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诺曼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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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诸神的纷争

在与龙族漫长的战争结束之后,亚萨众神终于再次迎来和平安定的时期。为了防止塞纳图斯议会夺回权力,也因为忌惮泰坦巨人那与远古巨龙相匹敌的力量,强大的泰坦被神王法尔泽乌斯封印在大地深处——那是大地之神最初取出地心的熔岩,用以制造泰坦身躯的地方。精灵、矮人和侏儒也不再为众神制造战争机器,转而成为神王及其拥趸的奴仆。

神王与其追随者建立了新的秩序,矮人一族则为他们建起华美的宫殿和庞大的城市,精灵族为众神创作美妙的诗歌和音乐,颂扬众神与巨龙英勇战斗的伟大功绩。侏儒则为众神制造瑰丽的珠宝,并以其天生的聪慧获得管理各族的权力,为众神收取足够的税赋来满足他们日益奢华腐朽的生活。

众神在领略到各创造物贡献的才华之后,无力拒绝这样美好的诱惑,他们纷纷按照自己的喜好去要求各族来取悦自己。不久,整个潘古里亚大陆再次变得生机勃勃,许多城市出现并繁荣起来,而那些被奴役的种族彼此之间也在众神的干预下保持着脆弱的和平。这一漫长的时期被称为第二纪元,后世也称其为白银时代。

然而亚萨众神在漫长的和平岁月里也逐渐出现了不和谐的音符。神王法尔泽乌斯对各个种族的压榨越发变得贪婪无度,这导致了那些被压迫的种族纷纷向创造和庇护他们的七位古神倾诉,为了回应被创造者的请求,同时,也为了结束神王暴虐的统治,神王与塞纳图斯议会之间开始出现嫌隙和争执,并最终引发了众神之间的战争。

在这场漫长的、毁灭了无数生灵的众神之战里,神王法尔泽乌斯和效忠他的神民最终被那些反对者,由神裁者领导的神裔众民所击败并遭到流放。各个被压迫的种族终于得到自由,原本由众神一起建立的秩序被彻底打破。各个智慧种族开始寻求不同阵营的神祗的保护,并在接下来漫长的岁月里形成不同的文明。

在阿卡迪亚的东南方,绕过亚特玛山脉,精灵在阿兰迪尔的丛林里建立起自己的文明,并在生命之神利诺斯的女儿,月神西露安的庇护下逐渐壮大。而在潘古里亚中西部的索亚图山脉,矮人在群山之中建立起自己的城市群,并用复杂的坑道彼此相连,他们在大地之神盖乌斯的呵护下繁荣起来。侏儒一族则因为天性自由,使得他们喜欢独居生活——因为聪慧总是伴随着自负,而自负又必然带来对其他人的不信任——侏儒一族并没有建立庞大的族群,但天性擅长魔法和诡计的他们,散落在潘古里亚各处,为不同的神灵和族群效力。

然而神王法尔泽乌斯虽然遭到流放,却并没有停止对失去权力的贪婪和欲望。为了消灭众神之中的敌对者,法尔泽乌斯在其拥护者,丰饶女神亚梭尔之子,混乱之神卡洛斯的帮助下,将已遭到放逐的远古巨龙从极北之地召回到位于萨拉图恩平原东方的塞瑞克高原上,他用美妙的谎言和空洞的许诺欺骗那些强大的龙族再次发动战争,毁灭众神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创造物种族,以夺回失去的王座。远古龙族虽有洞察阴谋的双眼,但龙王巴西姆仍然答应了神王的请求,并决心为龙族夺取一片更好的土地。

在这场战争之初,精灵、矮人和其他众神的创造物,在突然到来的灾难面前损失惨重。然而巨龙铺天盖地的袭击之后,各个种族因为共同的利益再次联合在了一起,塞纳图斯议会的神裁者也从地下放出了被封印的泰坦巨人,矮人与侏儒再次合作,在亚特玛山脉中建造巨大的战争机器,精灵则在这些巨人的肩上顽强地指挥战斗。但神王与龙族的联合,并不能让这场战争的天平向着各个种族倾斜,直到一个新的种族出现并加入这场战争之后局势才发生改变。

在亚特玛山脉的南方,古老的萨拉图恩平原,远古龙族的诞生地,光明之神拉古纳创造出众神最后的创造物——人类。这些外表孱弱的生灵并不像精灵那样敏捷和长寿,也不像矮人那样坚韧和强壮,更不如侏儒那样睿智和狡猾,但人类却有着所有种族都没有的优点——那就是隐忍和执着。

在人类出现在各族联盟的阵线之后,新的种族如同强力的胶水一般,用共同的利益将自负的精灵、冲动的矮人和诡诈的侏儒紧密团结在了一起,他们擅长用高超的政治手腕化解混乱之神卡洛斯在不同族群之中引发的误解和冲突。甚至在战争后期,一部分远古巨龙也被人类说服加入了反抗神王的战争。

远古巨龙的加入使得战争开始呈现出压倒性的优势。越来越多的龙族发觉神王法尔泽乌斯的许诺仅仅是个美妙的谎言,他们选择离开神王的毁灭军团,一部分成为人类的盟友,并得到光明之神拉古纳的祝福,他们的皮肤慢慢褪去混沌的黑色,转变成代表光明的赤红。另一部分则选择与精灵结盟,并在月神之子,森林之神赛提斯的劝导下成为森林的守护者,他们的肤色也在随后的岁月中逐渐变成代表生命的绿色。还有一部分在龙王巴西姆的配偶,龙后阿尔巴的带领下占据了索亚图山脉中被毁灭的矮人城市,并在那里建造巢穴,他们的皮肤依然保持着远古祖先的黑色,但长久的穴居生活却让他们的力量远不如他们祖先那样强大。另有一些龙族没有他们的同胞那么幸运,他们原本打算返回极北之地,却因神王的诅咒而坠落在北部冰原,成为暴风雪中的噩梦,他们的皮肤也渐渐变成代表死亡的苍白色。

经历了龙族第二次背叛之后,众神之间的战争最终以神王法尔泽乌斯的死亡宣告结束,那些忠于神王的神灵和他们创造出来,以战争为目的的邪恶生物一起,被当成堕落的恶魔封印到了地下——那里曾是封印泰坦巨人的所在。至于那些追随神王直到最后的远古巨龙,在龙王巴西姆战死之后,他们用投诚换来了塞纳图斯神裁者的宽恕,被罚永远在萨拉图恩平原之南,广袤的奥特兰沙漠深处看守恶魔封印的入口。在漫长的岁月之后,这些受罚的远古巨龙因为长久不见阳光,并且受到封印之地魔法泉涌的作用,他们的肤色变成了天空一样的幽蓝——然而他们仍然将忠诚和誓言坚持到了最后。

幸存的众神和他们的创造物终于又一次迎来了长久的和平。这些神灵不再寻求无尽的享乐,他们选择与他们所创造的种族一起度过漫长的余生。而人类则在那些幸存神灵的祝福下,迎来了新的时代——第三纪元,后世也称为青铜时代。