此人能不能成为行业中人。河西小葛一现身在玉圃市,就被灰马别克紧紧盯住了。他暗中调查了河西的来龙去脉,对河西的遭遇很是同情和气愤。最重要的一点,灰马别克也无比厌恶女人,据说也曾经被女人狠狠的痛击过,好几年都没有抬起头来。

他将大醉不醒的河西小葛背回自己的住所,精心守护了三天三夜。他没有饶圈子,直接将自己的身份和目的告知了河西。他对河西小葛说:“我再给你三天三夜的时间,你自己考虑,何去何从”。然后他关上房门,自管自出去了。

三天之后,灰马别克又出现了,他问:“考虑的怎么样?”

河西小葛点点头:“行”。

灰马别克说:“那好,咱们也不要那虚头八脑的什么形式,完全是双方自愿。什么时候你不想干了,不用打招呼,自己走好了。我负责联络,你只要定期给我点回经记费就行。”

河西小葛点点头:“行。”

鲁迅先生说,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爆发。

河西小葛选择了前者。

………………

以上情节均属缄缄樱瞎掰。当作者知道河西小葛的时候,他就已经成了著名的红星一一,至于真实的过程,或许在后面的章节里会透露一二,又或许,根本不会。

安源的朋友缄说,这世间万物自有其存在的道理。一个人的人生轨迹如何,取决于很多偶然的事件。这些事件串成一条必然的绳索,将他或者她的命运悬挂其上。有些人会极尽全力挣脱,这就是改变命运;有些人会就此沉沦,这就有了悲剧的产生。

一念之间,要产生多少人间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