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变化,申侯清晰地看在眼里。以他这种境界的高手,再快的速度也快不过他的一双锐眼,更何况来者已经受下了他的全力一击,重伤之下刺出的这一剑焉能构成威胁?
只闻申侯一声冷喝:“着!”骈指如风,精准无误地点向疾刺而入的剑尖,一束亮白的水道真气从指尖标出,直入木剑。真劲缘剑而上,直逼那人掌心。
那人掌心竟也催出一束真气,与申侯真气击撞在剑耳处。那桃木之剑如何承受得住两股强劲的真气相交,顿时散作点点尘屑,在两人中间爆出乱眼的迷尘。那人竟嘿然笑道:“姜诚,你中计了!”同时一脚踢出,所取的竟是费敖!
莫非此人便是为费敖而来?
费敖,这禽偈子唯一的传人,申侯不能不维护!
申侯也是一脚踢出,所取的却是汩汩而出的泉水。那泉水飞溅而出,立即凝成冰刀,所有落点都集中在那人小腿。即便是那人可以先一步踢中费敖,那条小腿也会立即被削成血肉残片,更何况这一脚本就不足以致命。
那人的脚突然凝住,仿佛他这一脚踢出的目的就是要在这一点上凝住。所有的冰刀均刺向空处,申侯与费敖都没想到他的脚可以收得这么快!
申侯发现异变时,已经迟了!
那木剑的碎屑竟没有向四下散落,反而在真气的催逼下向申侯扑去。
来者竟拥有如此强大的木道修为!
可他明明已经在申侯的一击之下受伤,喷出的一大蓬鲜血绝不会有假。唯一的解释就是,那蓬血是他有意喷出来的,他受的伤根本没有看上去的那么重,甚或他根本就没有受伤。
那么他引起申侯的警觉,在古树中受下“弱水三千”一击,也是有意为之!
申侯电光石火般想通这一切的时候,那万千尘屑已经破入他的护身真气,距离他的胸腹不足半尺!他的面容竟丝毫不为所动,似乎视之如无物,口中冷喝:“你找死!”言毕身形一动,反向那桃木剑屑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