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第37次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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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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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救护车开到左力家楼下,医生将左力抬上救护车。陈康搂着徐熙,站在救护车旁。陈康想跟着救护车一起去医院的,却被医生阻止,医生的理由是要在车上开展紧急急救,车内空间本来就不大,再有家属的话,不方便急救。医生给徐熙留下了医院地址,让徐熙可以随后前往医院。

徐熙和陈康商量着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给雇主,陈康想了想之后,给徐熙出主意,说还是觉得先不将这件事告诉雇主比较好。因为左力的事是意外,还不知道结果如何。如果抢救过来,可以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们该走还是走;如果没抢救过来,那就暂时不能走了。在没抢救过来再逃走的情况下,很容易被警方怀疑。

在陈康的劝说下,徐熙同意了陈康的主意,与陈康一起去了医院。按照医生的指示,陈康开车与徐熙一起进入一家叫做“常庚”的医院。徐熙觉得这医院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何时来过。因为着急去见左力,也没有多想。

徐熙在陈康的陪同下来到医院二楼的急诊室门口,医院的走廊里不时有人走过。徐熙和陈康坐在急诊室门口的长椅上,忐忑的等待着。等待的时候,陈康纳闷地问:“你说他怎么忽然就找到那瓶农药,然后喝的时候事先也不检查一下就喝了?”

徐熙沉默着,关切地注视着急救室的门。之前策划了那么多次谋杀左力的计划,一次都未能成功,当自己想要向左力坦白事情的真相的时候,左力偏偏又死于一次“意外”。策划的“意外”都以失败告终,生活中的真实的“意外”让徐熙有些措手不及。徐熙猛然想起之前不知道在哪本书里看到的一句话:生活是最好的剧本,编剧所编造的任何好的坏的惊悚的离奇的故事,都会在生活中上演,但生活中故事,远比任何影视剧里的故事更为精彩。只有编剧编不出的故事,没有生活中不存在的真实。

陈康的话打断徐熙的思绪,陈康说:“总觉得这事有点儿邪性!他怎么会喝放在阳台上的可乐?”

徐熙悠悠地说:“或许是他回到家后,偶然看到阳台的可乐,又觉得口渴,便以为是我买来放在那里了,然后就打开喝了。”

陈康说:“这么想也说得过去,但我还是觉得有点邪性!会不会他也喝多了,脑子里也进酒了,想要自杀?”

徐熙不理陈康,依旧焦急地望着急救室的门。想要杀左力的时候,觉得就算左力死了,自己应该也不会难过。待到左力进了抢救室,却又为左力担忧起来。徐熙没想到现实和想象的差距竟会是如此巨大。本来以为左力死了自己会高兴,但当左力真的出现生命危险的时候,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相反,恐惧和关心却是逐渐占据内心。

恰在此时,徐熙的电话响了起了,徐熙看了眼号码,电话是杨右平打来的,徐熙接电话。

杨右平在电话那头说:“这次的行动为什么没事先跟我报告?”

徐熙平复了一下焦急的心情,缓缓地说:“这次真的是意外。”

杨右平在电话那头说:“他死了吗?”

徐熙说:“还在抢救。”

杨右平顿了顿,接着说:“有预案吗?”

徐熙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沉默着。

杨右平接着说:“如果他真的死了,想好怎么跟警察解释了吗?”

徐熙想了想,说:“你放心,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将你们牵连进去。”

杨右平说:“你知道就好。”

徐熙说沉默半晌,说:“就算是坐牢,也是我一个人座。我也希望你们信守承诺,不要对付我的家人。”

杨右平说:“他有消息了,是死是活,马上告诉我。”

徐熙答应了几声后,挂断了电话。徐熙目光空洞的望着,杨右平走上前来,将徐熙抱在怀里,轻声地说:“放心,不管怎样,我都会陪在你的身旁。我已经失去了一次你,不能再失去。你已经为我做了那么多了,我不会再让你受一点点的苦。”

徐熙不知该说些什么,将头靠在杨右平的怀里,哭泣。等了两个小时后,急诊室的门推开,医生从门口走出,陈康和徐熙一起赢了上去。

医生问:“谁是病人家属?”

徐熙说:“我是他女朋友,——他怎么样了?”

医生说:“送来的晚了,洗了几次胃,可药物已经渗透到消化系统和血液里了,……”

徐熙焦急地问:“他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说:“真是你们送来晚了,不是我们医院的责任。”

徐熙怒吼道:“他到底怎么样了?”

医生说:“我们尽力了,……真的是送来得晚了。”

徐熙再次蒙了,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医生却已离去。待到回过神来,医生已经走远,徐熙逐渐向下瘫倒,陈康从后面抱住徐熙,徐熙在陈康的怀里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