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很冷,不仅仅是环境的冷。
伸手就是冰凉的玻璃。
“奴隶”自始自终都是我们的代言词。
黑暗四处蔓延,这里只有我一人,其他的,早已成了玩物。
我从来不知道什么为自由、光明。
直到那天……
他推开那扇门,那扇阻隔我与外界的门。
我惊异地看着他,因为这里,从来只有我一人。
别无他人。
玻璃外,是厚重的石墙。
我做到的仅仅是站起身来。
他轻轻在玻璃上写下“mottled”。
他的名字。
斑驳?
也或许是细碎光的一角。
我在蒙上水雾的玻璃上一笔一划地写下“Melantha”
暗之花,永远只能生存在黑暗里的花。
向外界跨出一步,便是死亡。
他的身份我从来不知。
……
这里原来有许许多多的同龄人。
“Elodie”、“Amaya”……
早已长眠。
只剩下我。
或许我是作为最后一个试验品,才没有急于杀我。
曾经,“Amaya”告诉过我外面的世界,有着鼠尾草般的希望,有着温暖的阳光,更多的,是人权与平等。
我向往过外面的世界,可是,我无法逃脱这里。
毫无尊严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