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娟如抬眸看向一脸清冷，俯首看向自己的纳兰清歌，原本还有一丝把握的她此刻竟有些慌神了。
“不妨告诉你，你那从小照顾你的奶娘可是被你最疼爱的女儿给打昏推落山崖的，呵呵。”
“什么，你胡说，珊儿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她明明知道奶娘跟了我那么久，我早就把她当一家人看待了，何况嬷嬷她在珊儿失踪的那段时间，可是日夜不停的打听寻找着珊儿，珊儿怎么会这般对她，肯定是你在这里危言耸听。”
李娟如听到纳兰清歌的话，先是一愣，随即立马反驳的回答道，打死她也不相信，珊儿会害嬷嬷。
“是吗？当真不信？”
“别想挑拨我们母女的关系。”李娟如一副，打死不相信的表情，瞥向纳兰清歌。
“带上来。”随着纳兰清歌话音的落下，一个全身布满鞭伤的女子被拖到了李娟如面前。
“你，你是若梅？”李娟如看了半天面前的女子，这才认出来，虽然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可从身影上还是可以辩出来的。
若梅听到李娟如的话，颤抖的点了点头。
虽然只是小小的一个动作，但却证实了李娟如的猜测没错，何况那露出的半张脸，李娟如再熟悉不过了。
“你来告诉大夫人，嬷嬷是怎么死的？”纳兰清歌冰冷的声音，在若梅耳旁响起。
若梅浑身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一般，不停的抽搐着，随后才从口中慢悠悠的说出了当日的真相。
李娟如听到若梅的话，整个人猛的歪向一旁。
没想到，珊儿因为嬷嬷的一句话，就狠心的杀了她，嬷嬷可是她的奶娘啊，是陪她从小到大的家人，珊儿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李娟如越想，心里越觉得混乱。
纳兰清歌摆了摆手，守卫再一次把若梅拖走了。
李娟如坐在冰冷潮湿的地上，思索了片刻后，猛的起身看向纳兰清歌，“哼，就算这样，又如何？珊儿可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即便打杀了我的奶娘，我也全当是因为奶娘的错。”
李娟如虽然嘴上这般说着，其实她的心里却早就在滴血了，都是自己最亲爱的家人，到最后，她还是选择了活着的人。
毕竟，珊儿此刻还没有真正的死去。
听到李娟如的话，纳兰清歌邪魅的唇角扬起一抹冷笑。
“既然大夫人这般维护自己的女儿，我这个外人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只不过，我还是原来的那个话题，说不说不在于你，而在与她。”纳兰清歌说着，抬手指向隔壁牢房昏迷的宫雪珊。
此时，一帮人抬着各种刑具，来到隔壁牢房内，李娟如看着那一波接一波的刑具，吓得魂都要飞走了。
“珊儿可还在昏迷中，你还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大夫人不会自己看嘛？当然是看你这个伟大的母亲配不配合了？”
“纳兰清歌，你，……”
“她的生死可是在你一念之间，你都没的选择。”纳兰清歌想起老头子的话，心里就狠狠的揪痛了一番，娘亲的事情，她一定要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