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情报，你得找王业，找我的话你真的得不到太多情报。”凌晨苦笑着耸了耸肩道。
凌晨连忙说道：“当然，如果你想知道王小倩的情况，我可能会知道些。”
楚歌神色一凝，转过头看向凌晨。
被那双金黄色的眼眸盯着，凌晨只觉得好似有着两道锐利的剑光落在他身上。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凌晨觉得楚歌的目光在自己的脖颈和心中来回徘徊。
呼出一口气，楚歌收回目光，呢喃道：“你知道的太多了。”
“......”凌晨苦笑不得，他敢肯定，刚刚不是错觉，说不定人家正思量着是从哪里下手呢。
“何必为难他呢。”
王业缓步走来，拍了拍凌晨的肩膀道：“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凌晨看着眼前的好友，已经再也无法在他身上看到一丝一毫的昔日那熟悉身影，有的，只是无尽的陌生。
“那就由你说吧。”楚歌看着眼前这个只见过一面的王业，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好像和之前的气质有着天差地别的感觉......
“这个暂时的聚集地，还幸存着五十六人，其中十六人是从教学楼逃来的。初一部十二人，初二部九人，剩下的都是初三部的了。男三十二人，女二十四人。”
诺大的城西学校，全校师生数千人，就剩这些了！
楚歌看着王业，有着惊奇，这特么的是个人才啊！
与他们在教学楼分开后也就一个小时不到，这家伙居然已经打听到了不少情报。
颇为赞许的看了看王业，又看了看埋首不敢出声的凌晨，满脸无语。
人与人之间怎么差距这么大？
这让楚歌想到了叶枫，自己与他不也是有着很大的差距吗。
可现在那家伙还昏睡着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我需要更详细的情报。比如...某个人渣。”
王业不由一愣，他也没想到楚歌居然会打听刘英的事。
不论是为什么，至少这样不会有利用的嫌隙了。
“你说的是？”
为了最后的确认，王业还是压制住了心中的惊喜，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
楚歌冷哼一声道：“之前我进来的时候，发现竟然有几人被当作血食被从楼上扔入丧尸群中，我想知道是哪些人动得手。”
王业沉吟片刻道：“这事你可以当面质问，这不，人来了。”
顺着王业所指的方向，楚歌看见一个壮汉正缓不走来。
壮硕的身体给不了楚歌任何的威胁感，肉体凡胎想来试试自己锐金剑指的锋利程度？
首有疾乎？
“怎么，有事？”楚歌发现来者是冲自己来的，冷笑一声道。
韩枫死死盯着楚歌，竟然能做到直视而不躲闪目光，足以证明他与凌晨等人的不一样了。
“你想杀刘英？”
楚歌露出一抹阳光的微笑，点点头：“嗯哼。”
“那就干掉我，踏过我的尸体。”韩枫一言不合，举起砂锅大的拳头向楚歌揍去。
楚歌眸中闪过一丝轻藐，他对韩枫的第一映像至此定型。
愚忠。
这种人愚昧地忠实，不计后果，不想原因，不衡量利与弊，只知道按照命令去做某事，没有自己的想法。
不对，至少韩枫还是明白楚歌与刘英之间的距离，竟孤身一人来阻拦他。
或许可以说他愚蠢，一个不过气力大点的凡夫俗子，但不得不说他的忠心，可他忠的人，却真的不值得他忠！
楚歌微微侧身，这看似声势浩荡的一拳在他眼中，尚且还不如一只丧尸来得威胁更大。
“就凭你？”楚歌抓住韩枫的手腕，冷笑一声。
韩枫面色涨红，他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收不回来！
“力气不大，速度不够，灵敏也是迟钝，肉体，更是脆弱。你有什么本事拦我？”
“咔咔咔！”
随着楚歌的话语，韩枫的手腕响起轻微的碎裂声。
韩枫面色渐渐苍白，手腕处的疼痛告诉他，自己的骨头已经不堪重负，他已经能想象到手腕的下场。
“嘶！”
韩枫倒吸一口冷气，抡起另一只拳头，妄想对楚歌造成伤害，哪怕一丝一毫。
“不知所谓。”楚歌一脚踢开韩枫，冷声道：“你是个够忠诚的人，但那人渣到底值不值你忠心。你难道不清楚？”
韩枫被踹的有些发懵，捂着生疼的胸口道：“在我万念俱灰，无家可归的时候，是他收留了我。对我来说，他就是我的归属。值！”
“马上就没了。”楚歌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看向聚集过来的幸存者。
双指一凝，锐金剑指对着墙壁一挥，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剑痕。
“我要杀刘英，同意他死的向前一步。”
“......”
下一刻，几乎所有人向前跨了一步！
“杀了刘英！我的命就是你的！”一个娇小的身影扑到楚歌面前，正是王小倩。
看着面前的王小倩，那几乎无法藏匿的仇恨在她眼中一览无遗。
其他人没有说话，只是用着火热的目光盯着楚歌。
在刘英手下，他们是随时可能会被丢下楼喂丧尸的血食，那种有今天没明天的感觉让他们心中充满绝望以及一直被压抑着的仇恨和怒火。
“命在自己手中，路怎么走，还是看你自己。没有人能掌控他人的生死。”轻轻拍了拍少女的肩膀，楚歌柔声安慰着。
这是一个被仇恨所折磨得几临崩溃的少女，如果自己没有出现，她终将会被仇恨的火焰所堙灭。
楚歌的目光扫过后一步混入人群的几个人，这些都是对刘英没有所谓仇恨可言的。
因为他们是刘英布下的暗子，自然不会亏待，好吃好喝招待着，又怎么会对刘英产生仇恨。
但这种人最不靠谱，往往只会关注自己的利益，所谓的忠心，从来不会出现在他们的词典里。
见到刘英已经失势，不动声色的投敌了。楚歌表示，对于这种墙头草，可以利用就利用，若是没用了，那就拔掉吧。
而依旧在包厢里的人却坐不住了，起身走了出来。
楚歌看向缓缓走出来的身影，冷笑道：“你好啊，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